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是非状元不可,一般都举人身份,他做到头,顶天了也就四品官员。
所以才将主意打到原主身上。
谢母和白心月只知道哭,大夫还是众人帮请来的,忙了一晚上,药钱还没付,大夫也没好意思问。
毕竟谢母和白心月都在哭,难道让他跟她们说,你们先别哭了,付一下医药费?
那样显得他没有同情心。
行医救人也是要招牌了的,坏了招牌,就是坏了生意。
老大夫背着药箱,在天翻起肚白的时候,就回去了。
“娘,月儿,我的腿好痛?我这是怎么了?”
这个时候还没有麻沸散,只是简单包扎,上了一点药,怎么可能不痛呢?
谢母哭得更大声了,“我的儿啊,你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呢?你这个腿,大夫说以后即便能站起来,也是一个跛子,参加不了科举了。”
今年开恩科,谢自清还没考,也赶不上了。
现在也考不了了!
谢自清闭着眼睛,他实在疼得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表哥,会不会是你招惹了什么小姑娘,被人家长辈教训了呢?”
白心月想说的是张姗,会不会是被张姗报复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静一静,你们都出去!”
谢自清被吵的脑仁儿疼。
“好好好,我们先出去。”
谢母拉着白心月出门,没管白心月那一脸纠结的模样,进厨房煮她炖骨头汤。
以形补形,谢自清断了腿,自然要给他煮骨头汤补一补了。
而白心月一边觉得可惜,一边又觉得万分不甘。
她好不容易驯养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就这么没用了,被人打断了腿,以后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但是,现在让她找下家,她一时之间还是找不到比谢自清更好的男人了。
有权有势有才华的人,长得没有谢自清好看,长得好看的男人,还不如谢自清呢!
在她纠结的时候。
张姗给了她选项。
今年藩王进京给皇帝祝寿,成王也会来京都。
成王可是出了名的英俊,还是王爷。
要是小说里,这妥妥的男主配置了。
白心月听说了成王的事迹后,小心脏犹如小鹿乱撞。
心里存了事,白心月对待谢自清就更加不耐烦了。
这些改变,谢自清也看在眼里,但他的腿痛到他无法思考问题,只能将疼痛顺着怒气发泄出来。
白心月被谢自清泼了几次热汤,就再也不往谢自清身边靠了。
反而花钱给自己买新衣服,打算出场惊艳所有人。
几天后,万寿节如期举行。
成王的车驾从城门进来,白心月就摔在马车前面,白心月一身白衣胜雪,更衬得她容颜绝色。
成王在外面的名声就是贪财好色,行事荒唐,这么一个美人往他车前摔倒,成王自然不会不给她机会。
“竟然是个美人儿,来人,将美人给本王带上来。”
白心月被带到成王面前,盈盈一握的腰肢塌软,看着我见犹怜。
白心月软言侬语道:“民女白心月拜见成王。”
“快快起来。”
成王将白心月拉到怀里,白心月害羞的趴在成王怀里,“王爷,您弄疼我了。”
在后面车驾上的的成王妃指甲都扣断了,“咱们到了哪里,都有贱人跟本王妃抢夺王爷!贱人,敢跟本王妃抢王爷,本王妃要了你的命。”
众人都以为成王好美色,但成王不好色,他更喜欢权利,好美色只是他的保护色。
但外人只知道成王好美色,收集了无数美人进王府,又用残忍的手段,将美人凌虐而死。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凌虐美人的是成王妃,成王妃厌恶一切跟她抢王爷宠爱的女人。
白心月故作羞涩地推了推成王,娇嗔道:“王爷,这样人家怎么走路呀。”
成王哈哈大笑,抱着白心月上了马车。
待到马车行驶起来,白心月便开始施展她的魅力,试图挑逗成王。
然而,成王却始终不为所动,他的目光不时地望向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张姗站在酒楼二楼的走廊上,将这场闹剧看在眼里。
她将白心月送到成王身边,成王城府极深,一定不会让白心月近身,还会暗示成王妃弄死白心月。
这段时间不用张姗做什么,白心月就会死得很惨。
“公主,车驾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该出发了!”
