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对这孩子苛待了,毕竟喻阑珊不会在威武侯府很久了。
喻阑珊按照乳娘说的将小五抱稳了,而后漫不经心的道:“乳娘夫家在哪,我听乳娘的口音,似乎并不是京里的。”
乳娘听喻阑珊打探她的事,不等喻阑珊多问,就赶忙道:“奴婢夫家姓吴是顺天人,原本是因为家里那口子带着我同孩子来京里投亲,谁知半路上一场风寒人就去了,奴婢一个女人家的,还带着个孩子,除了做乳娘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听说府里正好招人,便过来试试。”
喻阑珊听了乳娘的话,问道:“原来吴嫂子还有个孩子,那你来府里做事,你的孩子怎么办?”
吴嫂子听了,语气有些无奈的道:“奴婢也生了个儿子,如今孩子被夫家孩子的姑母养着,奴婢便出来做事了。”
喻阑珊听了吴嫂子的话,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怕是那孩子被她夫家的小姑子给留下了,却将她给赶了出来。
喻阑珊点了点头,道:“小五这孩子也算是个可怜的,以后还要吴嫂子多照看着,有什么问题就到临湘院来回我,我屋里的几个大丫鬟琥珀,琉璃她们你也是见过的,莫要一着急就认错了人才是。”
吴嫂子听了喻阑珊这话,立即就应下了,喻阑珊这是在提点她,要认清什么人可信,什么人不可信呢。
喻阑珊见吴嫂子明白了她的意思,便道:“今个儿是玉姨娘的头七,这孩子虽然不能给他娘磕头,但是烧些香烛什么的还是要的。”
喻阑珊对吴嫂子说完,转过头对琉璃吩咐道:“我让你准备的纸钱香火什么的准备好了吗?”
琉璃听了喻阑珊的话,回道:“已经准备妥当了,奴婢这就拿去院子里烧。”
“回来。”喻阑珊将琉璃拦住,道:“去取个燃香的大炉子来,就在这屋里烧。”
琉璃听了喻阑珊的吩咐,诧异了一下,却立即应了下来。
喻阑珊见吴嫂子一副不解的样子也没有多做解释,而是静静的看着玉姨娘的床榻没有作声。
不大一会儿,琉璃就带着抬了一鼎半人高的香炉来,将炉盖去了,便烧起纸来。
虽然屋里开着窗户,但是屋里还是有一股子的烟味,呛得小五直咳嗽。
乳娘见了赶忙道:“四小姐,五少爷还小,怕是禁不起这样的烟味,奴婢能否带着五少爷先退下?”
喻阑珊点了点头,道:“倒是我欠考虑了,吴嫂子还是先退下吧,等一会儿再保小五过来。”
喻阑珊说着,便将小五交到了武嫂子的怀里,吴嫂子屈了屈腿,这才抱着孩子退了下去。
等到吴嫂子走了,喻阑珊用帕子捂着口鼻道:“将火灭了吧,让轻云轻风注意着点有没有人,暮秋到门口守着,惜夏琉璃同我进来。”
喻阑珊将人都派出去道门外面守着,自己则带了惜夏和琉璃两个在玉姨娘的屋子里搜了起来。
喻阑珊一直没有来这里,一是想要看看到底有没有人先她一步过来找东西,二是因为,赶在玉姨娘的头七过来,不会引人怀疑。
三人在屋里忙乎了好半晌,丝毫线索都没有发现,根本就找不到那大夫说的木血竭。
自那日大夫说玉姨娘体内有木血竭,喻阑珊回去就翻了医术,特意查看了下木血竭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医术上说,没有经人加工过的木血竭呈大小不等的块状,表面有沟纹,一般是赤褐色或紫褐色的。而研成粉末的则是呈鲜艳的深红色,没有香气。
正是因为没有气味,更是让喻阑珊犯了难,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将东西放在了哪里。
惜夏和琉璃寻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任何疑似木血竭的东西,纷纷有些灰心。
琉璃对喻阑珊说道:“小姐,是不是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不然怎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喻阑珊摇了摇头,道:“不可能,轻云轻风两人轮着一直在这里暗地里盯着,若是有人过来,定不会逃过她们两个的眼。”
琉璃,玉髓和惜夏,觅云,是唯一知道轻云和轻风会功夫的,所以喻阑珊说话并没有避开惜夏。
琉璃听了喻阑珊的话,也点了点头,但是却有些垂头丧气。
喻阑珊刚想说写什么,突然一个抬头,看到了一样东西。
“或许我找到了。”喻阑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