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能记错,这个绝对不能。
陈洋、小周。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是我怀疑的对象,正是他俩,对小惠的案子从中捣鬼,才弄得现在越来越没头绪。而且,这段时间跟他俩也算是反复接触,不断的为了细节产生不少的摩擦。如果我做一个恶人排行榜,他俩一定会成为唯一上榜的两个。
“先生,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就想问问——有关丁卯的事。”我咽了口唾沫,喉结咕噜一声升起又落下。
小周叹口气,说:“你是他朋友吧?这个人不错,就是死得蹊跷,一声不吭的就得病没了。可我又找不出什么别的原因。”
“你认识丁卯吗?”我问。
“认识啊。我们很熟。”
不对,不对。我跟小周从来没什么太大的交集,平时连话都难说得上几句,怎么算熟呢?就算她没听出我的声音,可守着外人她也不用这么说呀。更令人费解的是:究竟是谁死了?
我?小周?小惠?
而那个陈洋,什么时候又变成了杜撰出来的人物?
我看看小惠,不知道该相信谁的。如果说死的是我,那之前经历的这么多,又是哪里来的?如果死的是她们——这不是如果,这是事实。
我记得清楚,想必你也一样。
小周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也许,我们也认识。”
“不不,我们不认识。”
“呵呵。干嘛这么紧张。”
我没有说话,把手机还给小惠。小惠和她又寒暄几句,还互相约好周日下午去“槐巷”买衣服。
槐巷!那个专门卖给死人人皮衣服的地方。我也险些在那里丧命。
这次我可以肯定了——也许存在两个世界。一个是活的,一个是死的。活人的世界里,活人是活人,死人是死人;死人的世界里,活人是死人,死人才是活人。这两个世界相互逆反,又相互关联。好比生活里的夫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搭配起来,才算和谐。
等小惠挂掉电话,我掏出自己的手机,再打小周的号码,仍然提示不在服务区。
我又打给陈洋。
“丁卯,你这小子又遇到啥稀奇事了?不是恨我的时候了,怎么三天两头的给我打电话。”
“我问你,你们那儿有没有一个叫‘刘玉扬’的?”
“警察还是疑犯?”
我一本正经的说:“警察。”
“你打听这个干嘛?没有这么个人。”
“仔细想想。”
陈洋起身问了几个年纪大的同事,然后告诉我:“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五年前已经因公殉职了。那时候我还没调过来呢。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问起他来?”
“没什么。帮一个熟人打听的,谢谢你。”
不等陈洋说话,我就挂断了。
看来我的猜测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活着是同事的,死了也可能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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