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
“他碰你这儿了么?”沮渠又说了遍。
“……”高喜自己摸摸红唇,没明白沮渠什么意思。
突然,眼前变得有些暗。
唇上突然传来一片湿润的感觉。
高喜张大了美眸对上了沮渠的紫眸,“唔……”
面前喷薄而来滚烫的酒气,高喜倏地屏住了呼吸。
完了,她不能呼吸了!
她要死了!
…
沮渠在她的唇上撕磨了一会儿,才放开了她,紫眸亮若星辰,小姑娘连换气都不会,一张脸憋得更红了,看得惹人怜。
也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火炉子越来越暖的缘故,他浑身的血液沸腾了,心脏更是不受控制地乱蹦。
高喜终于有一丝丝清醒,“你…你做什么?”
“我在问你话。”沮渠一本正经地说。
“你问便问,吃我嘴做什么?”高喜无辜极了!
“……”沮渠要气晕了,“老子!…老子是在做示范!他对你这样做了么?”
“…顾文才不是属狗的。”高喜说。
顾文!
顾文!
沮渠要被她气疯了!
但是她说那顾什么的没对她这样做,他心情才好一丢丢。
真心烦躁!
“好!给你看看狗的本性!”沮渠舔了舔菲薄的唇,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就狠狠亲了下去。
“唔……”
高喜细胳膊细腿的根本不是他对手,本身就酒醉犯迷糊,亲着亲着就更迷糊了,跟着沮渠的节奏笨拙地回亲起来。
你咬我,我便咬你!
青涩的吻更为要命。
沮渠觉得今晚自己得死!
…
…
天空亮了。
各家各户袅袅炊烟,鸡鸭都热闹了……
坞堡上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
高喜睡到日上三竿都没醒,高杏枝以为女儿受了刺激想不开,几次进屋查看,都见她闷着被子睡得很香,心中便稍稍松了口气。
高喜平日竭尽所能地帮衬着她,帮衬着她的坊间,像这样睡到此刻都未醒几乎没有过。
高喜想着可能最近累着孩子了,便没打搅她,让她继续睡。
…
…
沮渠精神奕奕地在坞堡里巡逻,居长石正交代着蒙小裕事情。
三人好巧不巧地撞见了。
蒙小裕朝着沮渠招手,几步就来到了沮渠身前,“哥…今天值日啊?”
沮渠心情很不错,点头应道:“是。”
沮渠今日穿了件银蓝色长衫,衬得他身段高挑,往日的编发也都束在了脑后,看起来十分精神。
蒙小裕自然也发现了沮渠装束的改变,轻笑道:“哥,你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沮渠喉间发出一道轻笑声,眸光变了变。
的确是发生了点高兴事。
蒙小裕哥俩好地勾着沮渠的肩膀,不可避免地拉到了他的衣领,眼睛猝不及防地看到他脖子上面的一个鲜红的印子。
蒙小裕紧张道:“哥,你脖子怎么回事?”
沮渠身形微微一僵,想起什么时,慌忙从他手里扯回衣服,整理了下衣领,“……没什么。”
“怎么没什么了?那儿好红啊,好大一块!”
这死孩子——
真的是,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沮渠瞪了他一眼,“昨天不小心被什么虫子咬了。”
虫子?
蒙小裕有些不相信,都快入冬了,还有虫子,还能咬那么红一块!
沮渠烦躁地推开他,“走走走,居行事等着你呢,你没事做了你?!”
蒙小裕这才想起等着的居行事,闷闷地“哦”了一声,挠了挠后脑勺,又道:“哥,正巧和你说一声,我得去趟武威。”
沮渠一愣,“去那做什么?”
蒙小裕说:“武威那边在收揽流民,沈行事好像是遇到了一些咱们的族人,叫我过去,顺道把户籍给做了。”
沮渠沉吟了会,点头道:“恩,行,路上注意安全。”
蒙小裕勾起唇角,笑道:“哥,我知道的,
走了!哥!”
沮渠朝着蒙小裕摆了摆手,等蒙小裕和居长石背影走远了,继续巡逻。
他穿过绣坊门口,顿了顿脚步,又继续往前走,骨节分明的手摸了摸脖子,眉眼里含了温柔笑意…
…
…
高喜醒过来时,头疼得要裂开来了,她细白的手暗了暗太阳穴,皱着眉心睁开了双眼,入目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帐顶。
她眨眨眼。
脑袋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惊得她从床上弹坐而起,双眼巡视了眼周围。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
身上的单衣是昨天穿着的那件,除了领口有一些乱外,没发现任何异常。
她明明记得自己被沮渠队长给撸到他家里去了!然后他们还坐在一起喝酒来着。
喝着喝着……
她觉得头晕,她只记得几个片段,沮渠摸了她的手……
后面……
???
后面的事情断片了!
她是怎么又回到自己家里的,又躺在了床上。
难道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做梦?
这时,门口传来响动,是高杏枝推门走了进来。
她看到高喜坐在床边发呆,轻轻笑道:“喜喜,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还在睡呢…醒了就快些起来吧,顾文来了。”
高喜朝着高杏枝看过去,听到她提到顾文,眉头不觉蹙了蹙。
高杏枝帮高喜拿衣服,走到床边将衣服递给她时,整张脸直接变了,眼睛盯着她的脖子,手指指过去,急道:“喜喜,你脖子上怎么回事?”
高喜手指去摸,奇怪地看向高杏枝,“怎么了?娘?”
高杏枝说:“你脖子上一片片都是红的,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高喜微微一愣,“……”
高杏枝拿了块铜镜给她,“你自己看。”
高喜朝着镜中看去,便见她脖子上红了一大片,有些地方还发紫了…
但是高喜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异样。
高喜慌了,“娘,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昨天还没有的,怎么睡一觉就有了?娘,我是不是得病了?!”
“瞎说!”高杏枝心中也是一紧,她毕竟是过来人,这红红的东西她越看越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