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这些日子和在温县坐诊时欠下的债。
等他再次回到青风花园,习惯性地往对面一瞥。
手中提着的袋子应声落地,身后的电梯门开了又关。
江北俯身提起掉落的袋子往自家门口一扔,大步朝着对面走去。
也没敲门,直接输了密码走进。
玄关的角落里,闻烟两个大大的行李箱静静地竖在那里。
在往里看,还有吃完的快餐。
江北抬手摸了摸可乐的杯壁,湿漉漉的杯身带着半阙温凉。
这是,刚吃完不久。
江北光着脚朝着主卧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浴室传来的轻哼声。
这曲调很熟悉,江北听了一会儿,不自觉地笑着。
原本想进去的他打量着自己刚从医院回来,还没来得及换的衣服。
还是悄悄退了出去。
夏季独有的冗长的白昼,让江北有大把时间计划后面的事情。
他许久没有这样的悸动,在浴室里把自己一阵捯饬。
等他神清气爽的捧着刚加急定的花出现在对面门口,佯装淡定地敲门时,敲了半天也是无人应答。
原本单手拿着的花束放在门口的鞋柜上,江北输入密码开了门。
行李箱还在那里,客厅餐桌上的快餐垃圾不见踪影。
这室内还有空调关掉后的淡淡凉气,他把花放在玄关处,往卧室走去。
依然是,空空如也。
他前后也就磨蹭了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而已。
人呢,人呢。
江北习惯性地往口袋里摸手机,结果又扑了空。
一时无语又按捺不住想发飙的人,耐着性子回了自己家。
临走前,也没忘把自己刚买的花找瓶子插了起来。
回到对面,拨出去的视频电话刚刚接通,又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
江北这下彻底被惹毛了,充电时恨不得把接头直接钉死在手机下方的小孔里。
好不容易等到手机开机,他刚拨出的那个视频电话,无人接听了。
一再被恶整的江北气愤地把手机扔在桌面上,掐着腰走到冰箱那,咕咚咕咚灌了一瓶冰凉的苏打水。
最后一口喝完,刚刚的怒火消下去不少。
认命般的走到洗衣房,把从医院带回来的那袋子脏衣服投进洗衣机。
等一切忙完,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长腿交叠放在茶几上无所事事。
他回想着这一周和闻烟的联系,明明早上俩人还在讨论张星星爸爸带来的那个孩子的病情。
下午这人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只能说明,俩人在讨论病情时,闻烟就已经在机场等着登机了。
难怪她那会儿一直在打字,拒绝接他的电话。
她可真能沉得住气,从头到尾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漏出来。
越想越气的江北交叠的长腿换了又换,这份郁结未散,他又掐着腰在客厅里转来转去。
原本消下去的躁郁再次燃起,正愁无处发泄之时,陆一鸣求死的电话就来了。
“小四,在岗位上当牛马呢还是在家感叹孤独人生呢?”
“陆一鸣,脑膜炎拖不得,致死率很高的。建议你就近找家医院手术去。”
陆一鸣听了他这话也没生气,调侃着说,“江主任火气这么大,我就不给你上眼药了。但愿你,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