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过他们,那昨日种种、恩恩怨怨孰是孰非,既已随着她的前世而死,所有该放下的。。。她必须得放下了。
如今,她有幸重获新生,从头开始,便不再与他二人继续牵扯,从此以往,泾渭分明,互不相干,才是明智之举。
“我既有不当之处,白小姐同我生气便也不算是无缘无故,虽说她动手有些狠了,但到底也是因为太爱二少。。。哎,总之他俩的事,随便他俩去,我不愿掺杂其中,且白小姐本就怀疑我同二少有个什么,未免徒惹误会越描越黑,你便不要同她追究了,只与她说清我与二少并无私情便是了,我现在只想快些养好病,其他的实在没功夫理会那许多。。。”莫盈抬眸,只见白静江一眨不眨地凝视自己,双眸晶莹闪亮,不由打住话头,狐疑道:“怎么了?”
“盈盈,没想到,你竟肯同我解释这个。”白静江开怀一笑,见莫盈嘟着嘴,两片粉chun犹如新绽初蕊般鲜嫩欲滴,不由心中一动,俯首含住,莫盈被白静江死死箍住腰际,分毫动弹不得,只听得他欣喜呢喃:“盈盈。。。我就知道。。。你才看不上穆世棠的。。。你能qin口对我言明,不愿我误会下去。。。我真的。。。很开心。。。”
莫盈不禁啼笑皆非,敢情白静江只听了她后半段,前半段压根就没听见?她被他wen得眼冒金星,好容易等他撒了手,连忙将他往外一推,不料背后软垫掉了出来,她的背正好撞上坚硬墙壁,不由痛呼一声,顿时白了脸。
“盈盈,怎么了?伤口又疼了?”白静江一惊,也顾不得占便宜占得意犹未尽了,立马翻过莫盈的身子,不由分说一把撩起她的衬衫,一直撩过肩头去,只见皑雪似得背脊上有几处鞭痕微微渗红,像是有些裂开的迹象,白静江立马收起了玩笑的神态,从柜子里取了一只精美的圆形银盒,旋开,以专用的小刷子蘸了,无比小心轻柔地扫上莫盈的背,莫盈只觉背脊一阵清凉,鼻尖隐隐闻到淡雅花香,原本痛得龇牙咧嘴的地方渐渐轻松下来,心知那便是白静江替她抹的香膏了,但此刻自己整个背部luolu在外,她毋庸转头也能感受那两道灼如明火的视线,不由心跳加速,咬chun不语,却听得白静江恨声道:“那可恶的丫头,竟将你打成这样。。。真是每看一次便叫我多恼她一分,我看她八成嗑药嗑傻了,连府里下人都知,她越是那般无法无天就越是令二少厌弃,照此下去,二少若是能乖乖入洞房那才叫人神共愤呢!”
莫盈这才望向白静江,只见那两道本是极其秀逸的眉毛如今拧作一条,显是气得不轻了,便话锋一转,微笑道:“不管怎么说,白小姐也是白公子的qin妹妹呀,又是白老爷子的掌上明珠,可是个打不得骂不得的宝贝人物,我不叫白公子夹在中间难做人,白公子不该感谢我大方得体,宽容忍让?怎得反倒越发纠结起来,莫非是不信我真能不计前嫌,退一步海阔天空么?”
“你干嘛对她这般宽容忍让?你怎的不对我宽容忍让一些?横着你对我这种慈眉善目的就得理不饶,对着白凤殊那种凶神恶煞的就退一步海阔天空?哼,到底是柿子捡软的捏,好不公平!”白静江抓着莫盈纤细的脚踝,指尖缓缓抚过那一条殷红,目光一转,又在她雪背上扫来扫去,心疼地叹道:“我给你洗身子的时候,你身上还有更多。。。她下手如此之狠,你当真愿意原谅她么?盈盈,老实说,你可不会因着我有白凤殊那般不可理喻的妹妹,而疏远我吧?”
莫盈听白静江自称‘慈眉善目’就忍不住斜了他一眼,却正撞上白静江含情脉脉的目光,不由别过头去,白静江见状微微一笑,掌下慢条斯理地移动,指腹触感轻灵,传来的悸动十分微妙,而白静江的手比女子的柔夷生得还好,乃是一双天生妙手,他只是这么轻轻地摩挲着,就令莫盈心跳气喘,身子都有些发颤了。
“盈盈,你毋庸在我面前忍气吞声,我知你心中不畅快,实在是怕你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闷坏了自己,牛大说肺病调/养之中这病人的情绪是最关键的了,一定得保持愉悦舒畅才好。。。是以你有什么不舒坦的就冲我发泄,无论如何,作为她的兄长,我责无旁贷,你要打要骂都使得,或者狠狠抽我一顿鞭子也行,我一概不还嘴也不还手,任凭你消气便是,只求你,千万别因为她而不理我,求你了。。。乖宝贝,好么?”
莫盈咬牙瞪着白静江,只见他的身子愈来愈靠近,而他的举止亦愈来愈不羁,竟将被子都卷了下去,忙道:“别,我冷!”说着又咳了两声,哪知不咳还好,一咳就收不住。
“你冷怎么不早说呢,我上来陪你便是。。。盈盈,不怕,我这就帮你顺气!”说完不等莫盈反驳,白静江扯着被子将两人一齐盖住,张臂揽住莫盈的腰,伸手在她胸口一下一下地捋着,虽是像上回一般替她顺了气平了喘,但她却浑身不自在,尤其当她止了咳,而他的手仍兀自游弋在胸前,有一下没一下,十分‘尽责’地捋着。。。她不由面如火烧,刚想去掰他惹祸的指尖,他却主动握住了她的手腕,一齐按在她心口,笑意深深:“我晓得你体质畏寒,往后我便这般抱着你睡,你便不会再觉着冷了。。。盈盈,你说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