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远远的看着,神色痛苦的看着,这样真的好吗?
既然想念,就去见一面呀。
为什么要隐忍,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感情藏起来?
得不到回应,寸头男又试探一声,“七哥?属下刚才看到,她哭了。”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乔笙。
身子靠在沙发上的男人并未出声,逆光之中,看不清他的脸。
“七哥。”寸头男站在窗户前,伸长了脖子还在看另一栋别墅楼的情况,手里举着望远镜,所以寸头男看的很清楚。
“她还在哭,被简小姐牵着手回房间了。”
“七哥,她在进屋的最后一刻,还在喊你的名字。”
“七哥,真的不去看一眼吗?属下觉得,她是真的很想见你。”
“孙尘,过来。”
被换做孙尘的秃头男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快步回到了主子的身边,弯着腰凑近,“七爷,你尽管吩……”
最后一个字堵在了喉咙处,只因主子忽然抬头,没有任何伪装,用了原来的脸,凑在他的面前!
孙尘打了个激灵,在主子靠的更近的时候,他一个不稳,摔坐在地上。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狰狞的烧伤,模糊的鼻子与嘴唇,唯有一双眼,还保留着从前的模样,其他地方,皆被大火毁的干干净净!
沈聿呵了一声。
“连你都会怕,何况是她。”
孙尘瞬间回神。
“属下不怕!”
可那额头上密密的冷汗,还是暴露了此刻的内心。
对上了七爷深不见底的黑瞳,孙尘又缓缓闭上了上嘴,小声道,“七爷,如今的医疗水平都是极高的,一定有办法治疗您的,您一定可以恢复原来的样子。”
沈聿不再说话。
他是医生,怎会不知道自己痊愈的可能性?
没机会了。
就如他与乔笙之间。
从前她哭,他会陪在她身边,可现在……
“孙尘,国外的那些医疗队有了进展吗?”
“是,已有新的发现,在印尼的一个神秘组织里,有一种新型的治疗癌症的药剂,据说全天下一共就三支药剂,即便是癌症晚期的患者,即便是到了性命垂危的程度,用一支药剂也可救活患者,居说第一支药剂十年前被一位富翁购买,直到十年后的今天,富翁都是健康到活蹦乱跳的。”
“那么,那个组织还剩两支药剂?”
“不,只剩下唯一的一支,第二支药剂一年前被人购买,最后的这一支药剂,千金难求。”
既然不要钱,那就是要命,或者其他。
沈聿缓缓起身,目光看想窗外。
再也看不到乔笙的影子,只是她呼喊自己名字时的模样,深深印在了脑海里。
“去买机票,同我去拿药剂回来。”
“七哥,最后一支药剂不会那么容易拿到的,属下觉得您没必要去冒险,去救一个……”
情敌。
谁会选择去救自己的情敌呢?
七爷就是傻。
因为容貌尽毁,因为爱着的人不爱自己,就选择了退出和成全。
孙尘心里叹了无数口气,听到七爷命令。
“去买机票吧,即便拿到药剂的代价是付出生命,我也认了。”
孙尘不再劝,退下购买机票去了。
机票的是凌晨三点的,他们需要在十二点的时候出发。
此刻是下午的三点,距离出发还有九个小时。
孙尘抛出去了一句话。
“七爷,如果我们有去无回,这一次,您是否要跟她说一声再见?”
因为这句话,沈聿再次伪装成秦余,出现在了余生琴行,静静等着乔笙经过,等着见她最后一面。
夜晚九点。
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秦余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