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见过二皇子、见过右丞相”夏之缦刚跨入大厅便行了一礼,她和这两人既无来往,也无过节,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王妃请免礼”赤习两人见状忙起身将人相扶
“两位请坐”三人入座后,夏之缦端起手中的茶启唇吹了吹,未喝,又放下“不知两位今日到访有何事?”
“唉”李谋率先叹了口气,又连连摇头“我二人知王爷被派遣出使俞国,奋力阻止却无果,眼看日子越来越近,这才想来找王爷商量商量对策”
“王爷出门办事未归,况且我们夫妇已经做好了去俞国的准备,圣旨一下,若有违抗便是欺君”看着李谋赤习两人均是摇头叹息,不禁让她想到当日在醉香楼赤习的那句一展抱负,为民请命,为人之不能为,若是赤荣的三个儿子必有一选的话,赤习应该是最有帝王气度的人了吧
“可是,这出使俞国非同小可,王爷是赤国的战神,他一走不但动摇军心,更加会助长他国气势的”李谋不认同的看向她,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莫王妃聪明无比,今日怎会这般糊涂呢
“嗤,看来还有人记得我夫君劳苦功高”她嗤之以鼻,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不早就忘了那些被打的惨兮兮的日子了吗
“王妃何以这样说,我与二皇子深知莫王爷自幼征战无数,才会为赤国打下这一片安居乐业之地,可若是他不想绝对不用去俞国,我们…想来请王爷就算是用强也万万不能去俞国啊”他何尝听不出她话里的鄙睨之意,可是只要能留下王爷,这点小事他也忍得,何况她说的并无差错
“右丞相认的清时事,二皇子认的清时事,王爷难道就认不清时事吗”夏之缦一掌击桌,茶盖一震,惊了底下的两人“可皇上认不清,朝中佞臣认不清,谁敢去教他们认清,王爷披甲上阵受过多少伤谁会知道,王爷被人砍伤流血的时候你们在干嘛,王爷凯旋而归时身中奇毒谁为他着过半点急?谁为他讨过半点公道?就是有王爷这样的人才会养了都城里朝堂上一群不知所谓,整日之乎者也只知道以权谋私的佞臣”
“唉,老臣愚钝,不若王妃将朝堂看的透彻”赤国平静了近百年,打仗有莫亦辰的爷爷,后来有莫亦辰的爹爹,现在有莫亦辰,越来越少的人还记得那些腥风血雨了,以至于所有人都开始想着怎么越爬越高,想着若何算计别人,就连皇上也被这样的平和蒙蔽了心性,是皇上认不清啊,可是又有多少人认的清,连他自己也快要认不清了罢
“臣妇只是一名女子,不懂什么政治,这番话也只是为自家王爷打抱不平,如果丞相大人是来劝王爷不要去俞国的,那就劳烦请回了,我们只是遵旨而行”相较于其他人,这个李谋给她的感觉只能稍好,话少,并未因为位高权重而不尊重他人
“这是老臣一位故友留下的,他一直担任俞国都城的县令,王爷王妃若是有事大可去找他”李谋自怀里拿出一块玉牌递了过去,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如今朝廷水深火热,皇上不但置之不理,还火上加油,他也看的心寒啊
“谢丞相美意”伸手拿过玉牌,晶莹剔透,还有股暖意,确实是块好玉,多个朋友多条路,不要白不要,反正要离开了,有人情也没得还了
“王爷王妃一路保重,老臣先告辞了”李谋说完便向夏之缦鞠了一躬,又朝赤习鞠了一躬才转身离开
“若雨,送大人”一朝忠臣良将,一朝忠言逆耳,这是每一个皇帝的心病,不可一世,真是可笑至极
“二皇子也是为了此事而来?”待李谋走后,才看向一直沉默的赤习
赤习苦笑着摇摇头“本来是,不过现在不是了”
挑了挑柳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等着下文
“我一直很好奇王妃如何能做出那句天难度,地难量,这才是帝王度量,量也无妨”自嘲的笑了笑又道“不瞒王妃,那日灯会我也在…”
“抄的”夏之缦端起有些微温的茶喝了一口,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哈?”不信的望着如此淡定的她,就算说抄的也能如此理所当然
“我是抄的我敢说,你想做的你敢做吗?”放下只剩半杯的茶杯,再次看向他“二皇子并非池中之物,何必整日对酒当歌自欺欺人,人生不是你这样的,我要是你早就自杀重新投胎了”
“可是我想的是错的,父皇并不希望我会这样做”赤习一改往日的文绉绉,桃花眼也微睁
“笑话,你要是听他的话还会出现在这里?你本就不是听话的人,何必去装,可悲”她有预感,赤习将来必有作为
“回来了?”看着出现在大厅外的人,夏之缦展露笑颜,开心的经过赤习走了过去扑在了他怀里
“谁叫你穿的这么少”摸了摸她身上的衣服,太单薄了,这个女人真不省事,其实他在门外已经听了一阵子了,她在为他打抱不平时那种气势,让他好感动,以前不管打了多少仗,杀了多少人,落了多少陷阱,他也不觉得有什么苦的,只是她一句话,他就觉得原来以前真的好辛苦好累人,这个女人他好爱
“少吗?”笑眯眯的依进他怀里,由他抱着“你抱着就一点也不冷了”
“见过二皇子”将人搂紧带入大厅坐下,看着桌上有些凉的茶水,皱了皱眉“若雨,换茶”
“王爷,此去俞国还请小心为上”赤习起身拱手一拜
“谢二皇子挂心,臣有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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