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影响女儿家名节。因着全京城都知道康王世子心悦薛家女儿的事,时间长了,大家都对虞衡时不时来找薛凝芷的事不甚在意,二人能成双成对固然皆大欢喜,若是二人各有婚嫁,旁人也不觉得有失体统,实在是这虞衡追着薛凝芷追了好些年,京都的人由最开始的八卦到如今已然麻木,有的人甚至觉得就像是在玩过家家一样。
“凝芷,你说堂兄为何那天从郊外回来后就不再见我,这有将近一个月了,不会是吃不上饺子觉得我在耍他,生气不理我了吧?”虞衡坐在廊亭里胡乱猜测。
薛凝芷无语,“你当殿下是你吗?怎么会因为这个生气。”
“那为什么他一直不让我进王府了?他回京以后那钰王府我可是进出自由的。”虞衡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为什么呀?”
“既然你猜不到,何不直接去问他?”
“我也想,可不是老见不着他嘛!”虞衡手臂放在桌子上,手扶着下巴,可怜巴巴地道。
“对了,”虞衡突然想到了什么,“今天堂兄要去京都附近的安乐镇剿匪的,我可以去那见到他。”
“剿匪?京都是天子脚下,京都附近怎么会有贼匪,不要命了不成?”薛凝芷不解。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上个月我和堂兄聊天时他是这么说的,说是接到消息,那伙贼匪打算今日去安乐镇,说要干票大的。堂兄今日是要去瓮中捉鳖的。”虞衡得意洋洋地说着,仿佛去捉贼匪的是他似的。
薛凝芷看着他那得意样,刚想怼怼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煞白。
“怎么了?”虞衡正自得,看到薛凝芷脸色不由地问道。
“安乐镇是不是在宝国寺附近?”
不知道薛凝芷为何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是啊,宝国寺在祥云山上,山脚就是安乐镇啊。”
薛凝芷闻言浑身发抖,虞衡终于发现不对劲,“凝芷,怎么了?你说话呀。”
“含雪今日随母亲去宝国寺进香了。”
祥云山下,一辆马车在树林里狂奔。
“含雪,抓住了,千万别颠出去。”师夫人紧抓马车,不忘提醒自家女儿。
“我知道的,娘。”师含雪紧张地说,“可是娘,马车上没有马夫啊,这马要跑到哪里去呀。”说着又被颠了几下,差点摔出马车。
身后一帮贼匪骑着马口中“哦,哦”的叫着,仿佛在耍着马车上的人玩。
眼见那马车直往悬崖上跑,师含雪和师夫人彻底慌了神,明知道没有用,还是喊起了救命。师含雪边喊边心中默念,老天爷呀,我还没嫁人呢,我这人生才刚开始啊,不要,不要,现在谁来救我,只要长得不是太老太难看,我都接受,我,我嫁给他我,老天爷保佑啊。
“啊!”眼看快冲到悬崖,师含雪紧握住母亲的手闭紧了双眼。
千钧一发之际,钰王从天而降,一手搂住师含雪的腰,另一只手抓住师夫人的手腕将她甩了出去,由随后赶来的钰王手下接住,而自己和师含雪则坠落山崖。
夜幕降临,崖下,钰王早已升起了火,师含雪昏睡在一旁,火光映着女子的脸,更加的妩媚动人,难怪人们常说女子的脸在夜晚的时候更好看。
“救救我,救救我…”师含雪自言自语,钰王近前查看,师含雪猛地睁开了眼,吓了钰王一跳。看着眼前的钰王师含雪也吓的大叫一声,伸手就是一巴掌。可怜钰王为救人掉了崖,结果先被吓到,紧接着又被打了一个耳光。
钰王被打懵了,师含雪也愣住了。
良久,钰王道:“你还好吗?心情平复了吗?”
师含雪似是想到了什么,焦急地道:“我母亲呢?你把她甩到哪里去了?”
“你冷静一点,你母亲没事,我当时把她抛向我的手下,她是被救下的,现在应该在崖上担心着你的安危。”钰王轻声说,如果不是师含雪今天经历了贼匪,马车冲撞,落崖这接二连三的事,现在精神极度紧张,她一定会发现,钰王跟她说话的时候用的是‘我’,而非‘本王’。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师含雪终于平静了下来,想到刚才对钰王大呼小叫的,还给了人家一巴掌,心里很愧疚又有些害怕。
鼓足勇气道:“钰王殿下,我,您…”抬眼看了看他,复又低下头,“刚才实在抱歉,我…”
“没什么,不用放在心上。”钰王如是说道。似是不想她再纠结,顺势问道,“你今日怎会在此?”
师含雪想到今日经历有些懊恼,“今日原本是要和母亲一起去宝国寺进香,到了祥云山脚下,都是我不好,嫌弃…”师含雪偷偷地看了钰王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嫌弃宝国寺素斋味道不佳,就说先去安乐镇买些糕点带去寺院,结果一到那还没下马车呢,就被一帮贼匪给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