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玲趁着他接电话的时间到路边拦车了,周书予看了一下没看到人,自顾自地点头:“一个人。”
秦任逢听他说话,八成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便问道,“那你在哪,我让我司机过去接你?”
“在哪?”周书予望了望四周,“在一棵树边。”
秦任逢听了他的答案,哭笑不得,“那除了树,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周书予又看了一下周围,“还有花坛。”
秦任逢:......
“书予再看看远一点的地方,有没有比较大的,比较好认的。”
“远一点......”周书予抬起头,随后看到一栋扭麻花似得楼,便开心道,“树上有栋麻花楼。”
“......”秦任逢没想到周书予喝醉了不仅热情诚实,还幼稚无脑,幸而他打电话问他要材料,不然估计都没人发现他喝醉了,晚上睡大街都没人知道。
x市建的像麻花的楼只有一座,而且目前都还没竣工,秦任逢一下就知道他在哪了。
“那书予现在就站在树旁边不要动,我叫人过去接你好不好?”秦任逢十分温柔道,因为他怕等下他又不知道去哪了,没意识的醉鬼是最难伺候的,特别是他这种喝得那么醉还能到处跑的。
周书予想了一会儿,才傻傻地笑道:“好。”
秦任逢松了一口气,再三确认周书予会在那边等着了,才叫自家的司机去那个麻花大楼的附近找人。
周书予收了电话,刘玲也已经拦到了出租车,过来找周书予过去,周书予却死活不肯走,小孩子一般赖在那棵树旁边,就是不走。
“你要在这里等谁啊,现在都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也是一样的,跟我走好不好?”刘玲快被他急哭了,无论她怎么诱哄、威胁周书予,人家就是不走。
周书予不理她。
“你不走我可走了,告诉你哦,”刘玲吓唬道,“这一代啊,附近经常出没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专门盯我们这些看上去没有还手之力的人。”
周书予往树后面缩了缩,不走。
“乖啊,我们先回去好不好,你喜欢这里我们明天再过来玩,现在先回去睡觉好吗?”
“不回去,等秦先生。”周书予终于开了口。
“那个秦先生这么晚了不会来的,而且他也找不到这里,再不回去明天就爬不起来上班啦,我们打电话给那个秦先生告诉他我们先回去了不等他了好不好。”
刘玲真觉得她自出生以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哄过一个人,她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喝醉的周书予可爱。
“不好。”周书予嘟起嘴,简直和晨晨如出一辙。
“喂,你们走不走啊。”
出租车司机在车上等了半天不见人过来,自己下了车跑过来问道。
“师傅,我这个朋友喝醉了不肯上车,您能帮我一下嘛?”
刘玲见了司机,如见了救兵一般,问道。
“怎么帮你呀,哎哟,姑娘你不会想我帮你把你男朋友抱上车吧,你看他个头比我高了一截,我可抱不动。”
“不是,您帮我拉他一把就行了。”
司机真上来拉他,周书予却一手紧紧地抱着大树,死活不走。
司机刘玲:......
司机见周书予执意不走,便自己先走了,刘玲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抹着眼睛道:“你到底要怎么样嘛,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走,你说啊。”
“等秦先生。”
“那他什么时候来?”
周书予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刘玲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又不能扔下他一个人不管,只好跟着他等,二人等啊等,等了20分钟左右,终于等到了秦任逢的司机,他的司机见过周书予几次,是认识他的。
周书予听说是秦任逢要他来接的,终于肯乖乖上车了,刘玲早没脾气了,跟着上了车。
“周先生住哪里?”秦任逢的司机并不知道他住在哪里,问道。
周书予这会儿精神还十分好,听到司机问,傻傻地笑道:“家里。”
司机:......
“那你还记得你的家里地址是什么吗?”
周书予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老实摇头,不记得了。
刘玲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郑宽早喝得和什么似的,这会儿估计在床上挺尸呢。
司机只好打电话给秦任逢,秦任逢听了,想了一会儿道,“这样吧,先把他带到我这里来。”
“和周先生在一起的还有位女士。”
“女士?”秦任逢愣了一下,不是说只有一个人吗?“那你问问那位女士在哪里,先把她送回去吧。”
司机便遵从秦任逢的意思,先送了刘玲回去,然后把周书予送到了秦任逢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