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打扰。
于是老丞相只好勉为其难的又咳了几声,这一次,张之廷有了反应。他讶异的侧了侧脑袋,“林丞相,您受了风寒?那应该多多歇息呀。”张之廷一脸关切的说道。
“咳咳”林丞相丝毫没接他的话茬,而是向顾连城拱手道“王上,大理寺这几日快马加鞭去了文氏藩国,却在路上找到了真正的文瑶姬和她的仆从的尸首。而大理寺的几个狱卒也指认,那个刺客并非文瑶姬,而是之前在牢房之中假死的真象奸细。”
穆云歌眼中一闪,问道“假死?怎么会突然假死。可有调查过之前去探望过她的人?”
林丞相看向穆云歌的眼光中,第一次带了一丝赞赏。可是又摇了摇头。“这批兵卒是这月月首才来换防的,之前那几个……离奇毙命。”
顾连城放在袍褥上的手猛然握紧,能不知不觉得潜入御书房换了他的镇纸,又到大理寺让囚犯假死。
这个人不但有可能官位很高,而且,很有可能就在自己倚重的人当中。甚至,就有可能在这辆马车上。
但是不论如何,他既然选择将自己交给这风口浪尖,又怎么会临阵退缩。
“王……公子,我们这次去哪里呢?”张之廷终于说出了一句还算有意义的话。
顾连城轻轻向前俯了俯身子,以便可以注视到张之廷的眉眼。他轻轻笑着,看着和蔼,却有一种暗暗的力量。“既然爱卿这么劳苦功高,那朕自然要到爱卿所巡视的地方去看看。”
张之廷登时眉飞色舞。
在他们的身后,太和殿的碧瓦渐行渐远。永荣宫的正屋中,顾连璧正在静侯。
今日太后似乎有要事相商,就连平日里最倚重的碧桃也被屏退。
“璧儿。”端合太后压低声音说道“今日之事,出我之口,入你之耳。”
“儿臣谨记。”
“那御书房里的洛石,应该已被掉包了。”
顾连璧眸色深重,看不出是何情绪。“额娘有几分把握?”
慕容孤凤仔细想了想,说道“七成,不,或者是九成。”她用檀香山轻轻敲了敲椅背,“可是,你做的?”
“并非儿臣。”
端合的眼睛一下子眯起来。“我想也是,但如此一来。可就……”
“王上出宫了。”
“嗯,为娘知道。”
“他临走的时候让儿臣过问边疆战事。”
端合用扇子轻轻的点着茶桌,半天没有说话。
良久,她摇摇头,轻启朱唇。“他不会……”
太后指的什么,顾连璧十分明白。因此,他应诺一声“儿臣知道。”
“哦?你知道?”端合这道有些惊讶。
“是的,正如同他是顾连城,他知道我不会趁机夺取王位。而我知道他不会以此试探。因为在顾连城和顾连璧前面,还有一个真辽。”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顾连璧出现在朝堂之上,当然,没有坐主位。但是大臣们并没有多少惊讶,因为,他们知道,就在前夜,王上遇刺了。此时正在宫中静养。
所以朝会倒也进行的按部就班,但是在即将退朝的时候。
一道快马加鞭的急信,却让整个朝堂再次倾覆。“苏将军及苏少将军误中敌人奸计,深陷于众围之中鏖战一日夜,如今,生死不明。偏将李钰做镇主营,欲于今夜前往营救,彼时军营没有主帅,恳请朝廷另派能将接替与他。”
朝堂一下子像炸开了锅一样,当时极力反对出兵的吴永昌突然哭吼一声,两行浑浊的泪水打湿了他已经布满皱纹的面容。
“苏将军啊……”他哭道。
“够了。”顾连璧厉声道,“如果你如此便能把苏将军哭回来,那么本王不介意把你送到两军阵前,让你冲着那白沐的军队,哭上一昼夜。”
这一声落下,吴永昌登时止住了声音。
“启禀王爷,白沐的战法十分诡异,今日突然改变了以往平庸的打法,而且他们的兵勇也突然十分勇武,与之前判若两人。”
顾连璧冷哼一声,”想来你们莫非从未听说,白沐也有一位能征善战的王爷。他与我不同,他是因为军功而被封为王爷。难不成,你们以为白沐真的只派一个部族的首领跟你们死战?”
“下官愚钝。”
顾连璧抬起头来,眼睛望向半空。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等待时机,既然时机到了,那么我们是不是也该一分高下了。
“拟旨,李钰将军可便宜行事,最迟明日戌时,本王就会出现在战场上。”
“是。”
“且慢,王爷且慢。”
“王爷,这样一来,朝中无人主持大局啊。”
“哦,”顾连璧斜睨着朝中一班的臣子,“限所有大臣三日之内赶赴边疆,早朝日日不误。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