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超市
徐嫂子哭着笑,眼泪滴滴答答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滴落着。
“好了,你好了,再过一会儿,你就能彻底的好起来。你试着跟我说说话,哪怕一个字也好,你三年多没跟我说过一个字了,我想听,想听啊……”
她将丈夫的一只手攥在自己的手中,放在她那张白晳如玉的脸颊上,让丈夫的手背触碰着自己的肌肤,将自己的全部热忱传送到丈夫的身体内,同时也让丈夫体内的炙热传到自己的身体内。两人此刻已经融为一体,再也分离不开。
丈夫终于从淌着黏涎的嘴角中挤出一个字,一个“青”字。
区区一个字,却使得徐嫂子眼神之中饱含希望,她悲切地哭着,却又欢喜地说着:“我是青青,我是青青,我就是你的青儿,你的青青……你能说话了,你终于能说话了……三年了,为了这一个字,我足足熬了三年了,我快要熬不下去了.....老天爷啊,你终于开眼了,我的丈夫活过来了……”
哭笑声传到正房,喝着苦酒的老男人与不停劝慰着的小子听见了,他们知道,徐嫂子的丈夫已经醒了,但两人谁也没起身过去看。
黄三太一把抓起酒壶,嘴对嘴往嗓子眼儿里面灌。小六看在眼里却不阻拦,他突然想起在戏词里听过的一句老话,叫做“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卩害……黄三太活了大半辈子,终于遇到了意中人,可惜自己豁出老命,却为他人作嫁衣。人啊,争不过命啊.....
等到一壶老酒饮干净,黄三太低头不语,小六同样不知如何劝慰,索性也不再多话。
这种死寂般的沉没,终于随着厚厚的棉门帘被撩开而打破。
徐嫂子搀着已经可以走路的丈夫进到屋中,对丈夫说:“当家的,这就是咱俩的恩公,我搀着你,咱给恩公磕头。”
徐嫂子搀着丈夫未等跪下,黄三太快速起身,将这对夫妻拦住。
“妹子,大兄弟既然好了,这是
大喜事儿,何必要磕头。你俩要再这样,我们可要走了啊。”
“别别别,千万别走,你们一定要多住些日子,容我两口子好好报答二位恩公的大恩大德。”
“卩害!你不要开口恩公、闭口恩公,我不爱听,我反倒更中意你喊我一声黄三哥。”
“黄三哥,好人啊!我两口子的命是您跟小兄弟救回来的,我们没齿难忘,总有一天,我们两口子要把这份恩情报答回去。”
“好了,别说那些了,快些扶老兄弟过来坐。”
搀着丈夫坐下,徐嫂子又取来一壶老酒,放在炉子上的铁锅中温热了,亲自给黄三太和小六斟酒。
黄三太不敢用正眼去看徐嫂子,只能借助余光扫上一眼,以慰藉心中的苦闷。
徐嫂子的丈夫说话磕磕绊绊,极力想说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显然他还未痊愈,若痊愈了,说话自然也就流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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