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过他老人家却有个不情之请。”
癫僧忙道:“却是何事?但凡是我能做到,绝不推脱!”
明珠道:“说来也是简单,金师叔早就推知道友这座洞府,乃是先秦时期练气士艾真子旧居洞府,道成仙去后,将平日炼魔镇山的四件仙府奇珍,用仙法禁制住,藏在后洞石室地穴之内。金师叔虽早推算出其藏宝方位,也有取宝之法,不过一来机缘未至,二来癫兄早已占据了洞府,不愿同道相争。”
癫僧闻听心中大惊,他昔年虽得了南宋那位无名散仙的法宝、道书,也在其遗留书简中得知,金石谷中别有先秦真仙藏宝,可自己居住此地多年,仔细搜寻多次,均一无所获。今日听魔女明珠之言,金神君这个老魔,居然遥遥看破内里情势,对谷中藏宝若掌上观纹,其人魔宫秘法,端的不可小觑。不由得面现忧色,小心问道:
“既然金前辈算出藏宝,定不能令他老人家空手了。我虽也知晓藏宝之事,却不能全数详知,但不知金前辈有何要求?”
明珠家学渊博,神剑峰大阿修罗宫中,见惯了奇珍异宝,眼界颇高,自然不将这什么艾真子遗珍看在眼里,只宽慰癫僧道:“道友莫要担忧,金师叔并非要谋夺你的宝物,不过这洞内宝物,别的倒还罢了,只有一件天心环,与师叔他老人家所修道法有些相克。是故有个不情之请,到时若将宝物取出,唯独这件天心环厚颜求取,其余的玄阴简、三才清宁圈、兜率紫火,俱是道友自家之物!”
癫僧听罢,心中略一思忖,觉着倒还划算,否则自己空占宝山而不能得利,又遭人嫉恨,实在是不智之举,乃当即应下。
三人又商议一番,敲定诸多事宜,提防着五台诸人前来寻仇。
到了夜间,果然周云从、商风子与司徒平、石生诸人联袂而至。
石生睁开慧眼看去,见谷中隐隐煞气漫天,布下旁门阵法,尤其是山谷另外一侧不远处,还有魔气邪法的禁制。看来这癫僧不但修习的是旁门术法,与魔教妖人也有勾连,不过他艺高胆大,丝毫不惧,便道:“怎么七人之力,这便一股脑杀将过去,打他个措手不及如何?”
司徒平止住道:“石弟莫急,妖人久在此地,难免没有什么厉害、阴毒的阵法,不如先打探一二,安排诸位师弟,四面合围,定将妖人一举成擒!”
石生自告奋勇道:“我有离垢钟护身,不惧邪祟,便由我先去问罪,诸位师兄师弟,暗中观察动静如何?”
司徒平想了一想,当即命周云从、商风子领着石生,前去洞前叫阵,其余雷起龙、钱莱、灵奇与自己分散开来,遥遥围住金石峡进出的要隘。
商风子失了太乙元精,最是心急,忙领着石生架起剑光,直扑谷中,大喝道:“妖僧,快快将我宝物奉还,咱们五台派的诸位师兄在此,若不识趣,定叫你魂飞湮灭!”
话音未落,癫僧师徒四人跳将出来。
韦秃戟指三人,厉声喝骂道:“不知死活的小辈,又来聒噪,先前宽宥你无知闯入,便留下你一点身外之物,以为薄惩,如今二次擅闯,罪加一等,再无生还的道理!不将你等挫骨扬灰,摄去元神,永受炼魂之苦,方才快我心意!”
石生怒极,骂道:“妖僧居然这般大言不惭,可见自去死路,怨不得旁人!”
说罢,将太白分光剑一指,半空中百十道夺目银光,飞射妖僧师徒四人。
癫僧也是浑然不惧,早已从腰间取出一块六角铜牌,朝上下四方连连晃动,便有一大片青绿色光华,闪烁峡谷上空,结成一个穹顶光幕,忽地罩将下来,将石生三人一齐罩住。内里鬼声啾啾,魔影丛丛,数不清的青光碧色焰,凭空冒起,齐向三人袭来,声势甚是惊人。
石生的太白分光剑乃是极乐真人祭练的降魔至宝,对上这旁门伎俩,稳稳克制住。不过他怕周云从、商风子有失,忙回头招呼一声。
只见周云从将火灵珠虚悬头顶,放射万丈红霞火光,与妖僧的禁制撞到一处,光焰四射,好似漫天焰火,端的好看。不过一时间两下僵持,暂时看不出高下。商风子虽失了太乙元精护体,仗着乙休所赐乌龙剪,化为两道首尾交并的乌龙墨光,护定周身,倒也游刃有余。
见状石生乃安下心来,奋力将飞剑一振,取出子母三才降魔针,往妖徒四人射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