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学唱歌

    元旦过后，天气也越来越冷。对于过惯了四川天气的绿萝来说，有点不适应。白天有时都是零下好几度，训练的时候，手啊脚啊还有脸，经常都是冰冷的。绿萝的脚也有几个脚趾长了冻疮，在外面的时候，冷得没有知觉。在宿舍里呆久了，暖和起来后又很痒，还不能挠，要不有可能会破皮的。

    最让绿萝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洗床单的时候，大家知道部队上那种单人的白色床单，很溥很窄的，可能宽也就一米了。洗完了要晾在晒衣绳上，把床单搭在绳上，不是还要把它理平整吗？一米宽的床单还没能从这头理到那头。因为温度太低，床单结上冰了，整个订单就像块板一样，直直的，硬硬的。绿萝觉得这也太神奇了，可想而知天有多冷。

    但是北方的气温虽然很低，但是也有四川不能比的样子。四川的天经常都是灰蒙蒙的，成天都阴着，不下雨，也不出太阳，感觉气压都很低。一点也不明确。北方的就不一样，在绿萝觉得在北京，那天空要不是晴空万里，要不就是下雨，阴天时候很少。冬天也很少或是不下雨，可能都改成下雪了。天空总是很蓝，就算在冬天里也是这样，蓝蓝的天映着洁白的雪，也是一幅很美的风景。在冬天的夜里，只要是白天是个晴天的话，晚上仰望天空，会看到很多的星星。

    绿萝很喜欢看晚上的星星，虽然天文知识不多，但不防碍她在晚上以打热水的名义去看星星。到了晚上熄灯之前，开水房也还是有热水的。因为是天太冷，女兵大都用热水洗脸刷牙。有时水会不够用，那时绿萝会自告奋勇的去打水。当然也得拉上一个作陪，一路上仰望天空，感觉星星很亮，离我们人类很近一样。这成了她的一大乐趣，有时候有水也去走一趟。在四川的冬夜是很难能看到这样的星星的。

    来到新兵营已经快两个月了，这里的一切对绿萝来说已经驾轻就熟了。日子还过得不错。她很少写信回家，因为每天都过得差不多。也就没怎么写，再说了收到回信的时候，对难免会想家想妈妈。这也是无法避开的事。

    在部队有一件事经常做，那就是唱歌，吃饭前要唱，训练中会唱，打靶去和回来也可能要唱，看电影前要唱。总之什么都能唱上一回，也就诞生了那个著名的拉歌这个活动。所以新兵们要学习很多的部队歌曲，就像你们熟悉的：团结就是力量、打靶归来、战友之歌、军港之夜，还有那军中绿花。说到这首歌，当初班长是不想教她们唱的。因为这首歌很唱哭很多的人，因为这首歌的歌词容易让人想家想妈妈，歌词里有这么几句：“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妈妈声声我日夜呼唤，多少句心里话，不要离别时两眼泪花......”就只是前面这几句还没唱完，好多人的眼泪已在眼中打转了。当时学唱这产歌时，七班的女娃们全都哭了。绿萝也一样，毕竟她也才16岁而已。

    快要过年了，部队上也有些过年的气氛，一会是连长慰问新兵，加个餐入个假的，甚至大院里的领导也来看望新兵们，在那天绿萝看到好多的“首长”。在部队，新兵，或是一般的当兵的，对只是军官都要喊首长的。就算那个军官可能只是少尉也一样。当天，新兵们在操场列队欢仰首长们前来慰问兼检查，看一下新兵们的训练成果如何。在前一天，就练了一下，对何检查的。

    大概在上午10点多的时候，来了大帮人，当然绿萝一个也不认识，只认得肩章上的军衔而已，其中还有一个大校样的人，有好几个人跟在他的后面来到操场上，当然新兵连的两个连长是必须到的。首长从新兵队列前经过。首长一般会说同志们好，新兵们回答首长好。首长还会说一句同志们辛苦了，新兵们应回答为人民服务。但是呢这次新兵们竟来了句，首长更辛苦。首长们都笑了。为了这句话，第二天新兵们还被连长训了两句。其实呢是因为那些个班长排长们以为新兵们知道怎么回答这些，所以在前一天就没管这事。谁知新兵们来了这么一句，不定被其他新训营笑话多入呢？还抽看了几班的其他事项，像内务啊，背个条例啊，当然更主要看看那齐步正步走得怎样。

    这些事绿萝当然是跑不掉的，每样都参加了。谁让她业务练得好呢，对些她还在全连大会受到了表扬的。

    过年的时候，部队也放了假，不用训练。可以去其他连看看老乡。说到这个老乡，在部队特别有意思。不是说在一个城市或是县的才是老乡，那是一个大包围，只要是一个省的就算是老乡。像四川省，不管是重庆（那时候没有划分为直辖市）还是广元（武则天的故乡）都算是。

    这是来到新兵训练营过得最舒服的日子，当然也是新兵们最想家的时候。这时班长就会时刻着新兵们的动向，以免新兵们有什么**情绪。新年很快就过完了。新兵训练营也接近尾声了。这时的主要训练都是针对阅兵进行的。这个阅兵当然不是你们在电视上看到国庆大阅兵。就是新兵训练营结束后，所有的新训营，当然指的是在北京的海军的新训营都要到那个大院去，接受最高将领的检阅。据说在那天连海军司令也会来的。这让新兵连的连长排长分外的紧张。如果在阅兵的时候，哪个连哪个排出个什么事，就算很小的事，让阅兵不能圆满结束。他们轻则脸上无光，重则会受到什么惩罚，或是被上司训。

    所以过完年后，他们只要新兵们训练与阅兵有关的事，其他的都稍后靠一些。阅兵主要是由一些方队组成。在新兵营里也就分成女兵一个方阵，男兵人多，两个方队。当然组成方队前，对于人员还是进行了一些调整。首先把身体不好，业务也不好通通刷下来。虽说是要求全部人员的，但是一来呢怕他们身体承受不了，二个呢怕拖方队的后腿。因为这个关系到整个方队甚至整个连队的荣誉。