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回归五仙

天师尊祖到我这里了。说了你们的情况，并嘱咐我让我等你们上来。”

    小水灵这时在神识里传来一句：“这也问，用腿肚子想也知道。”

    陆云一时间被怼的不知道怎么反驳索性也就没理他，陆云一看歇的也差不多了，还是早点上去好。

    随即起身跟传玉说：“道长！我们不多耽搁了。我还是早点上去好。”

    传玉也起身说：“那好，我送小师叔一段。”

    说着几人起身来到了院内，传玉在前带带路，绕过了三清殿到了后面，有看见向上的阶梯。这时陆云说：“道长留步吧！我们自己上去就是，不劳烦了。”

    传玉也没推脱，行了礼说：“那就请小师叔，拾级而上吧！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就能看见山门了。”

    陆云还礼告辞，领着第五言继续顺着台阶上山。走出很远后小水灵终于可以现身了，现身第一句话就说：“你们当人真麻烦！不但要吃要喝，还要照顾身体的冷热，还是我好啊！”说完洋洋得意起来。

    只听第五言调侃说：“那你可知道茶有多香吗？食物有多好吃吗？冷热是什么滋味吗？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小水灵满不在乎的说：“不知道，那又如何？等你修行后就知道了，‘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是修行大忌。我生来就没这个烦恼。”

    第五言跟陆云学过这本《德道上经真本》，他记忆超群也是记得的。现在被小水灵拿出来教训他，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突然他想到开篇的一段话来，只听第五言说：“你可听闻‘故恒无欲也，以观其妙；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你的道虽然纯粹，但却不圆融通透，只知其妙，不知其徼。”

    小水灵一时间真被这个第五言给难住了，只好说：“反正就是麻烦，像我纯粹点不好吗？”

    陆云听他们两个逗个嘴都能论道一番，也是觉得好神奇。更觉得两个家伙的悟性与道缘真的是天赋异禀啊！难怪师父总夸他们两个呢！自己貌似确实比他们两个差了点。

    陆云想到这里说：“行了别论道了，未来有你们论的。别着急，以后别嫌烦就是了。”

    被陆云一说两个人不再斗嘴，一心一意的往上爬。陆云也嘱咐小水灵说：“爬山时尽量别跟五言说话，他需要充足的气息。你跟他说话容易让他气息紊乱，那样他爬的更累。”

    小水灵说：“好！听你的，你不累吧！”

    陆云说：“我自然不累，这点事儿我要是累，真辜负了师父那么多天材地宝。”

    然后回过头来跟第五言说：“五言，师父说了你别急，现在你是虚不受补。将来我想我师父也会为你重新打造体魄的。”

    第五言说：“嗯！”因为很累，他无法多说一个字。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他们终于看见前面有一座高大的牌坊样式的山门。三个人走上前去，门前有一块大石头刻有“五仙派”三个字。门两边还刻有一副对联，上联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下联是“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横批：“五仙真我”

    三人看到这里终于感觉有了仙家门派的感觉了，高高兴兴就就要跨过门去继续往上走。可是这一步跨出三个人被弹了出来，原来这门上有仙法所设置的门禁，没有口诀寻常人是进不得此门的。三个人正挠头间，只见头上天空中缓缓落下一人，陆云看见后高兴的喊：“师父！”小水灵也喊了一声“师父！”第五言激动的说：“仙长您来了。”

    布道看着三个小家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这两天布道虽然在山上并未与他们同行，但所发生的每件事都是瞒不过这位陆地神仙的。他们观山、赏日落、看天河，包括今天小水灵与第五言的斗嘴论道，布道真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他觉得这几个孩子能有这样的情怀与悟性，真是难得的大道修行者。所以今天见到也是格外高兴。布道真人说：“走吧！随我上山吧!”

    然后陆云他们三个跟在后面进了山门，继续往上攀登。

    可是这时，第五言心里有些犯嘀咕。他琢磨着是不是这个布道真人在这里不是什么身份特别高的人。如果真是大神仙掌教什么的，接他们三个这么小的事情应该由徒子徒孙来做就好了。可是山下的道人确实说他是师尊祖，难道这门派不是很大没什么人？正瞎琢磨着只听布道真人说：“第五言想什么呢？不妨直言出来。”

    第五言听布道真人一问吓了一跳，心想确实是个神仙。所以悻悻然的说：“没！就是觉得真人太辛苦了，接我们完全可以派徒子徒孙来就好了。”

