个岁数了,还没个婆娘,人家找个相好的碍着你嘛事儿了?男欢女爱,各取所好,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管的着么?干嘛,你眼热啊?
“对对对,我管不着,我管不着。啧啧……新鲜啊,可真新鲜啊。嘿,哥几个,你们说,马九爷这算不算晚节不保啊……”
一番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九爷耳朵格外好使,听得清清楚楚,可把老头给羞臊坏了,恨不得顺墙缝钻进去。他心中暗暗叫苦,哎呀呀,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啊.....
拐进一条小巷,来至一处小院门前。艳娇从腰间掏出钥匙,把挂在院门上的锁头打开,推开院门,对九爷说:“进去吧。”
“这是?”九爷踌躇不前。
“干嘛,还怕里面有埋伏啊?放心吧,这不是阎罗殿,这是我租赁的一处小院儿。瞧你,一个大老爷们儿,磨磨唧唧的,哼,我看你更像个老娘们儿。”
说着话,艳娇用力在九爷腰眼上推了一把
,九爷顺势进到院中。艳娇随手把院门关闭,接着插上门闩。
跟我来。”艳娇在前面走着,边走边对九爷说,“待会儿进到屋里,不论看到嘛,你没必要惊讶。卩害!瞧我这话说的,忘了你是干嘛的了。你见过那么多的死人,估摸着早已经麻木了。”
说着话,艳娇打开了挂在屋门上的锁头。
开门的瞬间,一股臭味钻入九爷的鼻腔中。
九爷对这个气味再熟悉不过,那是人肉烂掉之后的腐臭气味。
“在里屋,你自己进去看吧。”
艳娇站在门口,不再迈步。
九爷压低眉头,屏住呼吸,撩开棉帘子见到里屋。
尽管九爷见多了残缺不全的死尸,但直到他看清躺在炕上的那个人后,仍是大吃一惊。
“哨子崔!
九爷吃惊的不是哨子崔血肉模糊的样子,而是他本人。
这可是威名赫赫的哨子崔啊,一跺脚海河水倒流的狠角色。怎么他?怎么
他变成这幅惨样?这究竟怎么回事
哨子崔本来一动不动,如同一堆烂肉,当听到九爷吃惊地喊出他的名字后,已经几乎看不出五官的脸居然抽动了几下。
九爷紧忙凑到跟前,俯下身子问:“哨子崔,是我啊,马老九。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是谁干的?”
哨子崔原本是只独眼虎,现如今另一只招子也没了,是被人剜掉的,血糊糊的肉坑中浸出臭水,臭不堪闻。他的身子不能动,九爷明白,他的手脚全都废了。他的嘴唇抖动几下,似乎想要张嘴说话。
九爷叹息一声,伸手捏住他的两腮,帮他把嘴张开。
嘴巴张开的瞬间,一股黑色的血水呕了出来,九爷顾不得脏臭,伸手把血水抹掉,只为不让血水倒灌进哨子崔的鼻腔,若是血水灌进鼻腔,哨子崔极有可能被憋死。
卩害!老崔,老崔,你快说,这是谁干的?谁把你害成这样的?你有什么话,你快些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