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黑色轿车一前一后行驶,豪华房车居中稳稳朝前行驶。
而房车内,姬立行沉默地望着前方,一动也没有动。车辆飞驰而过,灯光一道一道地照耀过他的脸庞,可以瞧见他那双犀利的双眸,闪烁着某种光芒,再次隐没于黑暗,却是森森然。
展乐乐一直扭头望着车窗外,可是却感觉自己唇上的温度依旧炙热。
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扭头望向身旁的人。
视线触及到他俊逸的侧脸,随后是英挺的鼻梁,再下来是那两片薄薄的唇瓣。想象着之前自己还与他的唇做着亲密接触,忽然,脸颊又飘起了两朵红云。瞬间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又剧烈起来,她有些懊恼地伸手扇着自己的脸。
“你很热吗?”富有磁性的男声沉沉响起。
展乐乐尴尬地停下了动作,原本是小心翼翼的窥探,这下立马改为正大光明的注目。扭头望着他,动了动身体,更是朝他身边挨近,“喂!臭鸡!你说!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你坐好!坐那么近做什么?那边没位置给你坐吗?”
他皱起了眉宇,却是因为她身上隐约传来的香气。
展乐乐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眼里,更是亲密地搂住了他的手臂,难得有些羞涩,歪着头说道,“就是那个嘛!”
“哪个?”他的眉宇皱得更拢了。
她有些哀怨地望着他,嘀咕道,“那个啊!”臭鸡!还在装蒜!
“不知道你说的那个是哪个!坐好,别靠在我身上。你几岁了?”姬立行故意含糊其词,伸后将她推开了自己身边,让她安稳地坐在自己的位置,这才收回了手。
展乐乐忍无可忍,憋在心里的话,竟然说不出口。
为什么要吻我!她无声地咒问。
“现在送你去学校!”身旁的某个可恶男人冷冷地说道。
她哼了一声,“不要!我拒绝!”
“展乐乐!”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扭头训斥了一声。
她却是瘪了瘪嘴,万分委屈地说道,“现在都那么晚了,学院的宿舍也关门了。你现在送我回去,我也进不去嘛!人家今天晚上睡哪里?露天睡啊?还是,我去睡男生宿舍?反正少堂和圣可以照顾我!对,那就回去吧!”
“可以!”姬立行闷声说道。
“真的嘛?”她假装兴奋,其实是狐疑不已。
“除非我这个监护人死了!”姬立行拧了两道剑眉,对着司机沉声说道,“回Langham酒店!”
“是!行总!”司机回头应道。
※※※
Langham酒店。
大厅外,赫然闪现男人挺拔璀璨的身影。而他的身边,跟随着可爱甜美的小人儿。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是个未成年?那一双眼睛眨啊眨啊,哀怨的样子格外可怜委屈。在四个高大黑衣男人的簇拥下,一行人坐入了包下总统套房的客人所专用的电梯。
电梯抵达顶楼,天耀四人站于无人的楼道里开始彻夜的轮流守卫。
姬立行迈开脚步,朝着套房走去。
而他身后的展乐乐低着头嘀咕不已,脚步更是放慢了。
“怎么走这么慢?走路不看前面的吗?”他回头瞧见她已经被自己甩得有些远,不禁气恼地上前。习惯性地拽着她的手,大步走向套房。
展乐乐难得乖巧地“哦”了一声,抬起头望着他高大的背影。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套房,房门随后关上了。
姬立行松了松自己的领结,双手环胸,皱眉说道,“今天你睡左边的卧室,我睡右边!好了,时间不早了。明天你一早就有课,不许逃课,也不许迟到!现在去洗澡,洗完了就去睡觉吧!”
他像个父亲兄长一样训斥完毕,转身朝着右面的卧室走去。
“表哥!”展乐乐眼见他要走,急忙娇滴滴地喊了一声。
一个大步奔到了他面前,双手一伸,又是孩子气地将他抱住了。她抬起头,睁着清澈的大眼睛,笑眯眯地说道,“人家一个人睡觉会害怕!”
“少来这招!我可不是张妈!你在宿舍里还不是特意一个人一房间?”
他直接点破她的谎言,将她那点小心思猜了个透。
展乐乐闷闷地耷拉着小脑袋,似乎是无限失落,“爹地又好久没给我写信了,他是不是又忘记我了?”
“……”该死的!他怎么又忘记了呢?
距离上次的那封信,到现在也该有半年多了吧?真是该死!
姬立行这才伸手抱住她瘦小的身体,放柔了神情,沉声说道,“不是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吗?你爹地很忙!他是个摄影师,摄影师总是要去各个地点寻求灵感。也许信在这两天,已经寄到台北了。”
“真的吗?”她再次抬起头,双眼却朦上了一层氤氲。
他不禁有些心虚,却还是在她的热切注目下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这半年来,你为什么也都不来看我?”她开始找茬了。
“我忙!”他冠冕堂皇地随口解释,想也不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