“好。”
张姗下楼,从暗门离开,上了马车就往成王藩地去。
成王这次带着妻儿来京都,不仅仅是为了给皇帝祝寿,还要试探皇帝对他的容忍度,要是皇帝宽仁,他还打算在京都多待几天,拉拢拉拢朝臣。
明面上的动作不能做,但暗地里的小动作不断。
三天后。
张姗来到高颐(成王藩地),成王的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军事家,高颐被他管得跟个铜墙铁壁一般。
但这对张姗来说不是难事。
她最擅长挑起内部矛盾,她只用七天时间,就将高颐搞得天翻地覆,问题是成王还收不到消息。
等成王返回高颐时,他的势力基本被瓦解干净。
那些有才干的人,要么死于“斗争”,要么被张姗“招安”。
回城的途中,成王妃将白心月安排在她的马车里,到了一个小树林的时候,只众人停下来休息,“在京都本王妃顾及王爷的脸面,没把你调理了,现在出了京都,你休想好过,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本宫掉在树上。”
“你……你是王妃也不能这么做,我是王爷的女人,你敢这么对我,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呵,上一个敢打王爷来威胁本王妃的人,坟头草已经换了几茬了,本王妃倒要看看王爷在不在意你?为了你落本王妃的脸面。”
成王哪里会管成王妃,他忙着跟京中刚收拢到的几个官员维持关系,保证他们对他的绝对忠心。
为此,他还送了不少礼物过去。
作为回礼,内奸们帮成王妃将谢自清运了出来,交到成王妃手里。
成王妃就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在白心月诋毁他的成王,抬高谢自清的时候,她就对谢自清起了杀心。
白心月被成王妃亲手凌迟而死,死前白心月还坑了谢自清一把。
如此,谢自清也被成王妃凌迟处死。
两人的尸体挂在枯树上,还吓到了不少路过的人。
这点“小事”成王不在意,他刚离开京都,就得知那几个官员,反手将他给举报了。
不仅白白损失了一车金银珠宝,还被皇帝提前知道了他有不臣之心。
“该死,这群墙头草都该死!”
皇帝有了人证物证,每一个证据都在表明成王有谋逆的罪行,他按了按眉心,“来人,让沈望带人,将成王押回来!”
“皇上,沈望将军被您派去跟公主执行任务了。”
他气糊涂了,将这事也给忘了。
“谢尧呢?让谢尧去。”
掌事公公退下了。
成王自然不肯束手就擒,将老婆儿子女儿都抛弃了,只身赶回高颐,没想到直接掉入了张姗的陷阱。
“大侄女,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
“侄女的本事远不及成王叔,成王叔的布局着实精妙,侄女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呢。”
这么短时间,瓦解了他的势力,并将高颐收服,成王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姑娘比他想的还要厉害。
“不知道侄女这么厉害,是不是想要皇兄屁股下的椅子,本王那一个侄儿不会有意见吗?”
“他们远不如皇叔,皇叔尚且如此狼狈,他们就更没有本事跟本公主抢,只要本公主想要的,没人能夺走。”
这种狂妄劲儿,怎么跟他一样?
就连说话的扎心程度,都只强不弱。
成王被张姗押送回京的时候,众人的确震惊了,特别看到张姗身上那一身气度,皇子们拍马都赶不上。
皇帝也震惊,但更多的是高兴。
成王、成王妃和成王的子女们都被处死,尸首挂在城墙上,意外的跟他们挂在树上的白心月和谢自清的尸体遥遥相望。
在张姗又是忽悠又是撒娇的攻势下,张姗顺利进入朝堂,且她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削藩。
仅用一年的时间,将藩王都押送回京。
张姗的军事才华被世人承认,朝臣对她也赞不绝口。
文官这一边,他们倒是不希望张姗得势,因为士族强大,朝堂中百分之九十的文官都是世家大族出身。
知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张姗想要削弱士族力量,的确是一个不轻的工作。
且,皇帝也不理解。
张姗用两年时间,再次瓦解士族的联盟,又重创了士族的底蕴,阻碍了他们发展。
开创学校和图书馆,完善法律法规,让每个男孩女孩都有机会认字,而他们的基础课程就是学习国家律法。
张姗的步子迈得很大,大到皇帝老爹都跟不上了,最后只能退位让贤,回家养老。
至于她的那些兄弟,没一个敢出来反对,他们别的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跟张姗比,他们只有一个性别优势。
但人家打你,可不管你是什么性别,说杀就杀,比萝卜白菜还随意。
没人反对。
张姗顺利登基,成为女帝。
一介女流成为统治者,是十分挑战这个时代的文化。
但谁的拳头大谁说话,文官们可不敢逼逼赖赖。
毕竟人家早看你不满了,你要是高说,她就敢换人。
你不做,有的是人做。
现在的皇帝不像以前,需要他们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
张姗已经给了正确答案,一般脑子没问题的人都能做得到。
就这样,张姗轻易统一了中央集权,带领国家走上繁荣富强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