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去的,不像话啊,取支毛笔,派谁去不行,非要点命他去……他还在犹豫,萧后就发话了,
“木乙快去,佛子让你干什么就马上去。”
木乙一怔,刚刚萧后的态度还不是这样的,而且萧内史还叮嘱自己,要留意这个佛子……他正想着,杨广就幽幽的说道:“木乙,你这奴才现在是越来越使唤不动了,让你打水,去了半天都不回来,让你准备一支笔,也不肯去,看来朕要换一个内宫总管了。”
“陛下息怒!奴才这就去。”木乙连忙起身,再不敢有半分迟疑。
“你们这些奴才都听着,以后在这宫禁之内,佛子的话就是朕的话,不容违背!记住了吗?”一众奴婢连忙应是,走到门口的木乙顿了一下,立即加快脚步。
“智云再给朕讲故事。”杨广又要求道。
李智云估摸了一下时间,知道张须佗过来,还要等一会儿,就说道:“好吧,那就再讲一个,你是如何成为我师伯的故事!”
“好,好!”杨广催促道:“快讲!”
“当时师伯还没有成佛,刚刚成为明心见性的大宗师。我师父已经入佛门很久了,却丝毫没有一点境界的提升,更是还没有开始悟禅,他听说师伯佛法高深,就请你过来,要师伯给他禅。”
“师伯来的时候,我正在给师父煮茶,师父以茶待客,给师伯倒了一杯。”
“然后问师伯,到底何为禅?”
“师伯也不回答,只是抢过壶来,继续给茶杯里倒茶,杯子本身就满了,师伯还倒水,就洒了一桌子——”
说到这里时,他故意露出满脸的困惑。
“怎么不讲了?”杨广问道。
李智云扫了屋里一眼,萧后也是满脸期待,就连旁边侍立的宫人奴婢也都屏息凝听,他搔搔头,说道:“师伯,其实我现在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师伯的禅理。”
“哦?”杨广大感兴趣,“你说说看,让朕来猜!”
“当时,我师父提醒道:满了。”
“可师伯仍是继续倒茶,反问:满了吗?”
“师父说:当然满了,都溢出来了。”
“师伯你这才就停下来了,也不说话,就静静地望着我师父。然后,我师父就明白了,给师伯行大礼,要拜你为师,结果你不同意,说同道中人应该以师兄弟相称,于是你就成了我师伯了。”
“满了?都溢出来了?”杨广思索着,忽然笑道:“朕明白了,皇后你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师伯你这就明白了?我想了很久都不明白。”李智云知道难不住他,却想不到这一刻,他就想通了,只能继续演戏,故意一脸迷糊的问。
“臣妾愚钝,还没有想明白。”萧后仍是满脸困惑。
“朕当时告诉师弟,满了,就是说他的心满了,都溢出来了,自然不能悟出禅理,禅道随心随性,方可悟出世间万物中的佛理,要万事皆空才行,否则讲也讲不明白的。”
杨广得意的说道:“不过你师父也是有慧根的人,能在朕的举手之间想明白,也十分难得了。”
李智云也不得不佩服杨广的聪明,这个故事看着简单,但那是上一世的人受过现代教育的,思维模式不一样,现在是隋朝,杨广接受的是儒家教育,他能瞬间悟通,足见他的聪明非同一般。
“这个道理,佛经上写着啊,禅道要随心随性,方可悟大道,我师父不可能不知道啊!”李智云不解的问道。
杨广笑了,说道:“智云,你与朕一样聪明,但是还没有开悟,等你开悟了,就懂了。”
萧后这时插言道:“陛下,臣妾还是想不明白。”
杨广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这是要悟,皇后,你要是放下佛经,用心体会,就会发现这世间处处都存在佛理,你能悟出来一条,就明白了。”
“臣妾愚钝,怕是悟不出来了,但臣妾有一件事情,想请教佛子。”萧后说道。
“那你说吧!”杨广也没有在意,李智云的眼中却露出警惕之色,萧后要是个聪明人,此时绝不应该出声,但她这样做肯定有备而来。
“佛家讲缘,臣妾想请教佛子,臣妾与陛下缘起何时?”萧后平静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