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裳出来,让奴婢给娘娘送来,顺便打听下太子爷的事情。”
此时小公主已经睡下了,红叶轻轻将小公主放在摇篮里,接过裕安手中的小包裹,仔细的打开了放在皇贵妃眼前。
皇贵妃细细的抚摸着那些小衣裳,光滑的料子像是婴儿的肌肤一样,“你们主子的手艺精进不少,倒也难为她记挂着小皇子和小公主了。”
裕安回道,“太子妃说了,太子妃与皇贵妃娘娘是姐妹,皇贵妃的孩子,咱们太子妃一定会放在心窝子里疼着。”
皇贵妃听了这话笑了,继而想到夜离如今的处境,不由的有些担忧,“太子爷那事儿,怕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本宫冷眼瞧着,如今且不说皇后娘娘心意已定,就连皇上也有意让太子爷收了田媞姑娘,只有太子爷苦苦的支撑着。”
“本宫也想劝劝皇上,可不知那田媞给皇上下了什么迷药,皇上连本宫的话也听不进去了。昨儿晚上皇后照旧把田媞姑娘留在太子爷的房中,只是太子爷房中的烛火一夜未熄,想必又是一夜未睡了。”
裕安有些不解,“那田媞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太子妃在看望小皇子小公主那日曾在御花园见过田媞姑娘,她入宫不过几日,怎能让皇上皇后都向着她说话呢?”
“这就是田媞的聪明之处了,”一提起田媞,皇贵妃也觉得头疼不已,“红叶,把你这几日听到的都给裕安姑姑说说。”
能让皇贵妃如此头疼的定不是泛泛之辈,若真这般,太子妃的日子当真不好过了。即便是妾室,有皇上皇后的宠爱,气焰高涨是少不了的。
裕安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直响,她明白太子爷虽然坚持,可终有一日会妥协,到了那日,太子妃当真是痛心疾首了。
还来不及消化这些惊人的信息,红叶又开了口,“这几日宫中一直谣传,说是田媞姑娘是太子爷的旧相好。如今太子爷虽然坚持着,可到底是动过心的女人,经不住这样日日相对的,旧情复燃是迟早的事情。皇后既然打定主意,为的又是皇嗣,太子爷虽然不依,可皇后娘娘有的是让太子爷依了的法子。裕安姑姑还是好好劝劝太子妃,不过是个妾室,如今先顺了皇后娘娘的意思,等人到了东宫,还不得看太子妃的眼色?”
裕安惊讶的瞪大眼睛,脑海里搜了一遍也没想到除了紫嫣姑娘之外能与太子爷两情相悦的人。
可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整个后宫除了皇贵妃之外她们谁也指望不上。红叶既然开了这口定是皇贵妃的意思,裕安虽然觉得不妥,却也无可奈何,“这话说着简单,咱们太子妃向来重视忠贞,如今出来个旧情人,太子妃怎么容忍的了?更别说允许纳侧室了。就算咱们太子妃让步,那田媞姑娘有皇上和皇后撑腰,又怎么能看太子妃的脸色行事?”
“这就是你们想的不周到了,”皇贵妃道,“那田媞虽有皇上和皇后的宠爱,可说到底皇后也很喜欢你们太子妃,不然依照皇后的性子早就给太子爷充实后宫绵延子嗣了,哪里还用等到田媞的出现?再说了,有本宫这个姐姐在,皇上定不会为难你们家太子妃,只要你们太子妃提前让步,将主动权把握在手里,还担心以后不能将那小蹄子压在脚下?”
话虽如此,可裕安觉得自家主子定不会接受这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可事到如今也没了别的法子,只得等她把这些事情禀给太子妃,让太子妃自己定夺了。
“如今本宫的意思你大抵也明白了,赶紧回宫告诉你们家主子,让她不要钻牛角尖,免得把自己推上绝路。”
裕安只得应了,“奴婢回去就告诉太子妃,只是皇贵妃可知道这田媞到底是什么人?奴婢是伺候太子爷过来的,并不知道田媞姑娘。”
皇贵妃亦是摇头,“本宫也不知道这田媞姑娘的来头,本宫也记得,当年除了紫嫣姑娘之外并未听过其他女子,只是紫嫣姑娘本宫和红叶也不曾见过,更别提这田媞姑娘了。”
看了皇贵妃也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裕安便回东宫了。
只是她刚刚迈出景仁宫,红叶就有些不解的问道,“最近宫里都传那田媞姑娘是紫嫣姑娘,娘娘为何不告诉裕安姑姑?到底是太子爷心心念着这么多年的,若真的是紫嫣姑娘,那太子妃的地位可真是不保了。”
皇贵妃肯定的摇摇头,“你也说了那是传言,紫嫣姑娘已经死了,人死了哪有复生的道理?那人定不会是紫嫣姑娘的。我既然已经确定了她不是紫嫣,干嘛还要告诉离儿,让离儿心神不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