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清楚,这一切的主要责任应当由宋公明负责。但是,话又说出来,如果其它众弟兄都不支持宋公明招安,在事关众弟兄前途命运的大事大非面前站稳自己脚根,宋公明能一人把大家牵到昏君脚下去磕头吗?……”
林清泉点头说:“兄长说的很对。这个责任还是要大家负责!兄长放心,等赶走了鬼子,小弟一定要将山寨里宋公明的侮辱性雕塑像全部毁掉!兄长,接着说方腊后裔的事吧。”
宋继祖点头说“清光绪《慈溪县志》记载:‘海岸寺,明崇祯八年重建,康熙间僧卑三修建,咸丰八年僧坤生重修’。可见,至少在明末清初,兰若庵又从庵堂扩建为寺庙。并且,因地处海岸附近,改名为‘海岸寺’。据此分析,方腊后裔在浪港山外的登陆地就是今海岸寺。方家后裔为祭祀那条救命的海船,而兴建家庵,后演变为海岸寺(兰若庵)的。在三北地区,一直散聚着十个方氏村落,号称“三北十方”。但有一处的方氏族众,因来历渊源不清,被三北人称之为‘草头方’。响尾蛇方成一族被归为‘草头方’,备受‘三北十方’的歧视。所以,方成一族一怒之下远走济南,在桑梓镇一带安家落户,繁衍生息下来,自成方家山东一脉……”
林清泉说:“兄长,照你这么说来,我们是没法请得这方成的?”
宋继祖摇头笑道:“这要看兄弟你的本事了。想当年,梁山好汉不也将大地主玉麒麟拉上山了吗?......”
林清泉咬着牙点头说:“等把这里的鬼子消灭了,我就去桑梓镇,请响尾蛇上山入伙!……”
太阳已经离西山顶不远了。
黑风口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杏花村里到处是密密麻麻的鬼子兵。鬼子兵和伪军们忙着在抬埋从黑风口被扔下来的鬼子和伪军们的尸体……
梁山好汉们站在黑风口隘口,还在将没了身体的断脚当石头朝山下的鬼子们扔着叫骂挑逗……
鬼子们趴在杏花村周围的临时战壕里,不时的在朝山上的梁山好汉们放冷枪。山上的梁山好汉们也趴在隘口险要处,也在朝鬼子放冷枪,也在把鬼子当野兽学打靶练枪法……
突然,听着店铺外面街上枪响。孙迎春在院里低声叫喊:“兄弟们,快下来,又有鬼子朝这边跑过来了……”
林清泉向宋继祖和房上、墙上的其它人打个手势,众人轻轻一跃下到院中,又各扮各的角色,向前厅走去……
金燕子手脚快,来到前厅店铺门口张望是谁在放枪,只见一个被飞刀削掉了一只耳朵的鬼子小队长,领着十多个鬼子,边朝后放枪,边往“一口香”包子馆这边跑来……
看来这伙鬼子们的子弹都打光了,只有仓皇逃命……
这伙鬼子一看包子馆门内站着的穿鬼子军装的金燕子,误当是他们的同伙,忙一窝蜂的跑进包子馆来……
这伙鬼子跑进门,受伤的鬼子小队长就朝金燕子和刚来到前厅的林清泉大声喊叫命令说:“你们的,快快的逃出新城去!快快的去杏花村,向旅团长的报告,梁山贼寇的占领了新城,占领了军火库,占领了城墙,占领了司令部……守城皇军的全部被梁山贼寇的偷偷的杀了,只剩下我们这么几个的,要向天皇陛下尽忠了!”
林清泉和店铺里的众弟兄一听这个鬼子小队长说新城只剩下他们几个瓮中之鳖了,当即高兴得差点笑出声来……
突然,从这伙鬼子逃来的那个巷道里,有十多个梁山弟兄背后背着弓箭,左手握着梁山弟兄人人皆备的鬼头大砍刀,右手握着刚从鬼子手里缴获来的手枪,怒气冲冲的朝这边追跑而来。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黑汉子,左耳朵被枪子打穿,还在流血呢……
黑汉子带着十多个弟兄追到包子铺门口,正要开枪,一看这个鬼子是自家兄弟金燕子,就不悦地说:“燕子哥,你咋这身打扮,幸亏我眼尖,要是碰着个眼拙点的弟兄,给你来一枪怎么办?城里的鬼子都被弟兄们杀光了,只剩下就这几个守军火库的笨蛋了,你还穿着这么个野兽皮子干啥用?对了,刚才逃过来的那几个鬼子呢?他奶奶的胆子也太大力,竟敢向老子放枪,要不是我躲得快,差点让这小子给报销了!……”
金燕子忙朝包子铺内一呶嘴。这十几个好汉破门而入,朝着早已被包子铺内的众好汉团团围住,惊吓得缩成一堆,贴着墙根欲做困兽犹斗,没了子弹,要肉搏的十几个鬼子围了上来……
黑汉子擦一擦耳腮上流下来的早已凝固着的血,指着这伙鬼子,大声喝问:“狗日的,快说,你们谁朝老子放的枪?你奶奶的为啥要打老子耳朵?老子还没娶媳妇呢,你把老子耳朵打坏,老子找不上媳妇,就叫你东洋妹妹做媳妇!……”
孙迎春忙上前拉住黑汉子,说:“兄弟,走,让嫂子给你消消毒包扎包扎。别给东洋鬼子做女婿。东洋母鬼子也不是个好玩意!这些东洋母鬼子管不住把她们自己的男人,把他们的男人放到咱们中国来祸害咱中国女人,你说这些东洋母鬼子还是好人吗?看你这长相,兄弟,你就是李家兄弟黑煞神李全吧?兄弟,你想娶媳妇?好啊,这事包在嫂子身上。走,包扎伤口去!这几个小王八,留给其它弟兄们去玩吧!......”
“多谢嫂子。小弟就是李全。”李全跟着孙迎春边往店内后堂走,边朝握刀准备和梁山好汉们决斗的鬼子们唾了一口痰,说,“看你们那个熊样,还决斗呢!你们把我梁山人还当做蒋介石的那些王八兵和其它地方的胆小鬼们啊!如果不用枪,你们全部上,也不够我们林大哥动手拨拉几下的!呸!除了放枪,你们还有啥本事,老子追遍了新城的旮旮旯旯,咋没碰着一个真正的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