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堵牢河道,胡支书把他的新三轮车都贡献出来了。”杨辰赶紧把三轮车的事提了出来,万一车被淹了,他可赔不起,水利局也不一定出这个钱,但县里就不一定了。
“哦,你这个村支书当的不错,舍小家顾大家,放心,到时候如果被淹了,县里给你赔一辆。”尚红卫不放心,还特意走近看了看,确实是新的,被三层沙袋牢牢围住,想开都开不出来,这一看就是做好了牺牲这辆车的打算。
尚县长还要去看其它的村子,没在这里多说,就带着人匆匆而去,能在县长面前表现,对于一个村支书来说,也算是露脸之极,胡大海对于杨辰非常感激,特别是最后的提点,所以说什么也不让杨辰干活了。
正好一缓,这口气无论如何也提不上来了,杨辰就借坡下驴,坐到地上,累的恨不得躺下来。
就在缺口刚刚堵上时,村里值班的人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刚才乡里打来电话通知,上游已经开始泄洪,预计四十分钟后达到宽河乡,要求在堤坝外的人员尽快撤回村里,任何人不得滞离在堤坝以外。
杨辰并没有因为还有四十分钟就大意,而是让胡大海立刻指挥村民停下手里的活,收拾所有东西返回村里,堤坝上要有值守人员,其它人统统返回。
并且让村干部一一点清,防止有人因为上厕所或偷偷躲一边偷懒而滞留。
基本上主体工程算完工了,剩下的就是些细枝末节的活,能完成当然更好,不能的话也问题不大。
反正能做的杨辰都做了,如果还是扛不住的话,那也是非人力所能。
不过杨辰感觉应该不会到那个份上,因为上级自然让往这边泄洪,就一定有所考虑。
不能说永丰县的人民群众是群众,平山县的群众就不是了。
却不知道县委书记和县长都分别向省里和市里做了保证,在自己不受灾的情况下,发挥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精神,接下这个艰难的任务。
堤坝上的胡大海度日如年一般,紧张地踱着步,既有些担心,刚建好的工事顶不住即将到来的洪水,又想让洪水早点过来,至少不用这么一直提心吊胆。
杨辰正在狼吞虎咽嚼着一张大饼,这是刚才有个热情村民送来的,饿极了的杨辰感觉手上的饼格外地香。
嚼在嘴里能感觉淀粉的丝丝甜意和葱花的咸香,一边搅动着嘴里的味蕾,一边冲击着鼻腔的粘膜细胞。
“水来了,很大,让咱们提高警惕。”值班人员像报丧鸟一样再次传来了新的信息。
这个时候再说提高警惕有什么用,都已经让人都停了。
这就是通讯发达的好处,换成古代,全靠人跑或马跑,怕是连洪水都赶不上,现在却能赶在洪水前通知。
杨辰的思维漫无边界地发散着,他这种莫名的淡定却鼓舞了在场的所有人,看他一点都不担心,说明是对工事有信心之极。
也不是所有的交通工具都追不上洪水,从北边的山路上风驰电掣一般驶过来一辆摩托车,滚滚黄沙在摩托车的后面拼命地追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