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书,将一份收好,另一份拿在手里,张口一吹,嘴里喷出一条火龙来,直扑手中合同书,手中合同书瞬间化为灰烬,随风四散飘逸散净……
荣睿顿觉身上打了个寒颤,突然,皮肤苍老失色,瞬间苍老了十年。
美女抱着头哭着,伤心地走了。
不大一阵,一个中年村夫端来一盘馒头一壶水,将馒头塞进荣睿肩上的褡裢里,将水倒进荣睿腰中的葫芦里,然后摇头叹气地走了。
荣睿狼吞虎咽了褡裢里的四个馒头,喝了好几大口葫芦里的水,辞别天葵二,回头来到叶柄处的树干路上,拾掇好褡裢和水壶,又开始向第三片叶子上攀爬上去……
红日像颗熊熊燃烧的大火球,挂在湛蓝湛蓝的一望无际的天宇里,天葵树被晒得叶儿有点疲软卷曲,荣睿用手抓攀的天葵树树皮被晒得烫手,荣睿口干舌燥浑身无力,在天葵树上攀爬着、攀爬着……爬爬歇歇,歇歇爬爬……爬了真正三天三夜,才终于攀爬到了第三片天葵树叶柄上。
这时,荣睿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褡裢里的馒头吃光了,葫芦里的水喝干了。荣睿有气无力的躺倒在第三片叶柄的大路口,抬头仰望着高不见顶,并且越来越光滑难爬的天葵树身,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不远处叶柄路口一棵菩提大树下,支着一张小木桌,桌上放着账本、文房四宝、算盘,桌后木椅上坐着与一天村的仙簿天葵一一模一样的一个账房先生模样打扮的老人。先生身边放着两个大木箱,一杆秤。
先生面前的桌边站着三个圆鼓鼓的皮球一样的武士。
你看这三个武士:
大腹便便象大官,头小身大四肢短,
赤身*不知羞,浑身透明脏腑现。
挺胸凸腹阔步走,眼睛遮住半边脸。
手握两柄紫铜锤,蚜虫将军齐宇轩。
荣睿正在歇息喘气,只见三个女武士象三个圆鼓鼓的皮球一样,慢慢的来到荣睿身边。其中一个獠牙外露的武士用手中的紫铜锤指着荣睿,喝道:“呔,你是什么东西?你这个丑陋的东西,你长得怎么这么丑陋?你这是要到那里去?”
荣睿忙起身施礼说:“施主,贫僧荣睿,乃东方佛祖的弟子,因路过东海马岛,师兄弟三人被灯笼夫人的污水所伤罩了本形,所以上九玄天花蕊园,求甘露水拯救师兄弟性命。求施主们方便方便!”
獠牙武士点头道:“原来你是要从我们三天镇的路上去四天县啊。行行行,快交三百两银子的路费,然后快走吧!你长得这么丑陋,叫人看了太恶心了,你少在我们三天镇待了!”
荣睿忙说:“施主,我是个行脚和尚,连吃饭住宿都是靠化缘来维持的,哪有银钱来缴什么买路钱啊!施主,求您可怜可怜出家人,施舍一段路程吧?贫僧在一天村、二天乡已经出卖了十二年阳寿,贫僧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阳寿再所剩无几,还要东渡送经,把阳寿都卖完了,怎么去东渡送经呢?求您发发慈悲啊!”
獠牙武士不耐烦地说:“丑陋的和尚,如果社会讲慈悲,社会鼓励人们乞讨、施舍,那么,无形中就助长了靠乞讨、施舍为生的懒汉思想,效仿者趋之若鹜,这个社会懒汉思想蔓延,岂能有进步和发展?我们天葵国对那些靠乞讨施舍生活的人,不管他是市井懒汉,还是和尚道士,都是当做社会不劳而获的寄生虫,用宪法的威力剔除的!在我们天葵国,只有靠自己勤劳的双手自力更生生活的人,靠勤劳的双手创造社会财富的劳动者,没有一个靠别人养活的闲吃饭!在我们天葵国,和尚道士被当做社会的寄生虫,一旦发现,就从天葵树上扔下去!你爬得越高,就被摔下去死得越惨!你没有钱,怎么能继续往上爬啊?你没吃没喝,饿着肚子能继续往上爬吗?你别再说慈悲等懒汉话,再说这类违背天葵国宪法的懒汉话,我们就把你这个丑陋的懒东西从三天镇扔下去!你不是在卖你的阳寿吗?要卖,就去葵三先生那里签字画押;不卖,就滚下我三天镇去!……”
荣睿无奈,只有上前向账房先生施礼说:“先生,烦您给我办理合同手续吧!”
天葵三提笔望着荣睿,叹口起说:“和尚,据我所知,你的天定寿命是七十八年。你现年三十三岁,在一天村、二天乡,连同购买馒头和水,已经卖掉了十二年,你已经是四十五岁的人了!你现在只剩三十三年阳寿可卖。你要慎重考虑!总之,你用出卖阳寿的办法想爬上九玄天,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奉劝你还是留下宝贵的阳寿去东渡送经,出卖象道德、良心、信义、人性、信仰、节*、亲情、爱情、礼仪、廉耻、文明、孝悌、忠诚、仁爱、友爱、贞洁……其它的东西吧?……”
荣睿忙摇头说:“施主,人是万物之灵,人身上有很多宝贵的东西,但很多是不能当商品出卖的。我是个和尚,没有爱情这个东西,恕我没有爱情出卖给女施主及世界上的任何异性!大仙,请您主持我和三天镇的人寿交易吧!出了人寿与路费交易外,同时进行一下吃喝交易,给我交易三天的干粮吧。我宁肯卖光我的阳寿,做一颗灿烂的流星划过历史的天空,也不会做一堆没有高尚灵魂的石头,永恒在天地之间!”
天葵三摇头叹气地铺开纸,奋笔疾书,不大一阵,将写好的合同书递给荣睿审阅签字画押。
“谢谢仙簿成全!”荣睿接过天葵三递过来的一式两份合同书,检阅一遍,然后签字画押。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