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深深地扎在了疑犯的臀部……
“啊!哟!”两声过后,钻心的疼痛突如其来……疑犯乙也就是装卸工身子壮实,皮糙肉厚,针管扎在肉里像标枪一样瑟瑟发抖,但咋晃也掉不下来,只疼得疑犯乙龇牙咧嘴,哇哇大叫。疑犯甲也就是园林工,身材瘦削,皮包骨头,针管穿透皮肤和薄薄的肌肉,直接扎进了骨头,针管无法支撑,掉在了地下,只疼得疑犯甲眼斜嘴歪,嘶嘶吸气。疑犯甲用手一摸,呀!流血了,但别的啥也没有,不知道到底被什么袭击了……
肉体的痛苦告一段落,精神的打击来势凶猛,二人已经魂飞魄散,六神无主,强忍住冰冷彻骨的痛楚,开始互相交流“临床反应”……
“怎么回事?被马蜂蜇了还是毒蝎子咬了?伤口发麻,你祖宗的,有毒!”疑犯甲气急败坏地说道。
“狗屁马蜂,狗屁蝎子,是针管!”疑犯乙边骂边用手一把拔出针管,用力扔出……“嗖”地一声,针管擦着皮特三人的头皮高速飞过,“噗通”一声掉进了人工湖。好嘛!差点扎着人。
“什么?针管?快跑!中计……”园林工的声音戛然而止。装卸工闻言扛着包转身就跑,边跑边破口大骂:“滚犊子的,你这是动物园还是兽医站啊?还打麻药,他妈的干的是人事儿吗?我……”装卸工也没法说话了,夜色中一个枪托迎面砸了过来,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回到刚才,麻醉针射出后,皮特三人俯下身子,等着听动静。正常动静的顺序应该是瘆人的惨叫、踉跄倒地、微弱地呻吟、无声无息……谁知三人越听越不对劲儿,一个都没麻醉上,挨了针了还能说能跑的咋回事儿啊?
皮特暗道不好,麻醉药有问题!然后身子腾空而起,黑暗中闪电般出手,疑犯甲臀部还麻着呢!腰又一麻,瞬间意识全无。只有一丝缥缈的东西慢慢在脑海回荡:这才是真正的毒马蜂或是毒蝎子啊!比起刚才那只,简直太够劲儿了……
皮特一把捡起掉落在地的手枪,好家伙!人晕倒前,手已经握不住枪了,但皮特知道这不是麻药的功效。看着前面一路狂奔乱骂的疑犯乙,皮特对着对讲机轻轻地说了句:“疑犯乙正在人工湖由西向东逃窜,请速拦截。”对讲机立刻传来“收到!收到!”的回音,但没有动静。
稍顷,皮特又补充道:“疑犯甲已落网,手枪已缴获。”对讲机无人回话,呼啦一下,一群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当先一人挥手一枪托,疑犯乙应声倒地。皮特心道好嘛!让你们拦截,都不敢动。一听解除了武装,全出来抢抓“菜鸟”。唉!也是,这是人正常的本能反应,不该过分苛刻强求。
两位射手只听得耳旁衣袂飘动的声音,疑犯甲随即没了声音,接着又听到了皮特的说话声和疑犯乙被重重击打倒地的声音,这才赶紧下船,打开手电筒,和皮特汇合。
“麻醉枪和剩余的麻醉针还有地下的这支麻醉针全部保存好,随时接受检查。你们现在用手铐将地下的疑犯反手拷住,再用疑犯的绳子将他从上到下像捆粽子一样捆起来。”皮特半是建议半是命令地对两位射手说道。
二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决。皮特见状,直接说道:“实话告诉你们,麻药失灵了,看见没有?打完麻醉针还能活蹦乱跳地跑那么远。刚才太危险了,疑犯甲如果反应过来是我们在身后搞鬼,这么近的距离,一阵乱枪过后,我们现在可就是湖里漂着的三具尸体了。”
二人大惊失色,面色惨白,好像麻药刚刚注射进了自己身体。皮特说道:“他现在是被我打晕的,马上就会醒来,这是个杀人狂魔,你们再磨蹭下去,待会儿不知是想单打还是混合双打?”
话音未落,只见二人真像打了啥针一样,如猛虎下山一般地扑向地下的疑犯,十几米的绳子缠啊绕啊……你这是包粽子呢?唉!分明是个线圈啊!
“找东西把他的嘴塞住,要不然半夜你们会做噩梦。”皮特淡淡地说道。“圣旨”又到,这回二人可够麻溜儿的。
皮特漫不经心地踱步过去,轻轻地踢了踢“线圈”。哦?你这是在封闭线圈里切割磁力线?来电了!疑犯突然动了,动得那叫一个活蹦乱跳,动得那叫一个翻江倒海,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在挣扎、不在扭曲,而且不停地做出鲤鱼打挺的动作,弹起来摔下去,弹起来再摔下去……
幸亏疑犯甲面朝下,而且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脖子暂时动不了,所以始终无法看到旁边的人,否则皮特三人不知将会面对怎样可怕的眼神?疑犯甲嘴里虽然塞着棉线手套,但喉咙里发出阵阵野兽般的嘶吼,如果不堵住嘴,天知道会听到怎样恶毒的诅咒和恐怖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