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曲之中不能自拔。
这首琴曲正是王素日前赠予聂老的《平沙落雁》,按理说王素对乐理也只是粗懂,大概了解宫商角徵羽的含义,说到深处则是狗屁不通,两月的时间深山里的时光在打猎炼体之余是异常痛苦与无聊的,闲暇时王素便跟着聂老学了几首曲子,因为他已经开智,且身上才气雄厚,在音律上也是一通百通,稍加聂老提点,进步便是一日千里,这首《平沙落雁》也就是那个时候学会的。
王素方才弹琴之时故意在琴曲中融入才气,反正他如今才气过剩,身体又无法吸收,留在体内也是浪费,所以当他停手之时满堂才子佳人都依旧闭着眼睛眉头深锁,沉浸在乐曲之中。
这说出去或许没人相信,一个小小童生居然能让一大帮秀才举人着道,可事实就是如此,王素如今体内的才气别说是一般秀才了,恐怕就是那些举人老爷也不见得就能比他雄厚。
“这曲子……”
“……闻所未闻……”
“莫不是其它地方的新曲子,尚未传至此地?”
一众陆续从乐曲中醒过来的才子佳人们都在低声讨论,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评价来。
王素早已坐回了桌边,继续喝酒,希望借酒平复识海内不断溢出的才气,他一直保持着微笑,见到那些黑着脸打量他的才子们他也会一一回礼。
“敢问王公子此曲可是新曲子,绮兰……绮兰闻所未闻,宛若天籁,小女子自叹不如,奴家……奴家就不献丑了,王公子大才……”绮兰早就已经懵了,作为道济城的花魁除了美貌她在音律上的天赋也是极高,一曲听罢就知道没有了继续比较的必要,哪怕她把那些已有的琴曲演绎的再出神入化,在这样一首新曲面前也没有可比性,想到这点她主动认输,款款施礼,大眼睛中既有好奇又有难以置信。
“家师偶有弹唱,在下便学了去,其实我对音律只是略懂……略懂……”王素之前就想好了该怎么回答,反正外界传言他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师父,干脆全推到“他”身上去,这样别人也不会怀疑。
纪由和董明忠听着却是脸都绿了,又是“略懂”,要是深入了解那还了得。
“公子可否告知此曲曲名?”绮兰继续开口。
“《平沙落雁》!”
“好美的名字……”
言罢绮兰便就近寻了一方案几,在一张宣纸上不停纪录着一些东西,偶尔会抬头思考一下或者微微皱眉,既有小女儿的姿态又不失道济花魁的风采。
王素也是好奇,走过去一看面色不由有些古怪,绮兰纪录的居然是《平沙落雁》的琴谱,虽然有的地方稍微有点不同,可总体来说几乎不差,这女人果真也是妖孽,居然听了一遍就能记下全篇。
王素倒也没有执着于版权归属问题,反正这首曲子他已经送给聂老了,既然已经面世,那就让它被更多的人知道吧,到时候聂老就算知道了,总不至于打他屁股。
《平沙落雁》之后再无一才子佳人抚琴奏曲,珠玉在前,没人愿意去自取其辱,就像诗词与书法,比起先前的热闹,此时安静的太过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