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的脑子倒也快,赶忙回话说
:
“回皇阿玛,前日里,儿臣到户部交代事宜,看了户部的账款,亏空甚大,帐面上空有银两库存却是缺失甚多!如今康熙盛世,天下太平,百姓安居,可如若不思长远,长久下来,一旦有突发情况,那朝廷岂不是拿不出银子应对!儿臣为此甚是担忧,一则不是儿臣职权之内的事宜,二则,儿臣又担心国库库银,为此儿臣不能安寝!”
康熙微微颔首,心下满意,并交代了胤禛去追查户部库银亏空一事,胤禛领命告退,先回了圆明园,遣人找来了徐达!
徐达在九州清晏的书房看文案,徐达奉命来后,跪地问安,虽然也是看起来面容疲惫但是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箬竹奉着胤禛的吩咐,穿了秀玉昔日总穿的一件牙色撒花对襟长马甲,进来给胤禛奉茶,箬竹小心翼翼的捧着茶从外进来,故意从徐达身边走过,袅袅娜娜,显得十分镇静,徐达悄悄抬眼满以为是秀玉,可瞄了一眼才看清是箬竹,一丝丝失望从脸上划过,胤禛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徐达,看到了徐达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
箬竹恭敬的把茶盏放在胤禛面前,福身行礼之后便退下去了,胤禛示意徐达起身,眉头紧锁,严肃凝重,拿起桌上的一张写满字的纸,看了看叹了一口气,又把那张纸放下了,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才抬眼,越发的沉重的看着徐达
却是平静的对徐达说:
“徐达,你跟了四爷有多少年了!”
徐达,平静的回答:
“回四爷的话,从康熙三十二年跟着四爷到盛京去追格格,到如今,算来有十几年了!”
胤禛再问:
“你与四爷的关系如何?”
徐达恭敬且诚恳的答到:
“四爷一直示奴才为心腹!待奴才恩重如山!”
胤禛顿了一下又问:
“你是四爷拨给承娴格格的护卫,那承娴格格待你如何!”
徐达依旧恭敬的答:
“格格,也示奴才为心腹之人,格格厚恩奴才无以为报!”
胤禛忽然面色变得严肃;凛冽啪的一拍桌子,严厉的说:
“那你是如何回报的!”
徐达惊了一下,赶紧跪下,请罪:
“奴才有罪,奴才没有尽职保护好格格!”
胤禛厉色说道:
“仅仅是没有保护好格格的失职罪吗?你吃里扒外,叛主求荣,这么些年,爷和格格赏你的少吗?”
徐达赶忙伏地请罪
:“四爷,奴才不知四爷在说什么,奴才绝对没有背叛四爷!”
胤禛瞪着徐达,没有在说什么,而是把昨天让箬竹模仿秀玉写的那份遗书扬手甩给了徐达
“你自己好好看看!”
徐达拾起了信。认真的看着,心中紧紧的一抽,血一下子涌到了大脑,垂首遁地
:“四爷!”
胤禛放缓了语气:
“你知道爷想听什么,你说了爷不计前嫌,待你如旧,若你不肯,出门只管投奔你得新主子去!四爷绝无二话!”
徐达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悔恨还是愧疚,还是念着秀玉,竟落下了两滴眼泪
跪地叩头,咬着牙对胤禛说:
“四爷!奴才愧对四爷,愧对格格!”
徐达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得知真相的胤禛着实吓住了,胤禛想都没敢想,原来劫走承娴的人,居然是康熙!
徐达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告诉给了胤禛,胤禛的心一下子有些慌神了,原来是康熙,可是为什么呢?
胤禛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康熙曾经当面说过胤禛为人轻率,喜怒不定,胤禛也一直以来都在改正这个缺点,对于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胤禛也一直以来置身事外,不参与,行事也一向低调不张扬。 胤禛想不通皇阿玛这一盘棋下的是哪一路!
胤禛眉头紧皱着,看着徐达,似乎是怒火中烧,可却是沉沉的开口:
“为什么!”
没有多余的字,胤禛也想不出多余的字,徐达连忙叩头恭敬的回话:
“皇上派人悄悄的劫走格格,奴才并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只是交代奴才,哄着格格出去,再不要管,也不能告诉四爷您这件事,奴才这样做是一直糊涂,鬼迷了心窍。”
胤禛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才说:
“本你也是皇阿玛的人,为皇阿玛做事爷不怪你,只是,爷心寒的是,若不提出秀玉绝笔信你都不肯告诉四爷这些!好了,爷说过不计较,你先下去吧,爷想静一静!”
徐达深深的扣了头,咬着牙说出一句:
“四爷,秀玉,不识字!”
胤禛微微颤抖了一下挥挥手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