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可你还是非要等到大会结束!”
“我答应她了,会等她到会后。”
“可是你撑不到的,这事迟早要败露,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
“你怎么变得这么愚蠢!”白梦大怒。
“其实从我们被师父收养的那天起,我们就已经愚蠢得一发不可收拾了,这种事无论怎么收场结果都不会太好。”
白砚苦笑道。
云烟躲在窗户后面,静静地听着他们这几天来唯一有的一次谈话。心沉到了海底,海水般的寒冷渗到了骨子里。
垂着眼眸,咬着嘴唇,失魂落魄,可她终究没有勇气冲进去问这一切的真相,她做不到,也害怕真相的残酷。
她以为喝点酒睡一觉就能忘记,或者以为这不过一场噩梦,她会醒过来,然后依然可以像以前一样看待他们。
但是烈酒却不断地烧灼着她的心,这段段画面根本忘不掉,只有醒时换来更加痛苦。
她真的希望这就是一场不要醒来的梦,永远留在美好的幻境不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但,耳旁又是呼啸的风声,又是“铮铮当当”的声响,卷起令人窒息的旋风与近在咫尺的呼吸声生生地把她迷离的思绪拉回来。
“出神了这么久,你还要我陪你玩多久?”陶宾落显然对她的状态十分不满,手里的铁扇几乎被玩成了飞盘。
云烟咬紧了牙,酒劲又上来几分,绯红色的脸颊与手里冷银色的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内心已然绝望,现如今也只是勉强支撑着。
闭上眼,几乎放弃之际,却猛然又想起她刚才说的话,那借着酒劲说出来的狂话:“你等着看吧!”
白砚此时第一回来到台下,他正看着自己步步后退,正要挫败而放弃。
云烟眼又一次红了起来,先前在体内流转的一股奇异的力量再一次不知为何狂盛起来,剑身的紫光似乎耀眼起来,盖过了星月之光。
耳畔响起了一声清明嘹亮的鸟鸣,手里的剑突然被什么一拉,云烟身体就顺势向前扑,恰好躲过了由身后飞旋而来的铁扇。而接下来那只拉着浴凤的无形之手指引着云烟,竟然顷刻间就扭转了局势。
随后更神奇的是云烟脑中掠过一个人影,似乎是一名紫衣女子,她执剑而立,突然朝着空气发招,步伐凌而不乱,动作张狂而恰到细微,剑式强劲夹风,气势咄咄逼人。
云烟下意识地就照着她的动作使起了剑,依葫芦画瓢,却有惊人奇效。
陶宾落被这一下打得措手不及,他震惊地瞪起了眼,竟然一个失误被夺下了武器,没了武器他便只好赤手空拳,却不料云烟衣摆疯旋,剑尖更为疯狂,似手就要不管不顾地刺进他的心脏。喝了酒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啊,陶宾落心生起了畏惧,居然狼狈地躲闪,无心再战,不久就被逼到了台的边缘。
最后,他被一把闪泛着冷意的剑刃直接抵住了喉咙,金属就贴着肉,分毫不差。
云烟此时红着一双眼,里面不知醉意几分,狂意又有几分,清醒又有几分。
没想到,最后是她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