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主,不好了!”
“什么事?”李渊一惊。
“萧内史来了——”
“哪个萧内史?”
“就是咱家姻亲那位内史侍郎萧瑀——“
萧瑀——李渊知道他肯定是听到了消息,这个萧瑀虔诚礼佛,又是自己独孤表妹的丈夫,肯定是过来探虚实来了,最重要的是他还是萧皇后的弟弟,说不定是替皇帝来打前站的。不过——
“萧内史来了,有什么不好的?”李渊奇怪的问道。
李平噎了一下,连忙跪下,说:“阀主恕罪,我是说,除了萧内史,外面还有很多人,他们也不靠近,就在咱家门口处,烧香磕头——轰也不肯走。”
“你这狗才!”李渊气得想拿脚踢他。
这时,一声叫喊响起。
“叔德表兄!”
萧瑀等得不耐烦了,他和李渊关系非常亲近,自然不会客气,嚷了一句,直接就奔着后院来了。
李渊对着李孝恭指了指跪在地上李平,看到对方会意之后,才轻咳一声,露出和蔼的微笑,迎了上去。
“时文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李渊走到他身边,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说道:“六年没见了,可想死我了。”
“表兄,我也想你啊!”萧瑀感叹道,他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从来不隐藏自己的感情,所以说的是真心话。
“别伤感,这不见到了嘛!”李渊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过你这耳朵可真是灵,我昨天才到,你一大早就来了,是来给我接风的吗?”
“你不知道?”萧瑀疑惑道。
“我知道什么?”李渊同样疑惑的问道,不等他解释,就压低声音,问道:“我昨天才到长安,出什么事情了吗?”
萧瑀摇摇头,目光却是紧紧盯着李渊的神色。
李渊也不回避他的眼睛,微一皱眉,旋即做出一副恍然的表情,说道:“我知道了,你说长孙家的事情吧?”他叹息一声,“教子无方啊,教女也不无方——”他再度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因为这事,上面要处罚我?”
李渊这一番演技将心思简单的萧瑀,骗得两眼发直。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是你家小郎的事!”萧瑀终于道出来意。
“小郎?是元吉惹事了吗?不对啊,元吉才七岁,他能惹什么事?”李渊继续装糊涂。
“不是元吉,是最小的那个——万氏生的。”萧瑀耐心的解释。
李渊眨眨眼,做出了一个思索的表情,“你是说智云?他更小啊,还不到七岁呢!”
“你——我——”萧瑀被他这番表演骗得不知所措。
李渊还故意责怪的问道:“到底什么事,还吞吞吐吐的?”
“哎呀,先不说了,我见一下你家小郎。”
“智云吗?他病了啊——”
“病了!”萧瑀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是谣传了,真要是佛子怎么会生病呢?
“对啊,昨天他跟着秀宁一起出去,回来之后两个人都病了。”
“那请太医了吗?”萧瑀追问道。
李渊故意叹道:“昨天晚上就请去了,但是巢太医没有来。你知道我这几年都不在京城,人际关系都疏远了。官职太小了啊!”
“那我陪你一起去,看他们还敢摆脸色。”萧瑀仗义的说道。他的官职也不高,正四品内史侍郎,但他身份尊贵,而且杨广在先帝时担任内史令,所以这个位置一直空缺,所以萧瑀实际上是可以参议政事的。
“不太好吧!你毕竟还是外戚,容易惹人非议的,何况到底什么事,你还没有说呢!?”李渊做出糊涂的样子,却被萧瑀拉着向前。
“路上再说!”萧瑀是个急脾气,拉着他就直奔大门。
出了唐国公府,李渊直接站在门前不走了,数百佛家信徒就俯身在雪地之上,不断的跪拜,还有点起香火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渊指着他们问道。
“别管了,先走吧!”萧瑀还想要拉他,却被李渊直接甩开。
“不行!这上我家门口来烧香,不让我活了吗?来人!”
李孝恭应声而出。
“将这些愚民全部拿下送到——”李渊的话还没有说完。
一队车马就飞驰过来,一个小黄门高声喊道:“圣旨到!唐国公李渊接旨!”
李渊、萧瑀一干人等,都立刻跪在地上。
“宣唐国公李渊,即刻觐见!”
“臣领旨!”
李渊站起身来,满脸怒气的望着萧瑀,问道:“时文表弟,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萧瑀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陪你一起去见陛下。”
现在这种情况,他当然更不敢再告诉李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