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都多大个子了,还哭鼻子,让人瞧见,丢不丢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往后你踏实着点儿,不要再去招惹那对男女。话我就说到这儿,听不听在你自己。”
杨超攝着鼻子说:“我听,我听,您老的话,我全都听,云翠仙跟我再无瓜葛,我杨超是我杨超,她云翠仙是她云翠仙,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往后谁也别再碰见谁。打现在起,我心里再没有她!”
说得干脆,谁知道对心不对心。九爷认定他这是说气话,他心里一点儿都没有云翠仙,鬼才信。
杨超一下刹住脚,似乎又想起什么。
九爷也把脚步收住,问他:“怎么了,又想嘛幺蛾子?
九爷,我差点儿忘了,那个小满打不死。我打了他六枪,他还能活。您是这方面的行家,您说说,他是不是学会了什么旁门左道?”
“卩害……九爷长叹一口气,“旁门左道也分用在什么人身上,用在好人身上,就能帮人。用在歹人身上,就要害人。小满少爷为人不善,只怕将来要生祸端。但愿吧,但愿他能改过自新,好好做人。”
杨超也跟着叹口气,一老一少重又迈步,消失在漆黑夜幕之中。
转过天来,九爷去了一趟衙门,找到了张老八,把这事儿对张老八说了。
小满少爷杀死金飞凤,这是人命官司,自己是知情者,不能不来报官。但
九爷也知道,这事儿说出来后,衙门十有八九不会去管,除非哨子崔为此事闹腾,但这种丑事,哨子崔又怎么会明着闹腾呢?哨子崔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事情传扬出去,他的脸面挂不住,因此能藏着绝不露出来。
张老八听了九爷的话,果然装傻充愣,一会儿这不行,一会儿那不行,总之就是不行。
九爷没趣地离开,张老八高兴起来,既然这事儿他知道了,寻思着怎么能找机会敲诈小满少爷一笔银子。
九爷回到义庄后,让小臭回锅伙打听打听,看哨子崔有没有动静。小臭回来说,一切照旧,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既然无事,九爷也就不想多事。
又看了两天,街面上照旧一片祥和。九爷心中暗思量,照这么看,哨子崔并不想找小满的麻烦。再者说了,死了一个窑姐儿而已,犯不上为这样的人而惹得兄弟反目。
但九爷转念又一想,不对,哨子崔如今一个心肠毒辣之人,且又是个极为要脸面的主儿,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恶气。盟弟偷盟嫂,对于这种人来说,是最大的忌讳,他能忍得下去?不能,不能,哨子崔绝不能就此罢休,现在看似风平浪静,也许血雨腥风不期而至。
这一天,小玉郎又来找杨超。
九爷不愿意让杨超搭理小玉郎,小玉郎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天津卫没人不知道,跟这种人走的太近,早晚要倒霉。但他不是杨超的爹,跟杨超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因此也只是提醒了几句,至于杨超如何去做,九爷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