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止似的。看着高手爬起来,这厮居然转身作逃跑的姿态,但抛散的毒粉确一点也不减少。
勉强提起真气,也不管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了,定要先诛杀此贼再说!仅仅才前行两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真气可怕的不能运转,全身松弛,眼皮打架,双膝似要离体,实在支撑不住身体,刚用剑撑住地面,这厮却飞剑来攻,“罢了”,这是高手最后的思维,眼一黑再也无法转白。
一腔鲜血喷颈而出,无头尸首轰然倒地。斩杀了高手的君宝,也累得不轻,施放紫箭耗力甚巨,全赖吞服的丹药撑住,此时后遗症显现出来,收拾战场后,不得不打坐恢复。
现下三人都在疗伤,君宝和她们不一样,是丹吃多了,真气超出了身体容纳的极限,亏他有变态的宝珠,才将欲炸裂开来的身体稳定下来,一点点消化多余的真气。这个道理就如气罐一样,身体就是气罐,里面没气当然无事,但气太多容纳不下时,就会炸罐。宝珠的作用就在于吸收多余的气体,让气罐保持在安全的气压内。
二女正相反,体内没气,眼下像个世俗凡人样,纯靠呼吸来缓劲。待能走动时,方能服丹补气,道理嘛,如同饥饿过度的饥民,不能马上吃干饭,必须吃稀饭过渡。虽然样子狼狈,但总好过丢命吧,还讲究个啥呢?
三个时辰后,君宝率先大体恢复,忙掏出补气类丹药,递给两女,让其服下,助其疗伤。自己获得的高手储物袋,费了这么大劲,得到的东西怕也不少吧?没功夫检查战利品,继续打坐等她们恢复走路的能力。一时三人都坐在地下,各忙各的疗伤。
时才拼命一击,让两女元气大伤。吃下君宝给的好丹药,仍花了四柱香之久,方才能站起来,至于法力恢复原状,没个三年五载怕还不了原。
经此一劫,三人间关系亲密了许多,安敏莉融入了这个两人团体。君宝左扶右背,将两女向飞船挪动。现在这状况,别说去寻宝,自身安全都无法保障,随便来个三气段修士,也能把两女给收拾了。
边走边问,这被灭的高手是何方神圣,怎敢对上翔堂宗主夫人下手,不想活了吗?在君宝背上的沈依娟,心有余悸,“这人叫陈经裕,合道四层的修为,黑石门的掌门,现在投靠了东通门,想抓我们两个,立下奇功一件,向王遂谦请功。我们也不知他为何来飞呜瀑,照理不应该泄漏我们来此的消息啊。小宝,咱们回去吧。”
扶着的安敏莉,日子也不好过,她受的伤一点也不比沈依娟轻,只是碍于身份,让君宝无法事急从权。几人如蜗牛爬般向飞船而去,刚才联手对敌,不能顾忌其余,现在情况缓和,想法自然就多了。
“小宝,你刚才用的什么法宝,能让陈经裕这种高手吓得屁滚尿流?”沈依娟非常好奇,打得两女没招架之功的陈经裕,却被君宝的法宝吓住了,而且是真的被吓住了,从他用绝大多数法力去支持防盾就可得出这一结论。
此言一出,三人马上怔住,是啊,这是个大秘密,大到必须要灭口的地步!那团火还有那弓箭,是你这化虚修士能拥有的吗?
沈依娟立马醒悟,戳到别人最*的地方,说难听点,那是别人保命的底牌,自己只顾好奇,没想这还有外人,弟弟情人会不会恼羞成怒?把人往坏处想,此时两女可说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是生是死皆操于他手。人心隔肚皮,见外不见里,谁知他会不会杀人灭口?越想越害怕,两女被杀,正好有顶缸的陈经裕,丝丝合扣,天衣无缝。
安敏莉亦不是傻子,知道别人秘密的人,通常就是死得最快的人。而那两项宝物,能令陈经裕为之心动,这能差吗?自己只要回去一说,有心人从细节就可判断出是何宝物,那张君宝便永无宁日,他会容忍这种现象发生吗?
君宝也很纠结,从修士的角度来看,灭口是唯一选择,没有任何后遗症,女人再漂亮,也就是女人而已,方寸之地的问题就不是个问题,不灭口会反招妇人之仁的批评不说,以后还会活在招来高手的恐惧之中,永无宁日。
灭口又会带来什么呢?那就是本心的不认同!“道也者,不可须叟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这都做不到,还修个屁的道!那怕这样会造成自己以后的日子十分难过,也不能昧了本心,诛杀无辜,想通这一点后,他充满了自信,上天有好生这德,不会对敬天畏人之辈,放任不管的!
两女的不安,注定白费力气,君宝不是她们想的那种心狠手辣之辈,做不到无情无义,天下皆为我一人的地步。
“那个法宝不能说的,还请娟姐莉姐见谅,同时还得请两位不要宣扬。小子我行走江湖,就全靠它保命,倘若泄露,小命不保!”平静的君宝,说出的话字字千钧,敲打着两女的心脏!
他居然就如此放过我俩!有条件灭口却不灭,反给自身添了许多麻烦。背上的沈依娟头次感到被信任的的幸福,这个弟弟情人真的找对人了,一行清泪簌簌而下,打湿了君宝的肩膀。
被扶着的安敏莉,亦是深为触动,谁说修真界就没好人,只不过死的死,藏的藏,不容易找着罢了,尔虞我诈的世界,能找一个能绝对值得信赖的人,是多么的困难!父子夫妻之间都有可能为宝物反目成仇,更别说外人。
气氛沉重,君宝不得不换话题,“咱们来此,十分保密,陈经裕是早获情报还是无意遇到你们的?”,一说起此事,安敏莉就恢复了睿智的思维,“应该是无意的,我与依娟是在你提醒薛元平有鬼的时候,才决定飞遁的,遁逃方向随机,落地后隔了一天多才碰上陈经裕,是故不应是他早早获知情报。”
沈依娟停止哭泣,但没说话,似在想什么,天色渐晚,君宝法力也有不支,三人遂找一岩洞,暂且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