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子笑道:“没学问的孤陋寡闻的傻和尚,你听我说:
盘古开天辟地远,昆仑山上安家院。
伏羲女娲建王宫,苗父为徒百草园。
天生一棵葫芦藤,满院龙爪盘古岩。
藤上结出十个菓,苗父日夜汗水灌。
九九八十一天后,葫芦成熟顶开天。
十个小崽降人世,十巫从此来人间。
留下葫芦带在身,大小变化随意念。
内装巫法奇门易,丸散膏药甘露丹。
法天象地魔幻术,三界无敌小佛仙。
它是十巫身份证,一世一世代代传。
十巫轮回九十九,葫芦千秋永不变。
谁若拿了宝葫芦,谁是巫圣想当然。
葫芦之上有名号,对号入坐细查验,
不信你来细细瞧,巫彭大号在上边。”
玄朗不相信地上前查看,只见葫芦上竖现出巫彭两颗大篆子。玄朗心下一惊,正要后退提防这两个巫师的暗算。但已经迟了。只见灵空子将葫芦口朝玄朗一晃,葫芦口内“噗”的一声喷出一股巫水来,一下子喷在玄朗头脸身上……
瞬间,只见玄朗浑身打了个寒战,扔了手中禅杖,倒地变成一只癞蛤蟆,“呱呱”地惊叫着,从脱落的衣裤下钻出来,慌乱地朝鉴真师徒们所在的直符宫地层房门外跳跃而去......灵空子仍将葫芦揣进怀里,捡起玄朗的金禅杖,惊喜地玩弄欣赏着,望着玄朗变的蛤蟆狼狈逃蹿,乐得“哈哈”大笑起来......灵瓶手握宝剑,看玄朗逃了,借着月色忙去追玄朗。
玄朗回头一看灵瓶仗剑追来,忙停止了惊叫,钻进草丛,与灵瓶捉起了迷藏......灵空子看灵瓶和玄朗在捉迷藏,就不耐烦地催促道:“姨娘,别找了。他成了丑蛤蟆,没人解得这巫毒让他恢复原形。他只是癞蛤蟆一只,成不了啥气候。随他去吧!”
灵瓶不放心地道:“咱们正面和他们作对,绝不是他们的对手。万一他跑到屋内他同伙那里去,就不好了!我总觉得这几个和尚了不得!千万不可粗心大意。”
灵空子望着渐渐发亮的天色,笑道:“姨娘,放心吧。那么厚的墙,又没有老鼠洞,他是进不去的!快找人寻些巫钉来,将这些僵尸弄活,赶紧将院内外警卫起来。别把正经大事误了......”
“外甥,你也快动手,别再乐了!小心乐极生悲!”灵瓶忙转身向自己寝室跑去......灵空子也乐呵呵地朝自己寝室跑去......不大一阵,灵瓶和灵空子领着四五个男女活巫师,每人各拿着一个小铁锤和装满巫铁钉的小木箱,在满院又忙碌地钉起僵尸来......思托、普照从白虎街上借土遁回到直符宫鉴真他们所在的屋内。鉴真向他俩说了玄朗驾不得土遁,开门走的情况。他们在屋内等着玄朗久不回来。鉴真不免担心起来。
思托说:“老二他驾不得土遁,看见灵空子他们在院中,肯定是不敢进院了。这阵子肯定是藏在什么地方了......”
普照也埋怨说:“二个哥也真是窝囊!平时练功不用心。一练内功,没多大时候,他的猪瞌睡就来了,呼噜噜打起了呼噜。这下可好,看见院里这么几个巫师,就吓得不敢进院了。弄不好,这会是在直符宫门外那个旮旯里在筛糠呢!”
藤原清河靠着灵美躺着,笑道:“你们别看老二长得五大三粗,憨头憨脑,像个大傻瓜,但他油嘴滑舌,奸猾得很呐!他还有点不正经。弄不好,他早已跑到灵无家去,去打桃花、杏花、梨花的主意去了......”
“睡你的觉!”思托瞪了藤原清河一眼,说,“你别把我二弟看得和你一个水平!我跟他十几年了,你别胡说八道!”
普照和思托向鉴真诉说刚才幽冥佛祖富巽风警告帮忙等事。鉴真摇头叹气道:“嗨!巽风这个孩子,他这幽冥佛祖是怎么当的!佛骨扇慈悲,他怎么会伤及转世活人呢?天下万物,阴阳异性相吸引,弱的、小的如何能将强的、大的吸引到它身上呢?死人的僵尸如何能与转世活人的健康身体竞争呢!只不过是借佛骨扇法力,请梦睡的真魂暂时离开转世*个把时刻,梦游前世躯体,离开直符宫,躲藏起来,不再为虎作伥罢了。天亮鸡犬一叫,这些真魂就必然又回到转世*内......这如何是犯了天规律条?这下,你们半夜的功夫就白下了!......”
思托、普照忙问究竟。
鉴真说:“你们从窗里看看就明白了。”
思托、普照、藤原清河朝窗外去看,晨光熹微中,只见灵空子、灵瓶领着五六个男女活巫师,提着巫铁箱,手握小铁锤,正在忙着又满院钉僵尸呢。他们钉上一个,摇摇法铃,这将尸又起身活转过来......重新活转过来的将尸在院中越来越多......白虎街上活转过来的大僵尸都熟悉路径,匆忙四散奔逃了。但那些小僵尸都是不上十岁的小孩童,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家和亲人究竟在哪里?不知究竟到何处去投生?加上月淡星稀,这些可怜的小孩童们活转过来,连冻带饿,都在夕阳镇大街小巷四处乱窜。轻腿走熟路,不少人小僵尸走迷了路,又走到直符宫院门外,像吃奶的孩子在“哇哇”哭叫,呼喊着亲娘寻奶吃......夕阳镇的人们都被惊醒。大家不知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满城的男女青壮年都提着刀枪剑戟、斧头镰刀.....涌出家来,一起朝城中心的直符街直符宫涌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