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来了又走了,走的时候带走了君师令。
虽然我们一句话也没说,但我知道他为我心疼,帮我包扎伤口时他的手在颤抖。
我们都有很多的话想问对方,却谁都没有开口。
朱家不会再继续动用枪械,但也没有放弃继续杀我。今天我已经杀了太多的人,就算我现在想走,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云层越来越厚重,犹如一座城池悬在头上。
风更加狂乱,吹得我全身发冷。失血过多体温下降,神念和体力也仿佛随时枯竭,现在的我已经处于一种极度虚弱状态。
我将国荡插在地上,用手拄着刀柄,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先前被我刀气惊走的人此刻又重新围了上来,眼底的恐惧全部化为怨毒的杀机。
现在的我,真的成了强弩之末。人还能保持站立姿势,但是身体却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切肤之痛深入骨髓。
我不记得我杀了多少人,剩下的人还有很多。
国荡的寒芒不再闪耀,因为伤势太重我也无法运转血气,空有通神的境界却无神通可用。
接下来的战斗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但只要我还有哪怕一口气,都会一往无前的走下去,因为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
又是一阵狂风吹过,吹得我身体忍不住倒退。
便在这时候,有人持刀从两侧朝我杀了过来,我以国荡斩在他的刀上,剧烈的震击让他手中的刀脱手飞出,接着我一刀斩断他的
手臂。
才把刀收回,背后又有人来。
我先弯腰躲过他的攻击,然后用肘用力撞向他的胸膛。
咔嚓,骨裂的声音响起。但并未将他甩开,反而被他发狠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
身体被锁定,前方瞬间冲上了七八个人。
杀到这时候,所有人都杀红了眼睛,将玄门术法抛却脑后,只剩下最原始的杀戮方式,贴身肉搏,刀兵相见。
我挣脱不得背后那人的束缚,等前方人近身,我以他的身体为支点,双脚踢向左右。
将冲在最前方的两人踢开之后,我向后一仰,压在背后那人身上。
那人连续承受重击,终于坚持不住松开了手臂,脱困后我将国荡狠狠的插进他胸口。
刚把国荡插进去,后背又传来一阵剧痛,有人用飞刀扎在我背上。
我将飞刀拔出,就地一滚,滚到距离我最近的那人脚下,再猛然起身将他撞倒,狠狠一拳砸在他的咽喉上面。
才把这人解决,又见刀光亮起。
我急忙翻滚着躲开,但因为伤势太重身法拖沓,小腹被刀锋划过。
我用手按住伤口,却根本没有机会止血。
有人从背后向我靠近,用锁链缠住了我的脖子,我反手抓住他
的头发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在身前,双手握刀插进他小腹。
接着我的人就被一名带盾人的撞翻,我挣扎着要起身,又被人在腿上砍了一刀……
接下来的战斗,惨烈二字不足以形容。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血可以流,越来越重的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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