    其实布道真人还真没有他心通的本事，不过察言观色再加上道法感应情绪好坏还是能做到的。

    布道真人哈哈一笑说：“无妨！山上没闲人，都在修行。就我一个老不死的多修一点少修一点都不碍事。还是我来吧！再说你跟他们也不熟，我来方便些。”

    说完这些，第五言还是不理解。他看到的世界只要有点权势，绝不会这点小事自己做。看了这么多年了，没有例外。就是最近跟布道一起时，虽然布道真人很和善。但很多事陆云和他都不会让布道真人亲力亲为，都是他跟陆云抢着做。现在回山了，照理说那么多徒子徒孙一呼百应，更应该可以坐享其成了。

    这时陆云跟第五言说：“我师父跟我说过，修道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为所欲为的。我师父是不会用他高高在上的姿态来作威作福的。我师父说山里就是他一个闲人，我觉得就是这样的。其他的徒子徒孙们是很多，但他们要日以继夜的苦心修行。所以我师父不想占用他们的时间，所以就自己下来了。”

    布道听完陆云为自己的解释点了点头，心说这孩子真不错。能够举一反三，知道我真正的想法和意图很难得了。于是他接着陆云的话头问第五言：“第五言，你觉得陆云说的可对否？”

    第五言想了很久还是反问道：“那路上一个月，我跟陆云侍奉您，您不也一样接受了吗？”

    这个时候小水灵过来插话说：“其实你们两个帮师父做事时，师父也没闲着，在做别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等着你跟陆云做所有事。另外有时故意让你们多做点也算是对你们锻炼和磨砺。有些事你们看不见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布道和陆云见小水灵解释的不差都没说话，边走边等着第五言的反应。

    第五言听小水灵说完这才算想通了，虽然跟他以往的世界观大相径庭。但他深深知道自己真的遇到世外高人了，而且货真价实。自己对布道真人的印象，从救命恩人和高高在上神仙，改变为敬佩尊重的人。他最后只说了两个字：“懂了！”

    布道真人看他懂了就没再多说，他知道对于这样一个在市井摸爬滚打的孩子而言，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有些需要慢慢接受的。

    布道边带着他们往前走边介绍说：“这五仙山，一共有五座山峰。所以才叫五仙山。再往前走一点就能看到有岔路阶梯，那是通往左面第一个山峰庶人峰，那里是凤初境修行的地方。暂时由我的大弟子一明负责那里的修行事务，你们目前也要到他那里修行。”

    说话间他们就看到那条阶梯石路，他们继续往前走。布道继续说：“这两天先去我真人峰，过几天你们熟悉这里后，我会让一明来领你们过去。”

    往前走了不久右边出现一个岔路，布道说：“这是通往贤人峰的路，那里是琴心境修行的地方。暂时由我的师弟布法在那里主持修行。再往前你们还会看到左边的岔路，那是通往圣人峰的路，是腾云境修炼的地方。由我的师弟布海主持修行。”布道真人说到此处顿了一下说：“凡人能修到腾云境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五仙山腾云境的修士加一起不过一十八人。一层天十人、二层天五人、三层天三人。这十八人算是我们五仙山的主力精华所在了。”

    这个陆云和第五言能明白这腾云境的意义，一个门派能有十八人腾云境，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了。布道又说：“一个有修行慧根的人，想要修行到腾云境一般都得要两百年到三百年的时间。”

    这个时间概念让陆云和第五言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陆云怀着侥幸心里问：“有例外吗？”

    布道摇摇头说：“也不是没有！要说例外我可能算一个，一共用了一百五十年到一层天，两百年到三层天，你觉得算不算例外？”

    陆云心有点失望但还是说了一句：“算！”也许陆云忘记了，将来他会是那个最大的例外。

    往前走了一会，真的看见左手边有一条路。继续往前又走了半个时辰左右，他们看见走前方又出现一条路。布道指着这条路说：“这条是通往至人峰，是晖阳境的修行之所。晖阳境你们两个也是知道的就更少了，咱们五仙派特殊，有点多共五人。刚刚过去的三座山峰的主事人都是，还有藏剑阁我的师叔。还有此处的主事人，我的第五个徒弟一南。这是我目前悟性最高的徒弟，短短三百五十年晖阳境三层天。现在就他自己在这里修行。”

    陆云一听现在知道的两个师兄，都是境界那么高的大修行者了，自己刚刚来天壤之别啊！瞬间有点忧愁，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继续往前又走了走，布道真人继续说：“再往前要爬很久了，那是这座山的最高峰真人峰我修行的地方。那里有一座三清殿、一座藏剑楼、一座藏书楼、一座道坊、一处日月洞。大家俗称这里有四楼一洞。”说到这里布道真人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领着几人继续往前走。

