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越是阻止他们面圣,就越是心里有鬼。
程蔚是出了名的耿直,才不会任由一个护卫司的太监摆布。
“镇南王和王妃要面圣,按道理王公公你也应该一同前往。”程蔚不但应允了夏清姿的要求,还要把王公公也带上。
“程蔚,这里可没有本督公什么事。”此时的程蔚在王公公眼里,耿直的就像个傻子一样。
程蔚难道不知道,他不能暴露自己去过天历的行踪?
“镇南王妃指证王公公你是绑她的贼人。”程蔚回道。
既然有人指证,当然就要王公公本人在场。
“程蔚,你、你怎么可以听信一个女人的胡言乱语?”王公公被软硬不吃的程蔚气的直跳脚。
“镇南王妃是不是胡言乱语,到了皇上面前皇上自会明断。王公公若是自身清白,皇上也定会还王公公一个公道。”程蔚的一张脸,连着说话的语气都透着铁面无私。
“你!”面对程蔚,王公公是恨得咬牙切齿。
“王公公,请吧。”程蔚一个手势请王公公和他一起进宫。
“程将军,还有这些皇室宗亲,我和王公公的对话他们也都听到了,可否请他们一起为我做个证?”夏清姿再次开口。
站在宫门里外刚刚还看的意犹未尽的皇室宗亲们,这时才自觉进退两难。
进宫吧,他们也不知该做什么证该如何说;不进宫吧,他们又确实听到了夏清姿和王公公之间的对话。
皇上宴请,这顿饭果然不是那么好吃的。
对于夏清姿的请求,程蔚再次应允并最先客气的对庆郡王说道:“老王爷,这关系着皇上的家事,您是族长,于情于理都应该到的。”
既然皇上认了夏清姿是仙台公主的女儿,那就关系到皇族之事,庆郡王在皇室宗亲中年龄最长,辈分最高,无论如何也要听听庆郡王的意思。
庆郡王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也见过宫里的腥风血雨,连皇上都要礼让他三分,左右不过是说几句敷衍的话,因此也算是默认程蔚的提议。
程蔚请了几位说话有分量的宗亲和庆郡王一同回宫,其他的宗亲见庆郡王都同意了,自知自己没资格拒绝,也只能认命。
一直躲在一旁的六皇子,见这些人都要回去见南唐皇帝,当然也不能落下他,随即也悄悄的跟在人群后。
一群人跟着程蔚、楚天擎和夏清姿以及王公公又再度回到了宫里。可是此时,他们根本就见不到皇上。
南唐皇帝本就身体有恙,因为疲累过度回到暖阁就昏了过去,三皇子请了太医正在诊脉。
而南唐皇帝命不久矣这件事,在宫里没有几个人知道,除了皇后、淑妃和三皇子,也就只有王公公和太医知道。
从宴席结束后到现在几个时辰,南唐皇帝都没有醒过来,为皇帝负责诊脉的太医心里也没了主意。
“三殿下,恕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三殿下还是尽早做打算。”太医慌得浑身是汗,跪在地上磕头。
“巽儿,怎么办?怎么办?”淑妃已经慌得六神无主了。
三皇子和淑妃比任何人都心急,南唐皇帝虽然答应过要立三皇子为太子,但一直没有对外公布,更没有留下什么诏书。
南唐皇帝子嗣众多,尽管三皇子有点军功在身,也有淑妃的母家支持,可要想登上那个位置,势必还要经过一番厮杀。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三皇子问太医。
太医摇摇头,回道:“皇上脑子里长了东西,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实属不易。”
南唐皇帝从一年前就被太医判断是脑子里出了问题,具体里面长的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太医惊讶的地方在于,南唐皇帝能忍受一般人不能忍的疼痛,居然坚持了一年之久。
“三殿下,不好了,不好了!”暖阁外的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太监,“程蔚将军带着王公公和镇南王、王妃以及几位宗亲求见。”
淑妃惊慌的抓住自己儿子的衣袖,不知该如何应对。南唐皇帝命不久矣的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哪怕是皇室宗亲。
听到有王公公,三皇子面色一变,问道:“何事?”
“说是镇南王妃和王公公不知因何起了争执,镇南王妃坚持要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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