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兆想也不想,张口就道:“小孩,你那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啊?”
叶朔噎了噎,随后他理直气壮的开口:“不然呢,你看看他多高多重,你再看看你多高多重!”
“不是你欺负他,难不成还是他欺负你啊?”
仔细一看,这个不知名表哥要比那郑姓的公子高出半头去了。
魏兆闻言差点没被气笑:“谁跟你说个子小的、长得瘦的就一定就是好人了?”
这孩子年纪轻轻,怎么就学会以貌取人了呢?
“我这分明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可是,做好事的前提难道不应该是让别人感到轻松吗?如反而给别人增添了困扰,这又叫哪门子的好人好事?”叶朔知道这位表哥的出发点是好的,但…现实跟理想终究是不一样的。
“怎么没有——”
魏兆嗤笑,下意识的就要找几个证人出来。然而他环视一周,却只在围观百姓眼中看到了排斥、抗拒,尤其是那卖胭脂水粉的小贩,就更是如此,见他望来,立刻就垂下了头。
即是魏兆再迟钝,此刻也发现不对了。
魏兆当即就是一怔。
周围的小商小贩的,外出讨生活不容易,他们没有像魏兆和郑姓公子这样的背景,所以就只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罢了。
“所以你看,你明明就是在欺负人嘛!”
听到这话,再结合周围百姓的反应,魏兆到底有被打击到了。
无怪乎外祖父一在外头的名这么差,表哥们破坏太强了,普通人可不就是会下意识去疏远么,毕竟这种情况,挨了一下也是白挨。
但是这事儿也不光是表哥们的问题,有心人刻意引诱,其心才最是当诛!
这还是叶朔发现了的,没发现的又不知道有多少。
终不墙倒众人推罢了。
上行下效,上头皇帝什么态度,br/>就好比眼前这位郑公子,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眼,叶朔不把他原本的打算原封不动还给他都觉得对不起他。
这边动静闹的比较大,这么一会儿功夫,宜爹派来押送他的侍卫也都差不多闻讯赶了来。
注意到其中一个侍卫是四处看,快就发现了人前头站着的自己,于是赶忙小招呼其他人,从四面八方慢慢朝着这边包围了来。
见对方越来越近,叶朔看准时机,三步两步上前,仰起头来看向那位郑公子,一副想要邀功的姿态:“这位公子你别怕,你看,现在不就已经没事了么?有我在,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郑的公子闻言,几乎吐血。
他的本意就是引魏兆动手,眼见马上就要成功了,结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一个小孩来横『插』一脚,使得他的计划全落空。
郑公子气都快气死了,哪儿还能对这个破坏他计划的小孩儿有什么好脸『色』?
没揍这小孩一顿都算是他脾气好了。
所以见他靠近自己,郑公子想也不想就推了他一把:“哪里来的小孩,要你多管闲事,还不快滚开!”
郑如今可是皇后的娘,郑公子的父亲更是当朝国舅,他乃皇后娘娘的亲侄子,整个大周朝他惹不起的人加起来都没几个。
故而郑公子压根就没想那么多。
然而就是他这一推,却直接惹了大祸。
“押送”叶朔去镇国公府的,可都是景文帝身边的亲信,见有人竟然胆敢对九皇子动手,侍卫们狂奔而至,想也不想,下意识的将九皇子护在中间。
“铿锵”一,几个侍卫腰间佩刀出鞘。
胆敢对皇子出手,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几个侍卫看向对面,如今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从侍卫们冲来,到拔刀对准自己,整个程也不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等郑公子反应来之后,当场就傻眼了。
什、什么情况?
周围的百姓看到这个阵仗,立马呼呼啦啦散去,生怕跑的晚了最后被溅一身血。
这佩刀寒光熠熠,一看就不是花架子,万一倒霉被波及到,那就得不偿失了。
趁着混『乱』的空当,那卖胭脂的小贩把摊子一收,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身为局外人的百姓尚且如此,更别提当事人了。
鼻子被几把佩刀给指着,自己今天出门就带了几个小厮,几乎派不上什么用场,怕对方不知道自己身份,一个冲动就把自己砍了,慌『乱』之下,郑公子『色』厉内荏,张嘴就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对我动手?我可是父亲可是当朝国舅,我姑姑乃是皇后娘娘,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小心叫你们吃不了兜着!”
有的时候神队友跟猪队友也就只是在一念之间。
刚刚的计划要是成了呢,就是神队友,没成的话,就迅速转变成猪队友了。
叶朔暗自好笑,就凭对方这一句话,压根就不需要他添油加醋的跟宜爹告状,有这么多耳目在,宜爹自己快也会知道了。
侍卫们闻言不由得愣住,如是这样的话,那不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
侍卫们不由得看向中间的九皇子。
紧接着侍卫们就听到九皇子自顾自的在那里嘀咕,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不应该啊,我明明帮了他,他怎么不领情呢?”
几个侍卫对视了一眼,心中隐隐明白,刚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一旁的魏兆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一个没憋住,当即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刚刚还说我,现在好了吧,你不也是照样好心办坏事?你看人理你不,哈哈哈哈哈。”
终于碰到了一个比自己还不会来事儿的,魏兆的心里头一下子就舒坦了许多。
猝不及防,正在卖跟侍卫们演戏的叶朔:“……”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叶朔就演不下去了。
算了,不跟这种傻子计较。
就在两人心里头不约而同闪相同的念头的时候,魏平气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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