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药订了最近的一班机票,跟封老夫人说一声之后,就打车赶往机场。
飞机上,白药心急如焚,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奶奶一直在哭,也说不清楚,只能赶紧安慰着奶奶别太激动,别让自己也倒下。
但事情缘由他弄懂了,是白庭和阮筱回去了。
飞机比预期早了十分钟落地,白药直接从机场打车去医院。
急救室在三楼,电梯下来的很慢,白药直接从楼梯跑了上去,有人在楼道抽烟,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奶奶没说急救室具体在哪,白药刚想找个护士问,却见靠着窗户那里站着一个人,逆着光线看不清五官,走近了之后,白药才认出来,原来是白清淮。
白清淮虽然比他小三岁,但个头却已经比白药高。
他脸上带着事不关己的淡漠,但还是走到了白药跟前,简短说道:“我带你去吧。”
白药其实对自己这个弟弟没什么感觉,一直以来,他俩好像从来没有过什么正面交集。只记得白清淮还小的时候,阮筱带他回家。刚会走的白清淮磕磕绊绊走着要找他玩,却被阮筱一把抱了过去。阮筱厌恶地看着他,对白清淮道:“别什么都摸,一会衣服该弄脏了。”
白药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可能,还是会有羡慕的吧。羡慕加嫉妒,于是就变成了不想去接近相识。
他跟在白清淮身后,很快就到了手术室门口。
白奶奶看见白药,就像看见了主心骨。白药赶紧跑过去,抱住奶奶。
奶奶声音已经哭哑了,那么大年龄的人,褶皱的眼睛已经哭得哭不出眼泪了,干涩的呜咽着。白药的心就像揪在一起般难受。
白奶奶跟白药说着事情经过,完全不顾白清淮在一边看着。不过就算白清淮在旁边站着,他显然也没打算发表任何看法,他静静地靠墙站着,目光看着手术室门口闪烁的灯。
白药此时被白庭阮筱气的也有些急火攻心,咳嗽了两下,看向白清淮。
“白庭和阮筱呢?”
白清淮随意道:“不知道,可能吃饭去了吧。”
他们早上从家来就一直没吃饭,爷爷又已经进手术室三个小时了。
阮筱跟白庭抱怨了一句肚子饿了,白庭便领着阮筱走了。走的时候让他一起,可是他虽然继承了父母的冷漠,但不至于真正的完全漠然。
手术室里面的可是他爷爷,亦是他父亲的父亲,白清淮其实有些无法理解父亲,这时候还能吃的下去饭,就不怕吃饭的时候被饭噎死吗?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灯灭了。
白药扶着奶奶围了上去。医生先走了出来。
“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毕竟年纪大了,千万不能让病人情绪再这么激动了。”
白爷爷被推了出来,还在昏迷着,干瘦的老头一夜之间好像更瘦了,白药从没有哪一个时刻比现在更能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他不知道他还能陪着爷爷再过多少年,好像某个不可预料的瞬间,就能像风一样飘逝。
他跟着护士一起把爷爷推到病房,心中对白庭的恨意,更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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