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由我来回答你如何?依你的性格,不会抓着一个新人队员不放吧。”原本帘钩量的位置就不远,始终都能够用精神探测到飞絮轻的身影。之所以用了不短的时间,也是因为要确认来人的身份了。乐章泠和诗情暖虽然还不能说是完整的自己人,但她们所做之事的绝大部分都可以告知。两人不是傻子,她们定然能够通过自己的判断来决定行动。
如果将亦敌亦友算在“老朋友”这个含义中,那对于乐章泠和诗情暖来说,帘钩量也可以算在这个行列内的。惊讶于帘钩量的反应激烈,乐章泠有些错愕的询问:“你这算是保护过头了吗?我可不会对她做什么。和她开个玩笑而已,若是你们不愿意,那下次注意便是。”帘钩量的防备算是过头了吗?坦白来说,未必。且不说有多少新人能有飞絮轻这样的实力,单是对于普通新人来说,应当也不会让曾经的副队长,如今的大前辈着急才是。不过,乐章泠能够明白飞絮轻前途无量,受到保护也是应该的,为此才算作是调侃罢了。
而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哪怕是再亲近的战友,面对同一人时的反应也极难完全相同。同样时间看到帘钩量,诗情暖的态度较之乐章泠要更强硬些。她可不清楚在风蒲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能够确定的只是现在的帘钩量不会同她们敌对而已,她没必要同帘钩量说什么好话。“不尽然吧,对自己的羽翼保护的这么认真,可以算是对我们的不信任。既然不打算交手,何不再放开些?没有必要紧张才是。”从始至终没有提及双方的姓名,诗情暖姑且还不想和帘钩量说太多。她才是现在最无奈的那个人,明知道自己在被隐瞒着什么,却偏偏要提供帮助,算是够倒霉了。
能够理解红绡数没有让乐章泠和诗情暖跟随的原因,换做是帘钩量在面对这两人时也会选择隐瞒吧。乐章泠的思维有些微妙,诗情暖则是态度强硬,都不利于她们的交流,让两人在某种程度上能够理解就好。“这只能说明,你们红姐的让你们留下那是正确的选择。换做是其他的队员,谁能受得了诗情暖你这样的指责?若是不了解你的性格,我何必生分?如果想要别人信任,那么可以先去信任别人吗?如果你做不到,还麻烦你先不要说话好吗?”信任是相互的,不是任何一方能够独断专横的。虽说诗情暖是在打擦边球,但谁敢保证这擦边球不是导火索?这点,帘钩量的说法和红绡数的做法,都算是稳妥的选择了。
哑口无言,诗情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她很难完全信任穆壳的队员。可能她没有紫燕新那般极端,但真的要她完全不介意,就是强人所难了。转过头去不和帘钩量对视,既然不能愉快的谈话,那不如不谈为好。
或许是因为两股能力在碰撞的关系,她们逐渐习惯了这种波动的震动感,没有太过在意。可在帘钩量刚说完话时,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原本那波动的能力一顿,随即最爆裂的碰撞产生,只是余波就让周遭的建筑坍塌。有能力的人都看向那个方向,而原先两柄巨剑都是消失,留下的只有黑色和淡蓝白色的两个光点。
压力从原本的分散集中到身前,冰涧难却在这碰撞之中笑了。她的身前出现了一扇屏风,将她与身前的攻击完全隔绝,不能影响她分毫,若说,她的能力是枕忧冰,那这屏风就是她的伴生器物了,她为之起名为玉心屏风。
这屏风的边框和正中心都呈现淡蓝色,扩散而出的屏风面部则是冰白色,其上有繁复的花纹存在,此时正散发着淡蓝白色的光芒帮助她抵御攻击。在这玉心屏风的阻隔下,她完全感受打不到任何的威胁存在,虽说有压力,她却受不到实质性的伤害,相比之下,对方肯定要比她更难受。
通过玉心屏风,她感受得到对方的伴生器物为何,那是一把小刀,虽说简单,却也算得上锋利。黑暗环绕在这把小刀上,在单纯的穿刺之外还能够进行侵蚀,可对方在碰撞前可不会想到,冰涧难的这件伴生器物,将她的能力全部阻隔在外,不能侵入分毫,那攻击的强度,就远没有她预想的高了。
“该死,这伴生器物尽然是防备类型,且拥有出乎意料的防御力。哪怕是侵蚀部分不能够成功,连穿刺都做不到,真是骇人……嘶,寒意在向着我这边蔓延,小刀周边都在出现冰刃向我反击。不行,不能再拖了。”再继续下去,就是她吃亏了,冰涧难这防守反攻的基本战术看来就是从这伴生器物而来了。将原先在身前的黑暗汇聚到小刀之上,不为攻击,只是借用这一招的反震力量分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