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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灵水秀梵音远,烟络大殿经声扬。
锦霞初过东风绿,沉香半吐漫犹舞。
八年一梦尽如昨,千里遥思却恍惚。
天云流荡漂泊愁,山泉清溢甘甜苦。”
丁辰宇在山泉水涧之间的一块岩石上抬头仰天,不知不觉在卧龙寺八年了,丁辰宇感慨万千,八年前的一切尽是恍如昨日。
在卧龙寺经年累月受到佛法的熏陶,外在虽豁然开朗,内心深处却坚守在夫人和儿子的边缘,依然保持着无尽的爱。
丁辰宇垂头丧气的一瞬间,眼中满含泪水,目光凝远却无法穿透千山万水;这一缕思念如火,灼痛了心,超越了世间最高的山,却抵达不了一望无际的天,传达不到夫人和儿子的耳朵。
这里是卧龙山的一处清幽之地,离卧龙寺不远,唯有山泉鸟音经声风声在耳畔,丁辰宇此时静坐感悟,纵然内心思念如潮,经过一番静坐,又心静如水,顿觉身心舒畅,师父谆谆教于自己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确实受益匪浅,内心一有波澜翻腾,受苦无间,就静坐默念,不一会儿就压抑下来。
丁辰起身缓步回寺,走进寺内,来到师父法寝,师父正参禅入定,丁辰宇不便打搅,转身回到自己的寮房。
不一会儿,门上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丁辰宇走过去打开门,一位俊郎的沙弥双手合十道:“了圆师兄,师父召见。”
丁辰宇道:“好的,我这就去。”沙弥转身走去,丁辰宇跟着走向方丈禅房,见禅房门大开着,就径直走了进去,师父闭目跌坐不动,缓缓道:“了圆,你凡尘根性未净,时过八载,你还念念不忘,你的心本如清净的水,却还有污垢藏匿其中。”
丁辰宇当即膜拜顶礼,道:“师父,弟子不才,枉您八年教诲,我很挂念我的妻儿,心,总是被他们所占据,即使结跏跌坐心念心经,当下就心静如水,起坐过后又纷纷扰扰。”
慧了银眉微动,睁开眼睛,道:“树叶本长在树上,与树枝相系,或经过狂风骤雨的摧残而掉落地面,或气数已尽自行掉落,它们虽为植物,但也是有法性,经过时间的沉淀,化而成肥,再滋养树;”
“树枝在冬天是光秃秃的,待到春天又吐出芳芬的绿芽而茂盛,这样循环不止,难以挣脱命运的束缚,了圆啊!你的心不正像冬天光秃秃的枝干春天绿油油的叶子吗?”
丁辰宇略有所悟,师父苦口婆心地教导自己,如果还一直沉陷过去,沉思妻儿,何日才能摆脱心魔的控制,心经虽能一时降伏,但过后还是不止不休地冒出来,搅乱自己的心。
丁辰宇道:“弟子愧对师父,弟子谨记在心,日后定当潜心修行,不让妄念呈现于心,不让思念潜伏于心。”
慧了道:“人世间的亲情最难摆脱,你尘缘未了,心有挂碍也是理所当然。纵然挣脱不了,就让它顺其自然,不要强伏自己的妄念和思念;从明天起,你每天去打扫禅院,长此下去,你的心自然而然一尘不染。”
丁辰宇道:“弟子谨遵师父教导。”
慧了依照佛祖时期有一天性愚笨的周利槃陀伽的修行方法开导丁辰宇,当然不是因为丁辰宇资质愚钝,而是要让他自然地降伏内心的心魔,不要急于求成,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