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訇这个职业和别的百姓不同。
他们相当于一个低等的精神领袖,很多事情都需要阿訇的协调。
在百姓心里地位十分崇高,但绝对在官府之下。
阿訇的作用,其实也是官府变向奴役百姓的一个工具,但很难有想沙庅阖这样的明白人。
所以他说的,秦长青信!
这种事就好像是各有所需,很公平的买卖,大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彼此也都不累心。
沙庅阖想要西州的百姓过上好日子,秦长青想彻底改变西州现状,也算是一拍即合。
真相浮出水面,沙庅阖被人秘密送走,事情的主动权也落在了秦长青的手里。
剩下的就看程处亮、蓝田、宁远的办事效率了。
民心这东西,其实很好争取的,因为真理不光掌握在清醒人的手里,更掌握在枪杆子手里。
一条臭鱼可以腥了一锅汤,无非就是在熬一锅,别放臭鱼就好了。
傍晚,程处亮带人回来了。
秦长青看到一条还渗血的麻袋,露出来释然的笑容。
讲道理,这个阴谋是不成立的假象,耳目渲染变成了真相。
游骑卫吃亏的地方在于,有人在城内胡说八道,祸害了人家姑娘。
所以,所有人都会认为,这件事就是游骑卫做的。
西州官吏想要挤走秦长青,自然会直接办案。
说到底,他们看到了秦长青等人的岁数,低估了他们的办事效率。
老程家的人,都是闲不住的主儿,在长安城里,就和李长思到处套麻袋敲闷棍,这种事情门儿清,手到擒来。
今晚,夜色十分皎洁明亮。
秦长青的心情也十分开朗舒爽,伸手解开麻袋,看着白濑利被达成了猪头,会心的笑了。
…………
刺史府。
一点都不奢华,这是公认的事实。
要说大唐境内,所有的刺史府做一个对比,西州刺史府绝对垫底。
让秦长青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横征暴敛的西州府,应该富得流油才对,为何会弄得如此不堪呢?
此时此刻,刺史府内正坐着一位客人,客人脸色惨白,双腿是劈开的,像是合不拢一样。
可这人不是什么稀客,大家都认识,或者说西州府兵、游骑卫、西州大小官吏对此人都是印象难忘。
因为这个人就是在游骑卫大营,被阉割的阿史那德。
阿史那德的脸色十分难看,被阉了之后,就被丢给了此时莫声谷。
莫声谷生怕他死了,百般救治。
“这个仇,得报!”阿史那德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秦长青生吞活剥。
莫声谷的脸色也十分难看,营地发生的事件就看的出来,秦长青铁了心的要收复西州。
之前所说的军政分离,无非就是想看看莫声谷做出什么反应。
“这地界他带不了多久的。”
莫声谷的脸上多了一抹狰狞,“他们的粮食不多了。现在城内的人没有人敢卖给他们粮食。那么多人,一旦断粮,立刻就得引起哗变。”
不管是军心还是民信,钱粮都是核心,充足的粮食在手里,就是革命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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