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僵硬的姿势。楚修并不恼,只是干脆蹲下身子,陪在左然身旁。
一只白色的手帕递过来时,左然猛地想起那抹淡蓝的手帕,娟写着简字的手帕,如今一切都明了时,左然终究是明白了自己到底为什么输的这么惨了。
她爱他,他爱的是郑简,就凭这一点,她就输的彻底了!还有什么可比的。
“修,我需要工作。”眼泪迷蒙这整张小脸,柔嫩的小脸上因为几日的失眠,隐隐约约有了黑眼圈。
需要工作让自己忙碌起来,需要时间让自己舔舐伤口。
“在s市?你想留在这里。”对视着左然坚定的眼神,楚修点了点头,“好,我给你留意。”
这算不算利用关系走后门,这是左然生平最恨的事,可现在她也走上了这样的路,没有办法的选择。
第二日回到a省时,已经是傍晚了,左然一言不发的倚在小店门口的踏踏椅上,一样的人,一样的场景,只是眸里的忧愁出卖了此时的心情。
学校里的东西已经被施美打包寄过来了,丝毫没有心情去扒拉东西的左然,做任何事都像丢了魂一样。
“丫头,你这干什么呢?”顾秀一把抢过左然手里的瓶塞子,“这是小瓶塞子,你塞大瓶里干什么?回头又倒不出来。”
抿唇不语的左然只是盯着冒热气的瓶口发呆,“妈,我要是怀孕了,你还让我离婚么?”
如果她有了孩子,是不是就不用离婚了,狠狠敲了自己一下,才回过思绪,路已经选择了,再想如果有用么?
“真的假的,你别骗妈,回头去医院检查一下。”顾秀一脸紧张的拉扯着左然,左然咧着嘴皮子,笑的傻模傻样的。
“我说如果。”从椅子上起身的左然,仿佛没了心思一般,嘴里只顾呢喃着,却远远听见顾秀回道‘有了就拿掉,婚都离了,还惦记什么?’
孩子有了,可以拿掉,若是孩子的爸爸已经融进血液里了,难不成也要放尽血,才能罢休么?
失常的左然不是衣服钮错了,就是袜子穿反了,整个世界白日与黑夜颠倒,直到左宗华抽到第八根烟时,才发觉必须要跟自己闺女谈谈了。
阳光投在大堂里,左然坐在小板凳上,只余下窝缩着的影子描摹着她的轮廓。
“闺女,心里怨爸爸么?”眼睛里没有面前苍老的男人,左然自顾自的盯着地上散开的烟灰失神。
“怨。”只消一个字,就打破了左宗华心里所有的强装,他一直保护周到的女儿,竟也会对自己说这个字,明明心里清楚,听在耳里却是那样无法接受,“只是华,怨如果有用的话,我就不会这样难受了。”
“你就知道怨人,你爸为你操多少心,你有惦记着么?现在为了个外人就这样伤你爸心,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顾秀尖锐的声音似乎要穿透左然的耳膜。
“要是真为了我好,又为什么逼着我做不喜欢的事?”左然知道,眼前的父亲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了,乌黑的发间添上了多少白丝,这是她控制不住的,她无法不去怨他,可是心里又抗拒这样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