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这就去通知礼部,召集文武百官集于大殿!”
“去吧!”皇太后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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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门驻防的士兵,各个一脸肃杀,手中弓箭对准了城下振臂高呼的京城外围驻防士兵们,只需一声令下,城下必然是一阵腥风血雨。
城下慕容旗下的将士们,各个怒火冲天,手中长枪高举,抬臂时呼声震天,落臂时--,长枪杵于地,发出沉闷的戳地声!
不多时,那长枪杵地的声音便划归一齐,沉闷而有节奏,将士们的呼声随着一直紧闭的城门而愈见高涨。
城墙上的士兵严阵以待,而顺着城墙内侧的石阶往下,侧面有一个不大的石室,那是值守的守将专用的休息室。
此刻那休息室的门紧闭着,室内段凛澈安排顶替慕容振宇的守将已经被杀死在床榻上,地上躺着个也已经死去的暗卫,林翔倚在一旁的墙壁上,许久才缓过气来,刚才的紧张和惊险,让林翔半天才感觉到肩头的疼痛,
外面的震呼声更激烈了,林翔伸手撕下那暗卫身上的衣摆,抬手用力的缠好臂上的伤口,重新又套了件外衣,这才穿上盔甲,快步出了石室冲上城墙。
一上城墙,林翔便朗声道:“守将有令,放下手中的弓箭,打开城门!”
无论守城的士兵有多疑惑,军令如山,城门随即便被打开--
三万将士一拥而入,哗变的将士进入京城时是杂乱无序的,却因全是慕容家嫡系,凡是慕容将军出面的地方,便瞬间形成了将士该有的阵队。
慕容振宇点了一万兵力,分别赴至各个城门,与城门外的士兵内外夹击,控制所有城门,慕容若然则直接带了六千士兵直赴皇宫。
因皇太后突然驾崩,文武百官全部赴宫中服丧,宫门正大敞着,慕容若然骑着飞马,没对上任何反抗便带兵冲入了宫中。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正自太监手中领着白绢,大殿上已经满满当当的跪了一地。
慕容若然带着将士直接冲了进来,整个金銮殿上有一瞬间的寂静,跪在地上的大臣逐一站了起来,不自觉的被周围的士兵围在了地中。
文武百官面面相窥,似乎都对这突然的变化有些不敢置信,人群中不知谁高声问了一句:“慕容将军,这是为何?”
慕容若然一身铁甲,国字脸上带着武将的威严,目光泛着肃杀的阴冷,缓缓的走上前,阴沉的目光在所有大臣们脸上扫了一圈,随即朗声开口道:“皇上此去边关,并不是为了御驾亲征,而是因为皇后去了边关,皇上贪恋美色独宠皇后疏于朝政,放下这满朝动荡,置大夏朝黎民安危于不顾,带兵与皇后远赴边关游玩,如此昏君,如何能延我大夏朝昌盛?!而先皇更是为了蓝月仪舍弃皇位,只顾美人而不要江山,实乃我大夏朝之悲呀!如今连皇太后病危也不顾,全然不曾回京探望,无以为孝,以何德坐天下?!”
慕容若然话音落,身旁自有人抻脖朗声细数着段凛澈和段昶梓的种种玩忽职守的罪名,直说的两人便是死了也该羞愧难安才对。
百官中立即有大臣上前打断那人的细数,冷声道:“以下犯上,慕容将军这是要谋反吗?!”
“谋反?”慕容若然冷哼一声,国字脸都因这一声而多了份狰狞:“我慕容家族历来都是忠臣,怎么会谋反?!”
“你带兵闯入皇宫,持兵器入金銮殿,不是谋反又是如何?”一个苍老的声音怒喝道,随即自人群中走出一个七旬老者。
慕容若然转头看向开口的三朝老臣于谷星,眼里闪过杀气,嘴里却高声道:“慕容家族历来忠于皇室,然皇嗣子孙不多,三皇子和九皇子又先后离世,好在五皇子留下孤子,我慕容家愿辅佐皇世子登基,永保大夏朝安危,段氏皇嗣真龙之位!”
“你放屁!”于谷星第一次如此痛快的高声骂道,一张老脸都因为这一生畅快淋漓的怒骂而泛起红润:“原来慕容家又想重蹈三十年前的覆辙!挟幼主把持大夏朝政?!少在老夫面前来那些冠冕堂皇,你慕容家贼心不改,野心不死……”
于谷星怒声十足的吼着,已然年过七旬却因过于震怒而叱喝声高扬,当年没有随陈祛病等臣子反对慕容家,以至于亲眼看着陈祛病等同僚被斩杀,越到老了便越觉得无颜愧对,人活到此把年纪,所余之憾仍能有机会补齐,让于谷星今日明知是送死,仍毫不犹豫的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