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关于苏靖川的家事,何晓月一直不敢去细问。
母亲去世对他来说是个很不好的回忆,她不敢主动去揭开伤口。
“等清明节到了,我带你去扫墓。”苏靖川说:“妈还没见过你。”
何晓月贴在他的胸膛上,说:“好,我们可以剪几株妈种的玫瑰花给她带过去吗?”
人已经嫁给了她,何晓月自然也是跟着叫妈妈。
苏靖川低头亲吻一下她,“嗯,也好让她知道,她的玫瑰园终于有人替她照顾了。”
两人在阳台这边抱了一会儿,苏靖川挺享受在忙碌时光中还能有这样悠闲宁静的片刻。
怀里的人很乖,每天只是去学校上上课,偶尔和朋友出去,自己忙的时候她从不过来打扰。
不忙的时候又会贴上来黏着,苏靖川一直以为自己不喜欢这种安安静静的性格。
后来,他才发现无论何晓月变成什么样的性格他都喜欢。
“你在金爵那边签了多年合同?”苏靖川突然想起来这事。
何晓月差点忘了这茬事,她思索了下,说:“好像...签了五年。”
“五年?”男人垂首望着她,浓眉微微蹙起,说:“你当初准备在那里做五年?”
“嗯,我那时想在金爵能做满五年的话,应该可以还不少钱了吧。”
如果没有遇见苏靖川,何晓月就是这么计划的。
他双手捏在她的胳膊上,和她四目相对着。
苏靖川不能想象她在别人那里承欢是什么样的画面。
想到这,苏靖川心里忽生了一团不悦,可随后他又平复了下来。
他说:“所以你去金爵工作的第一晚就遇上了我?”
“是,荣姐当时说有贵客过来,让我表现好一点,说是会给很多钱。
可我那时什么都不会,不像别人又会唱歌,又会跳舞的,我只会笑。”
她停了下又继续讲:“我当时很怕,怕得笑不出的那种,但一想到表现得不好就没钱,我还是逼自己笑。”
讲完,她又往苏靖川的怀里钻,轻轻叹了口气,感慨道:“不过还好,老天爷让我遇上你了。”
如果不是他,她现在应该还在人间炼狱,水深火热之中。
每天周旋在不同男人之间,直到丧失自我。
“你是金爵的常客吗?”她问。
苏靖川说:“是,但从来没跟那里的女人睡过。”
讲到这,他好像觉得表述得不够严谨,又补充:“从来没跟任何人在一起睡过,除了你。”
何晓月冲他皱了一下鼻子,说:“我才不信,荣姐说你们禹城的几个公子哥最会玩了。
而且...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苏靖川知道她说的那方面的事,他无奈地扯了下嘴角,调侃自己:“没吃过猪肉还不允许我看过猪跑?”
女孩被他逗得咯咯地笑,然后她听到苏靖川说:“明天我叫秘书去一趟金爵,还你自由身。”
很多年后,何晓月都在想同一件事。
明明当年是他将她从深渊里给拉出来的,可最后怎么又成了将她给推入深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