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的伤害莫过于最亲近的人赠予,想不到安幕瞳的所作所为,曾经睡在她身边的男人居然统统都知道,他不仅不阻止,而且还眼睁睁的看着。
如果不爱,那么当初又何必结婚,既然结婚了,又为何要处处伤害她呢?
知道真相的一瞬间,陈雅言几乎失去了语言的表达能力。
蹲下身,宇文皇爵无视她眼眶里流下来的泪水。
“我们的蜜月,瞳瞳会代替你完成。”唇角扬起帅气的笑,他转过身径自离去。
望着老公远去的伟岸背影,陈雅言的心仿若在滴血。空荡荡的顶楼天台,她放声大哭。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眼睛见到一双男士皮鞋,她慢慢地抬起头来。
站着的劳伦斯些微俯下身,将倒在地上的陈雅言扶起来。在她站定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然后递给她。
他神情严肃,“你不会反抗吗?什么都逆来顺受。”手指用力弹向她的脑门。
“好痛。”她眯着眼睛,生气的开口。
劳伦斯扶着陈雅言坐在了长椅上,“就是要提醒你,下次痛就要喊出来,别什么都闷在心里,笨蛋。”
是啊,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被他们联合起来欺负都不懂得反抗。要不是宇文皇爵的手里握有“生杀大权”,害怕爸妈的安危,否则早就和他不顾一切,拼命到底。
“又要麻烦你帮我处理伤口了。”陈雅言瞥了一眼劳伦斯,表情平静。
这条腿,也许会废。
对于喜欢跳舞的她而言,双腿是生命,却被安幕瞳毁的一干二净。
坐在一旁的劳伦斯调皮的耸耸肩,“记得要给医药费。”
陈雅言拉长着一张脸,“没钱。”
“靠,你这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开玩笑都不懂吗?
在天台坐了一会儿,两人离开了医院。
坐进车内,劳伦斯收到了一条简讯,瞥见上面显示的熟悉名字,他的脸色显得凝重,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回到大宅,他替陈雅言缝合裂开的伤口,发现她的小腿伤势有些吓人,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这是怎么回事?”他皱着眉,不悦的反问。
用衣袖擦掉一头的冷汗,她虚弱的笑了笑。“安幕瞳打的。”
虽然宇文皇爵不相信,但是劳伦斯总会信吧?
“什么?怎么可能。”他表示一脸惊讶。
那个笑起来那么甜美的女生,居然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来,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陈雅言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劳伦斯的表现,安幕瞳表面上像个天使,谁会猜到私底下比恶魔还恶魔。
他握住她的双手,“阿爵知道吗?”
就连外人都会关心她,可惜,那个没有心的男人始终无动于衷。
轻轻地,她点点头,“知道,但他不打算处理。”
“疯了吗?他们……”劳伦斯义愤填膺的喊了起来。
他显得十分生气,人从椅子上起身。
长长叹息一声,“要是我没怀孕就好了。”陈雅言幽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