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被吓得缩了缩脖子,“您不是没在寝房吗?所以我一路问了好几个侍卫才找到这里来的……”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瞥了一眼地上气息奄奄,半死不活的女子,纳闷了,“这是……”
“少管!”刘铭泉丢他一记狼戾的眼神,警告,“就当没看见,听到没有?!若是让干爹知道了,我要了你的狗命!”这事儿他并没有经过干爹的允许,而是擅自做主的,因为他知道干爹能同意给他派兵倾覆翼水山庄和追杀封奕就已经是极限了,所以这件事只有他和他的几个随从知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知晓,包括萧皓杰。残颚疈晓他这几日也隐藏的极好,毕竟这可不是件小事,若是让谁走漏风声,一传十十传百的让干爹知道了,他定会小死一回!
管家打了一个抖,嘴唇也颤了起来,“是是是,泉少爷,我,我一定守口如瓶!”
刘铭泉这下圆满了,抬起下颚,清清喉咙,很是道貌岸然,“那你找本少爷有什么事?”
“是老爷找您啊……”管家扁扁嘴。
“干爹找我?”不知怎的,刘铭泉心中忽然如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是啊,老爷要您立刻就去,泉少爷,耽误不得啊,您随我走吧。”管家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干爹也真是的,这么晚了也不嫌困!”看他这么急,或许真是干爹有急事要找自己吧,刘铭泉不再多疑,埋怨一声,让人把刑房守好,便跟着管家徒步外去。
一抹黑影如猫般敏捷的飘移 在甬道上。
连闷哼声都未来得及发出,固守在刑房的几位,不堪倒地。
一切不过浮云之间,无任何风吹草动。
夜晚,依旧静静的,静的诡秘。
苍白的月色之下,慕容佾立在府外,愈发不安,焦躁的来回度步,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倒刺在自己心头的刺口上,一下一下,无法忍耐的疼,他陷入了一个令他崩溃的死胡同,他觉得,他再这样等下去,就是浪费时间,浪费机会,浪费生命!
左右手的刘锡齐律面露忧色,好像一直都是如此,只要是因为她,陌锦儿,无论人与事,只要是与她沾上了那么一点点的关系,他就再也做不回那个冷静自持、踌躇满志的南菱王。
慕容佾似要接近爆炸一般,再等不及,就欲抬步之时————管家带着刘铭泉出来了。
他眼神一凝,嗜血的光芒一闪。
“看看你又在外面闯了什么祸!”萧丞相一把将刘铭泉拉了过来,刘铭泉如木头呆子的不知所以然,“干爹,我,我又怎么了?您是不是疑心病又犯了?”
“你就是存心想把我气个半死是吧?”萧丞相给了他一个爆栗,满目愠怒,“朽木不可雕也!”
“哎哟,疼疼疼啊……”刘铭泉可怜兮兮的揉着脑袋,“干爹,你有话直说啊,你干嘛呀你这是!”
“你……”萧丞相气的不轻,浑身抑制不住的发抖,揪着他的耳朵来到了慕容佾身前,语气中虽有不情愿,但不得不说道:“王爷,人老臣带来了,随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