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显得疲惫不堪。
九爷坐在一户人家门楼前的青石台阶上,抽了一袋烟,用力挤一挤眼,感觉缓过一些乏累。站起身子,朝义庄大步走去。
一路之上,满是心思,惦念莲儿的同时,不免又为红玉婶婶而担忧,生怕红玉婶婶因为丢了莲儿的事情而自责成疾。尽管红玉婶婶与莲儿只是干娘与干女儿之间的关系,但红玉婶婶对待莲儿如同己出,比对待亲闺女还亲,若莲儿有个三长两短,红玉婶婶一准儿也不活了。可恨那些贼道人,为一己之力,而害了多少无辜好人,可恨、可憎、可恼,若抓到那些贼道人,非要一个一个全都斩尽诛绝,方解心头之恨。也为那些被他们加害的良家女子讨还公道!
九哥,九哥.....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到九爷耳中,九爷站定脚步,顺着声音抬眼观瞧。
那女子紧迈莲步,急匆匆到了九爷跟前。好一个美艳的女子,只不过脸上挂着许多风尘气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非良家女子,要么是秦楼楚馆的姐儿,要么是“耍单儿的野鸡。
“艳娇,是你
啊。
艳娇吁吁喘着粗气,好似山东大馒头的胸脯随着快速的喘息一起一伏,九爷故意将眼神躲闪到一边,不敢去看。
原先艳娇见了九爷,好歹还尊一声九爷”。现如今,她跟九爷越发的近乎,索性不喊九爷,而是喊九哥,这样喊显得两人更亲近。艳娇看九爷的眼神儿跟看别的男人的眼神儿不一样,她的眼神是勾魂摄魄的,可以把男人的心硬生生地掏出来。但她却死活掏不出九爷的心,于是她的眼神在看九爷的时候变得格外炽热,烧得九爷浑身上下不自在。
九爷虽然憨厚,但却不傻,他心里跟明镜儿赛的,知道艳娇对自己有意思。可他却对艳娇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他已经是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艳娇三十多岁,正是人生大好年华,随便找个什么人嫁了,都比跟着一个看尸的老裔子要强。再者九爷的心里早已经住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占据了他心中唯一的一间小屋,这间小屋之内再容不下任何女人,这个女人正是红玉婶婶。
尽管九爷心里住着红玉婶婶,但他对待男女之事又迂又木讷,不解一丝风情。往往红玉婶婶给他一些暗示,他也领悟不出来,还需他的宝贝徒弟小六偷偷提示,他才恍然大悟。而后老脸通红,蜷缩一角抽着闷烟,极力地避开徒弟嘲笑自己的目光。
这会儿与艳娇在街头碰面,似乎并非偶遇,而是艳娇有意来寻自己,要不然她也不会走得这么心急,以至于粉面泛红,娇.喘吁吁。
“艳娇啊,你,你,你有事么?
九爷如此豪迈之人,居然在一个弱女子面前说话磕巴了。
九哥,九哥,我可找到你了,哎呀.....你先容我喘口气儿……”艳娇将一只手臂扶在墙上。远远望去,好似将九爷环抱一般。
九爷紧忙往一旁躲闪,生怕让他人误会。
用力深吸一口大气,气儿算是喘匀了。艳娇直视着九爷那张有些尴尬的脸,好似是在打量自己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