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无害也不再赘言,掐诀行法双肩微微一晃,化为一团火影,虚浮半空往巫山西北深处缓缓而行。紫玲四女也各将剑光祭起,彼此连为一体,在后紧紧跟随。
见四女剑光清洌纯澈、内外通透,虽还未至化境,假以时日用心磨练,不难大成。火无害一时童心大起,有心考校诸女一番,在前呼道:“诸位师侄女,切莫落下,快些跟上来吧!”
说罢,使出七八分气力,化为一道火虹,星驰电掣,将诸女抛在后面。
寒萼也是起了一争长短之心,先前她与司徒平往小南极光明境,借着两极元磁与极光大火,祭练飞剑、法宝,紫玲便将弥尘幡交予她保管使用。今日正好带在身边,忙取将出来,忙往空中一展,化为一朵五彩祥云。对着其余三女道:“火师叔既然邀我等比试脚力,咱们晚辈少不得借用法宝之力了,便请姐姐与二位师妹与我一道用弥尘幡吧!”
紫玲笑道:“火师叔乃是长辈,我等如何好与他一较高下。再者弥尘幡虽好,带不得四人,便请英男妹妹与你一道吧,我与若兰妹妹在后压阵便好!”
寒萼也不再推让,拉住英男,一摆弥尘幡,彩云笼罩,祥光护体,看准火无害所去的方向,倏忽飞逝。
若兰赞叹道:∷,“寒萼妹子家学渊博,又有掌教真人点化,将白阳真解演化纯熟,如今术法、玄功之高,真是不可思议!”
紫玲摆手叹息道:“妹妹莫要看她一时得意,家母多番指点暗示于她,诸位姐妹中,就属她煞性最重。道浅魔高,少不得有一番磨难呢!”
二人也将剑光架起,在后追赶。
火无害将一部天枢玉版火经早已练得炉火纯青,遁法之快,宇内罕有匹敌了。弥尘幡虽也是仙家至宝,不过寒萼因为载着余英男。怕她不适,未敢全力施展,虽将紫玲、若兰抛在后面,但还是落在火无害不少距离。
这般飞遁,不过片刻光景,已有二三百里的路程,火无害遁法神妙,毫无气机泄露,寒萼一时兴起。等回过神来,方才发觉失了对火无害的感应。
英男忙提醒道:“姐姐不如先止住弥尘幡,等会和了紫玲、若兰二位姐姐,再作计较吧!”
寒萼一想,也觉得有道理,见眼前不远处有一偌大石台,这便收了弥尘幡,缓缓落下。打算便再次等候紫玲、若兰。
等一落下,方觉出这石台不似天然。定是由人力开辟。虽只有二三十丈的方圆,却在四维遍植芝兰,馥郁芬芳,入人心脾。靠着山峰的那面,还有一月亮门,朱环金钉。宛然如新,必是有人在内。因为不知究里,二人也暂时不敢造次,只得止住气息,遮蔽形体。避在一旁仔细打量。
忽听洞门吱呀一声,左右分开,从内步出一人,乃是个妆容妖冶、眉含春色的年轻女子。这女子不是个修道之人,只在手中持了一张灵符,环佩叮当、步态摇曳,行至石台一端,将手中灵符一丢,便见一道金光彩霞闪过,自上而下现出一条石阶云梯,直通山脚。
不一刻便听见脚步之声,沿着石梯,上来了十几个少年男女,年纪最大的不过十四五岁,最小的只有 而已。领头的那个男子,年纪稍长,有二十出头,样貌虽是生得极好,但眼光乱转、举止轻佻,还不住开口呵斥,催促诸人加快脚步。他见着站立石台上等候的那个女子,又紧走了几步,上前媚笑道:“怎么劳顿萝娘姐姐仙驾,恕罪恕罪!”
那妖冶女子手指轻点男子额头,娇语带嗔:“你个小鬼,倒是嘴甜,倒还知道疼人。只是老祖修习功法,正在紧要关头,不能分心。你这趟采买的童男童女又是老祖急需使用的,少不得我来亲自来接了!”
寒萼转首对英男道:“这帮狗男女,定是魔教中修习媚功淫法的妖人,咱们见机行事,将他们除去,也是一桩莫大善功呢!”
英男想要开口劝她小心从事,寒萼已然举步上前,怕出语惊动了洞中之人,只得止住话头,随后悄悄跟随。
这两个妖人调笑一番,便带着身后的十几个少年男女入洞而行。
寒萼摆手示意,与英男一道进了山洞。
那先前出洞的妖冶女子领着诸人,进了一间石室,命新来诸男女不得大声喧哗,又从外间将石室铁门关好,这才领着那轻佻男子往后洞走去。
寒萼密语传音对英男道:“这些被拐来的少年甚是可怜,妹妹你便在此先看住了,等我尾随妖人到了后洞,见机将老魔头除去,再来与你汇合!”当即也不顾英男拦阻,自去跟踪。
英男无法,只得悄悄在石室外等候。
那两个男女妖人绕过一座钟乳高悬的大厅,拐到后面,在一面白玉屏风前停下,双双跪倒。那女子开口道:“启禀老祖,萝娘已经与北辰师弟将山下采买的童男童女带回,如何处置,还请老祖示下!”
半晌不闻人语,又过了一会,那白玉屏风上烟云翻滚,有若活物,忽地屏风左右分开,现出后面一座石龛,嵌进石壁中有一丈多深,两边有四五丈开阔,铺满猩红丝毯,珠光宝气,十分富丽堂皇。
当中陈列一具美人榻,侧卧一个道家打扮的老者,生得长眉皓首,鹤发童颜,却半露上身,皮肤白中透出红润。这般衣衫不整,不像个正经的修道之人。
那老翁张开双眼,精光四射,听罢那美妇之言,微微颔首笑道:“倒叫你们费心了,如今我这采补功夫的火候已然到了最后的关隘,有这几个童男童女的元贞补益,定当大成。你们二人若是想要离开,便去前洞,随意拿取金珠宝物,下山度日。若是想要修道成仙。便正是拜我为师,日后接掌我的衣钵!”
那二人高兴叩拜,俱称愿意拜师修道。
老翁也不回应,呵呵一笑,将右手一扬,便是一片红光闪烁。一旁现出一个蒲团,上面盘坐一人。
寒萼一见,心中扑通连跳,几乎大喊出来。只见这人身披破旧麻衣,须发花白,面色枯槁,正在闭目凝神。此人非是旁人,正是秦渔的转世之身,紫玲、寒萼父亲的夏完淳。
书中暗表。自当年紫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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