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猛男落泪”的姿态弄笑了。
他笑嘻嘻道:“本宫也这么觉得,就算你俩脑子被门给夹了,非要与本宫做对,手段也不至于这么粗糙吧!”
“本宫看你们不是来与本宫做对,而是皮痒了来讨打的!”
李佑顺着程咬金的话里的意思,似乎还帮着二人辩解。
程咬金没觉得哪里不对,可怜巴巴猛点头。
李佑也不急着逼问内情,左右睡不着,不如慢慢炮制。
程咬金似乎找到了宣泄口,“殿下,您府扇风这位太……能人,当真是厉害!”
“想当年俺在山东卖私盐,大战小战不少打,也算一号人物。“
“但遇到您身边这位,半点机会也无。”
“今天算是遇到高手了!”
说完,程咬金还假装佩服,看了李佑身后的魏忠贤一眼。
魏忠贤没想到这个时候程咬金还不“竹筒倒豆子”,乖乖交待了事。
居然还敢把话题扯到他身上。
作为太子的贴身侍卫,他可不愿意被人关注。
魏忠贤眉头微蹙,眼神阴森,盯了程咬金一眼。
程咬金只觉被一只毒蛇盯着,浑身汗毛竖起。
李佑倒是无所谓,程咬金这厮向来喜欢插科打诨,这是借着魏忠贤拍自己马屁。
吹魏忠贤这个奴才厉害,不就是捧他手底下有厉害人物么。
李佑懒得跟这“滚刀肉”掰扯,目光一凝,看向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你来说说,今日到底所为何事?”
李佑的语气带了几分威严,又道:“夜深了,本宫可没耐心再与你两人在这浪费时间!”
尉迟敬德被李佑“最后通牒”式的语气吓住了。
即使李佑年纪尚幼,权位太大了。
平常言语,给人的压力也有些受不了。
关键是,尉迟敬德也在考虑,到底要不要交待原委。
此事说起来机密,其实也是荒唐。
若是寻常人,打死尉迟敬德也不敢说。
但尉迟敬德深知,当今这位太子殿下,实在是非同常人。
盐政改革站队之事,说了估计无妨。
以太子殿下的作风,他应该不介意。
但尉迟敬德不知道,要是把他勾连房杜的事说出去,会不会出问题。
但不说的话,却是个大问题。
他知道,上位者不喜被人蒙蔽。
日后若是太子知道他没把此事交待清楚,恐怕他尉迟敬德最少也是不得太子信重。
尉迟敬德倒是无所谓,今上春秋鼎盛,太子继位还远得很。
但尉迟敬德怕的是太子日后迁怒于尉迟家那就惨了。
这个时代其实没什么国家概念,家族概念才是第一位的。
古人对家族忠诚超过一切,很多人奋斗一生的目标就是振兴家族。
尉迟敬德或许不怕得罪太子,但他很怕牵连家族。
良久,尉迟敬德深吸一口气,决定交待了。
“殿下圣明,吾等背后确实有些谋划!”
“吾等今日是为盐政改革而来!”
“之前,房相、杜相……”
尉迟敬德声音颤抖着,和盘托出。
包括房杜要求二人今夜到太子府闹事表态加入改革派之事。
一切心路历程,俱是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