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蝼蚁,当初只是陪你们玩玩,这才是我布下的最大杀阵!”
巨坑周围,密密麻麻的阵眼散发余光,一头滴着血的巨鹤从坑中浮现,全身散发着举世无双,无可匹的的杀气,让人心悸不已。
轰,天幕上,星空改色,猩红笼罩,大地低沉,整个黑夜变得暗红,巨坑处迸发出海之狂啸,翻天覆地,天上更是浊气满空。
姜昆连忙停下,全身曦泽绽放,霞光披身,骨文催动,一头黄金鸢在他身后浮现,全身更是雷鸣滚滚,如万马奔腾。
但却被陈铭德血阵压下,大地改色,血鹤冲霄,整个大荒都被血咒笼罩,姜昆催发耀眼德八卦阵抵挡。
罗生连忙感应至尊骨,使用第二骨术,一层淡淡的黄金甲附着。
血阵之下,即使有八卦阵为他们削减力量,但罗生还是能感到全身刺痛,甚至整个身躯即将散架。
从皮肤上传来灼烧的痛感,眼睛有千百银针刺扎,灵魂深处更是陷入了一片血海,他在痛苦中解脱不得,哀嚎着:
“啊......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囡囡全身无事,他身上散发着茵茵绿光,如万春复苏,生意盎然的复苏之气传入罗生体内。
姜昆因为有八卦阵附着,全身无事,朱厌则是在姜昆的袖中啼叫不停,因为罗生这一刻情况很不好。
而陈肘就没那么幸运了,没有姜昆的斗战圣法,没有至尊骨术,没有囡囡灌输复苏之气,他像是入魔了一样,遥望天际。
除了囡囡之外,姜昆,罗生更是动弹不得,这血阵的力量过于凶猛,就像是个磨盘,要把几人磨成渣滓。
“蝼蚁,跪下,把属于我力量的诡异石罐拿出来。”
陈肘双眼红光煞气暴涨,眼角处溢出暗红鲜血,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他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陈肘。
半跪躬膝,陈肘掏出圣女给的石罐,里面富含着大量熔炼的诡异,从某种意义来说,它们就是未曾被吸取的力量。
渐渐的,石罐浮空,就连陈肘也在慢慢浮空,他的躯体一点点解开,天各一方,从此殒命,但他没有叫出声......
不仅是陈肘,就连所有赶来的陈帮之人,它们皆是毙命在血阵之下,其中最年轻的仅仅十二岁!
血阵将所有人献祭,陈铭的力量发生了翻天覆地样的变化,他像个神祇一样,审视着姜昆,罗生。
因为囡囡力量植入,罗生感到了些许力量,他艰难的睁开眼,望天上肢解脱离,飞舞的手臂,心里很不好受。
黑夜被活生生染成红夜。
这个歹毒的男人,他用所有人的血液做画笔,把黑夜抹红,充满着血腥味。
“哥哥,你的朋友........”囡囡欲言又止。
逐步排查天上悬浮的躯体,当他看到一具形貌迤逦的尸体时,心中一块无比沉重巨石砸下。
是愤怒,如岩浆样浇灌心头,整个身体变得灼热,身体不再踉跄,犹如古佛样的金色光环笼罩全身。
“是你,杀了我的朋友。”罗生仰天,眼神坚毅,有些回忆闪过。
“又如何?苍天之下,众生都为蝼蚁,他们以更加光荣的方式死去,成为我力量的献祭者,这是何等光荣。”陈铭吸收着血阵内所生灵之力,全身更加澎湃,强大。
旁边姜昆施展出的八卦阵有了些许裂痕,额头青筋暴起,手渐疲软,乏力说道:
“你们快走,我要撑不住了,他不敢杀我。”
天幕中,吸收着生灵之力的陈铭强大到无可匹敌,血阵威压更加强大,更何况那头血鹤还未曾降下,他狂妄着:
“笑话,不敢杀你?我最近可是得到了上界青莲道君弟子的庇护,你算个毛,李帮之人我都不放在眼里。”
“什么!?”从姜昆眼里传来的不仅仅是震惊,更多的是恐惧。
“哥哥,要我帮你杀了他吗?”囡囡眨眼着,她的眉目很动人,罗生微笑着回应:
“囡囡,看我的吧。”
并不是罗生不愿让囡囡将陈铭斩杀,而是曾经段德老仙人特意吩咐过,不能让囡囡杀生了,不然她的造化将很难向前。
“乖在这里等我。”罗生轻柔着。
囡囡注视着罗生,他正一点点退出八卦阵,逆着滔天血光而行。
“你干嘛!?不要命了?这血阵连我都无法抗拒,你不要命啦?”
见罗生往八卦阵外走去,姜昆大吼着,但现在他施展的八卦阵,也只能自保,根本无法移动。
罗生逆着血光,走在恨意中,脚印中烙着怨愁二字,是陈铭,是他杀了陈肘,是他让自己的朋友死于非命。
走在猩红里,罗生骨文绽放,黄金甲披身,霞光霍霍,瑞彩缭绕,杀气赫然,眼光坚定。
不可忤逆的意志承受着血阵之力,他就像一头古神,勇不可挡,散发出睥睨的气息,不朽长存,欲要大杀四方。
“他怎么可能不受血阵的影响?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姜昆眼神中划过一些惊艳,他被罗生的强大震惊住,就连囡囡也欲言又止:
“这是爷爷说的皆字秘吗?哥哥........”
遥望天际,罗生听着哀嚎漫天,看着鲜血散落,他从容自信,一点不受陈铭影响,有一种舍我其谁,惟我独尊的气概,少年英勇不可阻挡。
当看到那幅已经被解开的躯体横卧天际,罗生好像再次看到了潇洒于生死间的陈肘。
“想不到呀,没想到你就这样死了.......陈肘。”
“你看到了我罗生的心门,却已然为天各一方之人。”
立于血鹤上的陈铭难以置信看着罗生,他不解,这个人到底怎么了?
“这斯?到底是怎么了?”
横卧枯木,一把好剑,不在于它由何而铸成,月缺不该光,剑折不改刚,竖立苍穹,直指陈铭,淡然说道:
“一寸仇,一尺恨,一丈情,杀我朋友,今日你将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