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艳阳高照,一个人,一骑马,正疾驰而来。
穿过镇外的一个小湖边,来到镇上,速度依然不怎么减。
眼下来到一家客栈前,这人停了下来,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便下了马,想来是连夜赶路,已是又累又渴,眼下是想找个地方先吃上一顿。
自从杀了明教二王,慕容复便连夜赶路,一直赶了一天一夜,眼下到了蜀地,方才松了口气。
如今离许家集已并不远,想来也应该能准时赶到,方才找了个客栈,准备美美吃上一顿。
再歇上几个时辰,然后一鼓作气赶到许家集与清儿他们汇合,时间恰巧刚好。
与明教二王那一战,虽是大获全胜,但面对二人合力一击,仍是受了些许内伤,如今正需要调养。
因为此番聚贤庄一行,也不知是福是祸,须得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行。
每次去吃饭,慕容复对于吃喝都甚是讲究,即使只是一个人,也总是喜欢点一大桌各式各样的菜,什么清蒸鱼、烤鸡烤鸭、烤乳鸽等可谓一应俱全。
喝的酒最少也得是上好的女儿红,虽然有许多菜或许都不会动一下,但他就图个爽快,看着舒服。
至于会花多少银两,则从未计较过,若是钱不够,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谁人拦得住他?
这个小镇并不算大,却是通往蜀地的必经之路,来往的客商和江湖汉子经常路过这里,小镇虽小,却是热闹非凡。
客栈里三三两两地走进来各式各样的人,有高声阔谈的汉子,也有文质彬彬的儒生,有盛装的客商、也有神秘的江湖剑客。
慕容复坐在东南角的一张大桌前,惬意地喝着自己的小酒,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
但他对这些人却是没有丝毫在意,大有一幅鹤立鸡群、众人皆醉我独醒之态。
不多时,楼下又走上来一人,身着青衫,五十来岁年纪,虽是长须飘飘,面目却是格外清秀。
只见他手里捏着一柄长剑,眼里放着精光,步履矫健,身形却不失稳重。
客栈里有不少人进进出出,但唯独这一人,却是引起了慕容复的关注。
这人上得楼来,顾盼之余,竟是朝慕容复走来了。
慕容复心里也是一惊,面上一阵疑惑,难道这人认识自己,可自己怎么好像从未见过他?
“呵呵,客观这边儿请,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呢?”小二和善地笑着跑来,招呼道。
这人也不说话,径直地走到慕容复身前,凝视了一眼,长剑往桌上一放。
“这个位置,我要了。”
这人轻描淡写地说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好似只要他来,别人就该给他让座一般。
慕容复这桌位本是这楼上相当好的一处,他和大多数人都不一样,吃饭总要找个坐住舒服的地方,好像才会吃得安心。
而现在他坐的这个位置,正巧处在东南首靠窗的一个地方,向外可眺望窗外的街道。
向内可以纵览整间客栈,对周遭的动静、变化可以在第一时间掌握得一清二楚。
看这人的气场,想来平日里走到哪儿都是一霸主一般,想要什么,恐怕也没人敢说不给。
但今天,他选错对象了,因为他选错的不是别人,而是慕容复,慕容复如此孤傲的一个人,岂会向别让让座?
“哦,可惜我的东西从来不会让给任何人。”
慕容复悠闲地喝了口小酒,也不看他,好似根本就没他这个人存在一般。
这人面上一阵嗔怒,眉宇一皱,怒气登时上心头。
客栈小二见形势不对,面上一笑,劝道:“客观,这边儿,这边儿这位置也很好啊,您看......”
一边说着,一边却是指着西南角上的一个桌位,像这种身处要塞的客栈,江湖草莽们时常关顾,一个不对,便要打架。
讲理的还好,不讲理的打完架就走,指不定他一个月的经营都不够赔,所以每每遇上这种情况,他们总算设法阻止,甚至不顾性命。
“我再说一遍,你让还是不让?”
这人也不理他,眼睛死死地盯着慕容复,咬着牙。
慕容复淡淡地摇摇头,冷笑道:“我也再说一遍,今天你找错人了。”
突然,只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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