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选择不再开口,放任他们离开。
只因这一会的时间,她就在人群后面发现了张鈤山的踪迹。
他眼中含着失望,不动声色的摇摇头。
藏月心凉半截,看样子是没找到,难不成真在禁地,还是被大祭司随身携带了?
张鈤山穿过人群挤到前面,只要不越过地位比边巴高的,没谁敢对他甩脸子。
内围广场挺大,藏月看着他,左钻钻右晃晃,一步一步的向大祭司方向靠近。
意思很显然他也怀疑解药是被随身携带了。
藏月不由得垂下眼,不去看他的动作,不然她害怕自己会表露出来。
这种事太危险了,整个康巴洛的护卫队都在这,万一暴露引起围攻,是会没命的。
张鈤山…
藏月胸口闷闷的发酸…
几乎是瞬息间,她就有了主意,大祭司笑着要为索朗披上哈达。
藏月霍然起身,从桌案后走到围场正中心,把所有人的视线全部吸引到一起。
“大祭司请稍等,请原谅我的冒失,因为我刚才突然想起,诺布刚出生时,她的父亲图曾对我讲过,以后会让她成为我最亲密的信徒,亦如您和他一样。”
藏月这话可不是胡乱说的,诺布是年底出生,距离她成为少祭司才仅仅过了半年。
大祭司早就和图说过她的能力很强,同为女子,诺布的血脉地位都能配的上首席信徒的身份。
后来几年在诺布稍微大些,她就经常被送到藏月身边,可那时候自己更喜欢和白玛在一起。
对于诺布这个小屁孩一向把她当作尚不懂事的孩子来哄。
所以现在藏月说起来不算突兀,大祭司经过回想,也想起来这一茬,疑惑的问:“是有这么一回事,你现在提起来是想做什么?”
他可到现在都还记得,藏月没事就跟那个白玛鬼混,把诺布扔到碉房的事。
以前都不在乎,更论现在。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到从前心里多了些感叹,诺布幼年时期我没少忽视她,这次回来她也对我尽心尽力。”藏月面露心虚说出她的歉意:“所以我在想,自己是不是过分,整天在辜负诺布的真心,尤其是刚才,我一不注意就说了不该说的话,差点耽误了仪式的进程。”
“那你是想?”
藏月顺话向前走了段距离站在大祭司面前,在她背后的视野里,张鈤山垂手站立。
“我想补偿一下诺布,三天婚礼被简结成一天本就是委屈,再没个娘家人送祝福多不好啊?”诺布的阿妈在生下她没两年就去世了。
父亲图也在几年前离世,就剩她一个人。
没有娘家人,诺布出嫁前的仪式一样是由大祭司操办,但终究是少了些意思。
大祭司不仅要做她的娘家人,还要做索朗的亲属。
无论哪里,女方多个人在背后,身心总是不一样些。
藏月是为诺布考虑,大祭司想拒绝都张不开口,图跟他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幼年时自己受了他多少照顾。
明明说好要护着他唯一的女儿,转头却为了大义,逼着她点头简办婚礼。
“大祭司…”诺布久不见他同意,忍不住催促,没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婚礼更圆满些。
从定下婚礼日期开始,她就不停的自我安慰,婚礼是没法子,所以才成这样,不是大祭司和索朗不愿意。
可想再多,心里的难受还是有的,放眼算算,这十几年间康巴洛举办了多少场婚礼,就没有像她一样寒酸的。
而现在有机会,哪怕并不是她真正的亲人,但那也是父亲为她找到依靠,代替一下有什么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