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嘎闷着头半天没说话,突然端起桌上的酒杯一仰脖喝了个底朝天,然后狠狠的把酒杯往桌上一蹲,“三哥你说的对,有钱就是大爷,没钱他娘的就是孙子,这事俺干了,不过咱的话可说在前头,这几天的货你该咋铺咋铺,别到时大腿没抱上,货又没卖出去弄个鸡飞蛋打,要是真那样哭都找不着坟头。夹答列晓”
马三听了这话,心里就想开了两扇门一样,“兄弟,你能想得通真是太好了,其实人不就是这么回事嘛,反正就那一股子出哪不是出啊。至于咱的药丸不用你说我也会盯着的,反正是五天以后的事,到那时候正好就铺完了,正常出货量最多二三百粒,到那时红艳自己就能搓出来,再说了也就一晚上的事,不会耽误什么的。”
王三嘎回到住处,对红艳只字未提,而红艳却是心知肚明,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却没有立场劝阻。接下来的几天里王三嘎的生活很规律,每天除了搓药丸子就是等着收钱,这种日子过的倒也充实。
红艳这几天却是难得露出笑脸,眼看离马三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觉得心里一天比一天堵得慌,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是王三嘎的什么人,可心里那种酸酸的感觉实在让她难受。夹答列晓
五天之期终于到了,马三和往常一样早早的就把钱拿来了,“老弟,这几天可是辛苦你和红艳了,咱们终于把该铺的点都铺完了,就看明天谁给咱打电话了,不过估计出货量不会太大。”
王三嘎今天从早上到现在,心里跟长了毛毛草一样,既紧张又有点期待,“三哥,你跟我把钱存上去,顺便找个地方再整两盅。”
马三那会不知道王三嘎是什么意思,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直奔那天的小酒馆,王三嘎的屁股刚坐稳,“三哥,这两天俺始终没好意思问你,那娘们有多大岁数,四十还是五十?会不会长得特难看,身材跟头老母猪一样?”王三嘎说起这些,脑子里不禁想起花大婶的形象。
马三好悬一口酒没呛着,在那咳嗽了半天,“滚你的,你以为跟花盆一样呢,我告诉你,人家可是第一批傍大款出去的,能被大款看上的有难看的吗?再说了就你小子那点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能干花盆搞一炮,你小子也算是荤素不忌了,你之所以不愿意跟这位干,那是你小子自卑,等着吧,今天晚上人家就来了,能不能看上你还在两说呢,你也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马三的最后两句话,算是真正说到结症上了,没错王三嘎就是自卑,他总觉的靠抱女人大腿得来的机会,让人知道了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马三见王三嘎低头不语,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于是又给加了把火,“老弟,你别管着女人有钱没钱,只要是个女人就需要男人疼她,你知道有钱的女人怕什么吗?她就怕别人惦记他的钱,所以看谁都不像好人,其实她最渴望的就是有一个男人真心对她好,你别把今天晚上这事放在心上,你要看着她好就想法上了她,你要是看上哥哥绝不勉强你。”马三这是就像指导赛前运动员的教练一样,拼命的给王三嘎卸包袱。
马三的这番话让王三嘎的心情豁然开朗,不由得心中暗想:“对啊,女人天生下来就是让男人疼得,管人家有钱没钱干嘛,再有钱他也是个女人。”王三嘎想通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
“三哥,到底是你吃盐比俺多吃了几年,岁数真是没白大,这么不要脸的事,叫你说的这么高尚,看来你在这小小的县城里混真是屈才了,来,兄弟我敬你一杯,以后好好的跟你学学怎么不要脸。”王三嘎把酒被高高举过头顶,正式的行了个敬酒礼。
马三被王三嘎说的,这张老脸也不由的红了一下,打了个哈哈说道:“兄弟,哥哥就当你是在抬举我,不会事成之后你可别忘了我这个牵线搭桥的人。咱现在什么不说了,先给你去买身体面点的衣裳去,你看看你现在穿的这身,加起来不过几十块钱多丢份啊。”
王三嘎瞅了瞅马三,摇摇头一脸的无药可救,“三哥,俺刚夸了你几句,看来是白夸了,你看看俺这样,就是整身龙袍穿上也不像是太子啊,咋的,俺说话是不是还得跟你一样,张嘴就是一口的京腔啊?这些都是表面文章不重要,就是穿的再体面,人家也未必瞧得上你,倒不如该咋地咋地。”
马三也被王三嘎这番话说的暗暗点头,心里琢磨看来这小子,天生就是专干人事的材料,要是那样最好自己到省心了。
王三嘎又干了一杯酒,靠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头上的天花板,心里多了一丝期待,他明白今天晚上弄不好就是自己人生的重要转折点,说不定自己这个穷小子,一夜之间就要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