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知道自己身下压着一个人。
还没来得及去查看身下的人,大腿上忽然传来剧烈的疼痛,她下意识用手去捂了下,只感觉手上有黏腻的触感,她瞥了一眼,只看到腿上有一道长长的血口,不住在往外冒着血,周围人都围了过来,有人立刻打了120,她身下的人带着她一起坐了起来,一看到她腿上长长的血口,黑眸一沉,立刻站起身将她抱起往外跑。
苏子墨疼得脸色发白,额头上的汗水打湿了头发,黏黏腻腻的非常难受。她抬头看到他的眉头紧蹙,脸色同样泛白,她一只手搂住他的颈项,另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伤口,不忍再看,就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间,他的汗水与她的汗水顿时交汇在一起,她鼻间闻到的还是那股清冽的味道,很让人舒心的味道。
他将她放到自己的副驾驶位,然后飞快的从后备箱取了一件衣服,绕着她的腿打了个很紧的结,见她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他冷眸一沉,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柔声道:“没事的,别怕。”
随后就上车飞快的往医院驶去,苏子墨因为忍受这剧痛,整个脸都有些扭曲,她乖乖的缩在座位上,茫然的看着他表情严肃的侧脸,他额头上还在不住的冒着汗,汗水顺着他线条明朗的下颚滴了下去,身上的衣服也被血和汗水打湿,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开车的中途他从衣服里掏出手帕,伸出手替她擦了擦额前的汗水,苏子墨疼得快要晕厥,顺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捏住,嘴里喃喃道,“我疼~”
沈煜衡任由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没有再收回来,还好附近有家医院,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他赶紧下车将她抱起就往急诊室跑,等医生将她推进了急诊室,他才松了口气。
忽然才感觉到自己脚踝处有些疼,他低头看了下,才发现自己脚踝处已经肿了,然后才慢慢往门诊方向走去。
苏子墨就这么亲眼看着医生在自己腿上缝针,因为打了麻醉药,她已经感觉不到痛意,不过还是能感受到皮肉被针刺破的那种让人心慌的感觉,随后就不忍再看,干脆睡了过去,等彻底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病房了。
一转眼就见到再旁边的沙发上正襟危坐的男人,他侧对着她,正在翻看手里的报纸,习惯性的微蹙着眉,从侧面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凸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一旦没有表情,就会显得有几分冷傲。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身体有些无力,正气恼着,他已经放下了手里的报纸朝她走了过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眸深邃无底,俯下身轻轻将她抱坐起来,顺手将枕头垫在了她背后。
因为过程中她有点紧张动了下腿,麻药刚过,立刻就有疼痛袭来,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她惨白着一张脸有些不自在的说了声谢谢。
他却始终沉脸,眉头丝毫不见缓解,他冷冷道:“苏子墨,你就不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吗?那么高的地方也敢乱爬。”
他似乎有些生气,苏子墨愤恨的想,他要是不那么大惊小怪冲她嚷,她能摔下来吗?明明该她生气好吗?
她有气无力的朝他吼了声,“这都怪谁啊!”
“我原以为你变了,没想到那只是错觉。”他始终低垂着眉眼,表情沉冷。
“沈先生,拜托别总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好吗?”苏子墨被他微冷的眼神盯得十分不自在,“你又不了解我,怎么知道我变没变。”
“六年前。”他眼底燃起一丝光亮,“不记得了吗?”
她茫然的看着他,“记得什么?”
“你毫不犹豫的出手制服了一条恶犬,忘了吗?”清冷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失望,“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看上去失魂落魄的女孩子会毫不犹豫的做出那样的举动,现在……终于明白了。”
他在说什么?
六年前?制服恶犬?
苏子墨反复琢磨着他的话,然后努力的回忆,忽然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当时那个人……是你?”
她想起六年前那个夜晚,那一天她冒着严寒在宁哲航宿舍楼下等他,然后等来了两个人,然后被单方面宣布分手,她不自觉的独自走了近三个小时的路回爷爷家,当她走到小区外的一条小路上,忽然看见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影立在那里,当时心里很难受,只想快点回家去,也没想太多,正要走,接着就忽然听到一声狗吠,顺着那人看过去,才发现他正前方有一只体型巨大的狗,正恶狠狠的盯着他。
那狗身形巨大,龇着牙,嘴里还流着口水,眼神凶恶,正与那人僵持着,那人忽然蹲下身准备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那只狗忽然就朝着他扑过去。苏子墨想也没想立刻冲过去紧紧抓住那只狗的脖子防止它咬伤人,然后用脚用力踢了两下它的肚子,再一个用力将它甩了出去。
横竖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那狗呜咽两声,就往另一个方向跑了。当时天色很暗,她也没仔细去看那个人的脸,只记得他直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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