    陆云见布道真人不想继续说了，他问道：“师父那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布道边走边回答说：“不是，我有一个师叔在藏剑楼镇守，我师叔的两个弟子守在藏书楼。另外三清殿还有两个传字辈的弟子，其他就是我了。”说完这些布道又说：“再往前走直上三百丈就到了我的真人峰了。我在峰顶等你们，其余的情况你们到了就知道了。”说完御风扶摇直上消失不见。

    陆云与第五言还有小水灵相视一笑没说什么，没办法爬吧！可这回他们是越爬越冷，到了一百丈左右竟然看到了雪。越爬越厚，地上已经看不到路了。幸好两边有护栏铁链帮他们指引路的方向，他们两个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慢慢爬着。只是第五言的衣服显得单薄起来，幸好陆云还背着行李包，陆云拿出两件比较厚的给第五言换上。再加上不停地运动攀爬也就不感觉到冷了。

    陆云这时说：“我们爬了两天，经历三个季节了。山下的时候还是夏末的感觉，爬着爬着就是秋天，这里又变成冬天了。”

    第五言喘着粗气说：“是啊！到了这里我还感觉气有点不够用。”

    陆云却没什么感觉以为是他爬累了跟他说：“慢点，不着急。”

    第五言说：“嗯！”再没言语，他实在是不想多说话。

    陆云见他喘着粗气缓慢迈腿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他一直走在前面，这时他伸出手来说：“抓住我的手，我拉着你。”

    第五言也没客气把手递了过去，就这样陆云拉着第五言往上爬。陆云的身体比第五言强的太多了，再加上第五言现在身高体重都不大，所以陆云拉他也不是很费力。第五言有了陆云的助力，感觉好了很多。只是得努力掌握身体平衡，只有一只手臂的他平衡很难掌握。还有感觉越高自己的气越不够。

    小水灵飘在空中他是没有任何感觉，有时还会帮忙推一下第五言。

    即便是这样到了第二百丈的时候，第五言越发的感觉气喘不上来了。就在他重重的喘气时，左脚一滑身子顺着右边就往下滑去。幸好陆云抓的牢，脚下踩稳，手一用力马上给他拉了回来。第五言这时吓的一身冷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陆云让他稳了一下问他：“怎么样，没事吧！”

    第五言这时弯着腰摇摇头说：“我，我，我没事，就是气越来越不够了。

    陆云一看没办法只好说：“我背你走。”说着弯下腰把第五言背上。第五言刚想拒绝已经被陆云背上了，第五言知道越往上山势越陡峭了，路上还有积雪。就是陆云体力再超人，背着他也是不好走的。第五言慢慢的说：“陆云哥你给我放下把，我拉着铁链慢慢爬吧！”

    陆云倔强的说：“不用，我抓好我就行。”陆云弯着腰背着第五言。雪路不好走的时候，他也会拉着铁链借力往上爬。

    可是过了一会儿，陆云发现背上的第五言哆嗦起来。陆云对小水灵说：“你看看五言怎么了？”一直在前面飘着帮陆云看路的小水灵这时返回来看第五言。小水灵一看背上的第五言惊呼道：“他满头都是汗，脸红红的，睁不开眼睛了。”

    陆云知道第五言是发烧了，刚刚自己爬还能保持身体热量。一旦不动了，热量很快流失了。冷热交替下，现在身体受不住了。陆云对小水灵说：“你别管我了，你先上去通知我师父。我快点爬还有七八十丈了，用不了半个时辰我准上来。”

    小水灵说：“好！”说完没犹豫一闪消失了。

    陆云边快速的往上爬边安慰第五言说：“马上就到了！你坚持一下。”

    第五言现在迷迷糊糊的有点听不清陆云说什么，只是眯着眼哆嗦着。

    越往上越陡峭，虽然有人为修的石头栈道。但是因为雪的缘故十分的滑，另外没人清雪，路只能靠探索。最险的地方竟然是垂直向上的，陆云没办法只好找到绳子把第五言绑在身上。然后拉着铁链垂直踩着岩壁上凿出来的坑洞处往上爬。还有一段路狭窄而陡峭，两边就是白茫茫的深不可见的白云深处也不知道是哪里。两手抓住铁链，坚持不往两边看，这才战战兢兢的过了这个地方。

    还好再难的路也是有尽头的，陆云仰仗着强壮的身体和坚强的毅力终于来到了山上一处开阔地，路变得平坦了。而且没有什么积雪，石板路再往前看，只见布道与小水灵出现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